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眼角的泪,她咬牙吞了下去。
内心里,她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冷国锡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父亲,如果是父亲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见到女儿软硬不吃,冷国锡的那张老脸立刻拉了下来,他背着手,目光锐利的盯着女儿那一张冷漠的脸,“冷小西,楚天南够阴险,居然棋高一着,再次和我唱了对台戏,居然把冷云珠的事情捅到了媒体那里。”
“呵呵,上了媒体不是很正常么,再说媒体又不是楚天南开的,他说发就发,说不发就不发吗?冷国锡你太小看自己的能量,以为天下的媒体是你家开的,都听你的,或者是他家开的都听他的?真可笑?”冷小西正眼都不瞧冷国锡一眼,哼的一声,轻蔑的一声转过头去。
“你,你……”冷国锡大手哆嗦着,语气十分的强硬,“你必须把云珠保出来!”
冷国锡这回是气急败坏了,有点狗急跳墙。
啪的一颗泪,叭嗒的一声掉到雪白的被子上,晕染着一层层的水花印,一点点晕开了。
眼角酸酸的胀胀的,冷小西内心一片冰冷,这是自己的父亲吗,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质问、威胁自己这个病人,连个起码的问候都没有,直逼自己保释冷云珠,她的心真的裂开了缝隙,一点点的血殷殷的流了出来。
这种痛,远比脸上的痛更疼,比脖上的疼,更厉几分。那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的戳进了自己的心里,剜得血肉模糊啊!
背对着冷国锡的歇斯底里,冷小西肩膀痛得剧烈颤抖着,过了好及,她才深深的呼出一口唳气,她咬紧牙关,肩膀也渐渐平息下来,冰冷、沉重,“冷国锡你走吧,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父亲!”
“啊!”吃了闭门羹的冷国锡一听立刻气得暴跳如雷,面目铁青一片,抬脚,大步向前一步,盯着女儿冰冷的侧颜同,他胸口的气一下子窜过头顶,一笼极大的阴云黑压压的罩下来。
砰的,她伸出大手,指着冷小西的方向,厉骂,“冷小西,认贼作夫!你居然口口声声的要为外婆报仇,实际是你根本就不想替外婆报仇,居然和贼子一起男欢女爱,你跟凶手有什么区别,如果外婆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如此的敌友不分,内外不别,在天上,外婆是不是肝肠寸断啊?”
再一次利用外婆来打击冷小西那一颗飘忽不定的心,可是今天她的心安安稳稳的在自己胸口里。
“呵呵,冷国锡你打得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楚天南为仇,你有本事就明目张胆的来找他报仇,别把我当作你手心里的棋里,冲锋墙,前锋队,想走哪部走哪步,你的恩恩怨怨从此和我没有关系。”冷小西早就想到冷国锡会拿外婆的仇恨来逼自己就范,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与冷国锡没有半点丝毫的关系。
捶胸顿足,“大逆不道!啊!”冷国锡气得再次绕了几步,走近女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恨恨着,目光凌厉,望着不成器的女儿,气愤填膺,“大逆不道!我看你百年之后,如何来脸去见你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