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燕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沾染着淋漓鲜血的双掌,尖锐的疼痛让她的眼泪更加迅猛,她终于崩溃了。
她匍匐着,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镣铐,低贱的爬到纯钧脚前。
她哆嗦着嘴唇,迟疑的亲吻着他的靴面,再无半点尊严与体面的,低声乞求着:“将军,死很痛,燕燕不敢了……以后,我会老老实实听话,请您……饶了我吧……燕燕愿意做将军的奴婢,以后在您身边当牛做马伺候您,给……给……贱婢一条生路……好吗?请将军……垂怜。”
纯钧冷哼一声,他拽起她手腕上的铁链,往房中垂下的一个硕大的铁钩上一扔。她惊呼一声,便被吊来起来。
铁链的长度刚刚好,正好让她垂立在地面上,仅能用脚尖顶着污秽而冰冷的泥土地。
于是,整个人的重量便在手腕与脚尖之间平衡,她本已皮开肉绽的脚趾甲,再一次鲜血崩裂。她尖利的痛呼着,在手腕与脚趾的剧痛中,不由自主的被动选择着平衡点。
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下的肌肤冷嗖嗖的,汗毛倒立,不禁恐惧的尖叫着:“不要,不要……”
“你以为,你想不要,便可以不要吗?你……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是本将军的掌中之物,让本将军想想,今天咱们玩些什么……新的花样儿呢?”纯钧阴森森的冷笑着,他伸出颀长的手指,在她伤痕累累的脊背上,缓缓游走。
凄厉的惨叫,在暗室里此起彼伏,越来越尖锐与绝望,待到后面已是垂死的动物隐隐的呻吟声。房间外守卫的兵士不禁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强烈忍住自己的呕吐感。
一场非人的折磨终归到了尾声,纯钧将自己染血的手指,在已经昏厥的萧燕燕身体上,缓缓擦拭着。
“你说爱我,却怀了他的孩子……你真的……爱我吗?弱尘……”他喃喃道,把薄薄的嘴唇贴到昏迷的女子耳畔,轻轻摩挲,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暗室外的莫邪,捂住自己的胸口,狠狠颤抖着。他的眼泪与口涎,混杂在一起,从脸上滑落下来。
“老天爷,救救我的儿子吧。请您,救救我的儿子……不要让他再作孽了。老天爷,求求您!”
莫邪忍不住扶着冰冷的石壁,跪了下来,狠狠的朝天磕着头。
一道闪电划过,暴烈的雷声震耳欲聋,眼看着暴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