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冲到门口的,却是年纪最大的老刘,毕竟是上过战场的老兵,老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自己的判断做出了反应。他跑到门边,一把就把铁门给合上了。刚晃进来的那个身影是个高瘦的男人,看见老刘上来关门,伸直了手臂就向老刘扑去,老刘手里正抓着铁门的大插销,一个侧蹬就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把他踹出去好几步远,摔倒在地。
还没等那个高瘦男人站起来,老刘已经把工厂的大铁门给合上了。唐可看见邓军和李贵永提着凳子冲上来,就朝他们大声喊到“邓军,贵永,他们已经不是人了,照头上打”。说话间,唐可手里的铁凳子又是一下重击,这次,那女人的脑袋就像被锤子击中的鸡蛋壳一样,碎了。
铁门的旁边,那个冲进来的高瘦男人再一次爬起来,此时,邓军和李贵永也赶到了,邓军挥起手里的凳子,一下就打在那个男人的背上,紧接着李贵永又是一下,那男人面朝地扑倒,李贵永接着用凳子直接按在那男人的背上,然后将身子趴在凳子面上,一百八十多斤的重量压的那个男人起不来。而邓军一脚踩住那男人四处乱抓的左手,手里高举着凳子不敢砸下去。
解决掉那个女人,唐可俯下身去看小马的伤势,小马脖子上被咬了两个大口子,不住地往外冒血,地上已经流了一滩。嘴里说不出话来了,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显然是救不活了。小林楞楞地站在院子中间,裤子底下湿了一片。唐可也不管小林,把小马拖到墙边,让他倚着墙靠着,自己跑回门卫室里找了条毛巾,返回来扎住小马的脖子上的伤口,可是没用,伤口太大了,血根本止不住,顷刻间毛巾都被血浸透了。
在大铁门那边,邓军和李贵永就这么和地上的那个男人僵持着,那男人手被踩住,腰上压着一把铁凳子,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当唐可走近时,那个男人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过头,头扭了将近100度了,这是正常人做不到的,唐可看见了他的眼睛,一样也是灰白色的,黑眼珠缩到只剩下一点点,眼里灰蒙蒙的一片。牙齿上下疯狂地叩击着,似乎想咬住什么。整张脸像极了一粒失去水分的苹果,干瘪而枯黄。
邓军没闹懂是咋回事,手里握着铁凳子不敢砸下去,唐可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椅面砸在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上,黑色的血溅了李贵永一身。那男人也不动了。
唐可刚长出一口气,大铁门外面却传来了非常响的拍打铁门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声惨叫。“贵永,赶紧去帮忙把门顶死,邓军,你去找把斧子来,说不定我们厂里的人也这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楼梯口那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老板,救我,新来的要咬我!”
那是厂里的车工时春的声音,只见时春边叫着边往院子里跑,后面跟着两个人,那样子与前面闪进来的那个高瘦男人是一样样的。伸直了手臂紧追在后面想抓住时春。
唐可顾不上叫人,侦察兵出身的他几步就冲到了时春的面前,借着跑步的冲力跳起来一个飞踹,就把前面那个人踹倒在楼梯口,然后紧接着双手抡起铁凳一下砸在第二个人的脸上。
这次冲上来帮忙的还是老刘,他手里操着从门卫室里找来的那把唐可给他防身用的金属甩棍,只一下就又砸到了前面那个被踹倒的工人的肩膀上,重新将他打倒在地。可显然这一击并没有给丧尸太多的伤害,丧尸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敏捷抱住了老刘的腿,他的锁骨被老刘击断了,但还是诡异地扭过脖子往老刘的脚脖子咬去,老刘大骇,情急之下,一棍就怼到丧尸的嘴里,丧尸猛地咬住了棍子,顿时牙崩掉了几颗,可还是死死咬住不松口。
在另一边,唐可几近疯狂地用铁凳子敲烂了第二个丧尸的脑袋,黑色的血顺着楼梯淌了一地。他看见老刘遇险,赶忙回过身来,把凳子反过来一下卡在丧尸的脖子上,“刘叔,抽腿啊!”老刘猛地抽了几下这才把腿从丧尸的手里抽出来,此刻,邓军赶到了。唐可怕他再犹豫,冲着他吼道“邓哥,他不是人了,弄死它!”邓军不再犹豫,上去就是一铁凳,就听见“咔嚓”的一声,那个丧尸的脑袋直接爆开了,骨头屑,黑色的血,以及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人体组织溅开四处。邓军看那丧尸不再动了,手里握着散架的铁凳子,也不顾地上的脏血,一下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现在怎么办?”老刘几个把门顶好,留下李贵永守着门观察外面的动静,便和邓军,时春两个跑回院子,围在唐可身边等着唐可拿主意。
唐可放下手里已经敲的快散架的铁凳子,从兜里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刘叔,看这架势我们遇到病毒突变了,传染上的全变成了丧尸,工业区里应该全是这玩意了,这东西肯定是会传染,而且要是不打脑袋的话还弄不死它。这样,卫南不是出去采购食堂的东西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您先回宿舍把卫南媳妇叫起来,然后爬到小卖部的屋顶上望望情况,万一卫南回来了也好接应”。
唐可转头看着邓军“邓哥,你回宿舍把你弟小国还有小勇,包子那几个老工人叫起来,跟他们说下情况,千万别慌。然后去车间找高速钢锯条,拿到砂轮机上打十把砍刀,再找十来根钢筋磨尖,把钢筋焊接在镀锌管上面,做个矛,不用太长,有个1米六七就成。快去,我估摸着一会就得停电,我去大宿舍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