姜岚溪和姜菀两个人摸索着前进,这里实在太黑了,两个人连个火折子都没有,只能靠着一边的墙走,墙上有很多凸起,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触发别的机关,姜岚溪让姜菀千万不要用力,免得又着了道。
在这里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岚溪,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些亮光?”
姜岚溪努力定睛一看,好像是有些微弱的光,不过两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黑暗中时间长了,不知会不会有幻觉,
“阿菀,我是不是眼晕了,那光好像在动?”
“岚溪,它确实在动。”
一点,两点,越来越多的微弱的绿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姜岚溪终于看清了,
“真的是萤火虫?暗道里怎么会有这个?”
“不好,阿菀,恐怕这些不是我们以为的萤火虫。”姜岚溪突然想起了血魔之地,
“啊,那是什么啊?”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一会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我们就麻烦了。”姜岚溪拉着姜菀就要走,
“岚溪,我好像碰到机关了。”姜菀哭丧着脸说道,她的右手扶在墙上,一块凸起被她摁了下去,她就不敢松手了,
“阿菀,不要怕,我数一二三,你就松手,咱们两个一起跳到墙那边。”死马当活马医吧,能跳多远跳多远吧。
两个人很狼狈的跳过去了,发现机关只是在墙上开了一个门,还是一个旋转门,
“还好没有千发万发的箭射出来,否则死了也见不得人。”姜岚溪拍拍自己的胸脯,以示安慰,
“岚溪,你看那个萤火虫越来越多了。”
姜岚溪一看就这么会功夫它们已经聚成一个绿色的火球了,“阿菀,顾不得那么多了,那扇门后面有什么咱们都得进去了,怎么着我也不想喂虫子。”
说着两个人一起冲到了门前,一左一右进了门,“砰”一声门就自己关上了,就好像是猎物进了口就赶紧咬住一样。
“岚溪,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了对吧?”姜菀朝着自己右边一看,哪里还有姜岚溪的影子,不会啊,明明看她进来了啊,姜菀跑去门那里又试了试,又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现在姜岚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姜菀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她就只能凭感觉在这个地方转来转去了,也不知是她幸运还是这里本就没有危险,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看到出口,不过再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虫子什么的了。
“怕啦”的一声杯子掉落在地的声音,姜菀寻着声音走去,看到路的尽头有一间门半关的屋子,就好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姜菀今天进的没有一扇好门,她都有阴影了。
姜菀轻轻地走过去,这次学乖了,她先是扒着门边往里探头看了看,里面有点简单的陈设,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中间那一面一人高的大铜镜了。
在姜菀以为这里会有一位女子的时候,她却看到了墨白站在床边的身影,没想到墨白还有这样一面,就算自己长得再好看,也不用弄一个这么大的镜子吧,姜菀忍不住内心腹诽。
“左祭祀大人,你没事吧?”
墨白似是没有想到有人会进来,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他回转过身,长发有一丝凌乱,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姜菀忍不住走上前去,“墨白”
“是你。”墨白的声音也有些低沉,
“嗯,是我,不过我是一不小心进来的,我也是担心你,早上的事。。。你有没有受伤?”
墨白的眼神跟平常也不大一样,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清冷中还多了几分残忍。
“那些个脏东西还伤不到我。”
墨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站到铜镜前,“还是这么喜欢穿白色。”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这么久没出来,我都快忘记自己的样子了。”
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胡言乱语的墨白,姜菀想着他不会是被打伤了头吧,“墨白,你在说什么呢?”
墨白仿佛记起了身后还有一人,“小丫头,我认得你,在墨白的梦里,我见过你。”
姜菀没有搞明白墨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她抓到一个重点,就是墨白曾经梦见过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墨白,你是不是。。。”
“他的梦里,你一直都在笑。”
“墨白,你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姜菀再迟钝都听出来墨白不对劲儿了。
“我的名字是九墨。”
“我知道,你本名九墨,成为左祭祀之后改名墨白的。”
“原来他是如此对别人说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墨白认真的语气把姜菀吓坏了,莫不是真被打傻了吧?
“墨白,你不要吓我啊,我是姜菀啊,阿菀,记得吗?”
“阿菀?”墨白重复了一遍,“好,我记住了,这百年来,你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说明你我有缘。”
姜菀听着墨白说的话脑袋嗡嗡地响,她鼓起勇气上前,用手捏了捏他的脸,“是你啊,墨白,是你,可是怎么你说的话我一句听不懂呢,你究竟怎么了?”
墨白对姜菀的放肆举动只是略微一蹙眉,“我说过我是九墨。”
“九墨?九墨不就是墨白吗?”姜菀都糊涂了。
“有些事你不能理解,我也不便和你多说,总之你记住我只是九墨。”
姜菀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是墨白,也是九墨,或许这只是一种罕见的病症,
“墨白,啊不,九墨,我和一个朋友在这个暗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