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昀儿说完,便感觉到一记阴鹜的冷光迎面射来,吓得她立马改口,“不、不、不……二哥,我刚刚是太过着急了才会说错话……呜呜,我一定替你保密,求求你了,二哥,救我呜……”
许是真的太过委屈,蒋昀儿讲到最后,竟泣不成声。
“行了,别哭了!”
蒋京修有些不耐烦制止她的哭闹。
终究是自己的堂妹,他也不可能因为她刚刚威胁自己就记恨上了,再者,他对蒋昀儿的性格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蒋昀儿的胆子并不大,平时某些无关紧要的小动作,她会去做,但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她是不够胆碰的,因此,蒋京修压根不担心她会去长辈们面前多嘴,毕竟,得罪他的下场,绝对不是她所能承受!
“二哥……呜呜……”
蒋昀儿一向信奉撒娇和眼泪是女人最有用的武器这个教条,所以,哪怕被蒋京修如此呵斥,她依然没有停,反而哭得更凶。
蒋京修抬手捏捏眉心,干脆不管她,继续看自己的卷宗。
蒋昀儿哭了一小会儿,自讨没趣之后,不由得拿出纸巾擦了擦哭红的眼,一字一句抽抽搭搭问:“二哥,你真的忍心不管我死活吗?”
“……”
蒋京修保持沉默。
蒋昀儿咬了咬唇,双手紧紧将纸巾揉成一团,深吸一口气,然后,无奈地唤了他一声,“二哥——”
“……”
蒋京修依旧没有回应。
蒋昀儿索性豁出去了,“二哥,要不咱们来做场交易吧?只要你这次愿意帮我,我可以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
她的话,总算让蒋京修有所反应。
他缓缓抬头,眸光淡淡瞥向她,“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
话落,他执起钢笔,龙飞凤舞在文件上签字。
蒋昀儿眸光闪了闪,“二哥,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秘密不感兴趣,但……如果这个秘密与范迎瑄有关呢?”
果真,一提到“范迎瑄”三个字,蒋京修神色都变了。
他签字的动作微微一顿,冷声警告:“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
蒋昀儿扁扁嘴,可怜巴巴说:“我也不想的啊,我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蒋京修便下逐客令,“行了,你回去吧!你的事我会看着办!”
蒋昀儿:“……”
这是答应了?
她缓过神,忙不迭道,“嗯嗯,谢谢二哥,我相信二哥一定会有办法帮我洗刷冤屈的。”
这话,绝对出于真心,在蒋昀儿看来,蒋京修就是这么厉害。
“前提是,你没做过!”
蒋京修认真说。
“放心,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蒋昀儿赶紧回答,一再地保证。
蒋京修紧绷的俊脸线条渐渐缓和,“你回去吧,需要你配合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好的,二哥,谢谢你!”
蒋昀儿瞬间眉开眼笑,“等这事过了,我一定把范迎瑄的秘密告诉你。”
谁知,蒋京修却拒绝,“既然是秘密,你就永远烂在心里,不许被任何人知道,包括我!”
“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蒋昀儿诧异。
蒋京修语带笃定,“对,不想!”
蒋昀儿:“……”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不说便是了。”
……
蒋昀儿离开之后,偌大的办公室再次恢复原先的冷寂。
蒋京修重新投入繁忙的工作中,静谧的空间,偶尔响起刷刷的翻页声。
等他处理完一个案子,外边的天色已黯下来。
抬腕看看表,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了。
想起蒋昀儿那个案子,蒋京修不禁拧拧眉,俊脸渐渐划上一抹凝重。
他拿起那些资料琢磨一下,接着拨电话给顾祁森。
这时,顾祁森刚好与沈轻轻在回家的路上。
顾祁森开车,沈轻轻坐副驾驶座,两人正聊得不亦乐乎。
听到顾祁森的手机铃声响起,沈轻轻禁不住提醒,“老公,电话响了,快接电话。”
“嗯,好。”
顾祁森一边说,一边将蓝牙耳机戴上,旋即按下接听键。
看电话屏幕知道是蒋京修打来的,顾祁森勾勾唇,语气十分惬意,“蒋大状,你的案子忙完了?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顾祁森的话里充满调侃,蒋京修无语失笑,“咱俩到底谁更忙?”
“我现在已经下班,很快就到家了。至于你,十有八九还在事务所!”
“呵……被你猜中了。”
蒋京修笑着应声,旋即切入正题,“等下有时间吗?一起吃个晚饭吧。关于昀儿的事,我想当面跟你聊聊。”
“你消息倒挺灵通的!”
顾祁森打趣。
蒋京修沉声说:“她下午来我这儿了,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怎样?要不要去z会所?”
“……行吧,我这就调头过去,待会见。”
想想他们俩也多日不见,今天正好可以聚聚,而且还顺带可以将轻轻回来的消息告诉他。
挂掉电话,刚好前面的路口可以调头,顾祁森转动方向盘,驱车前往z会所。
他与蒋京修的谈话内容,沈轻轻猜到一点点。
她忍不住问:“老公,蒋昀儿去找蒋京修诉苦了吗?”
顾祁森“嗯”一声,道,“应该吧!”
“那……蒋京修会不会怪我们把她开除?“
“放心,他不是那种不辩是非的人。”
“哦,那就好。”
沈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