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能不担心么?
绥安越是这般说,宁韶卿越觉得郝连宸最近的反常会越激烈。
“走吧,去正殿吧,我想看见阿宸。”
“王妃,这边请。”绥安给宁韶卿单独开了条道路。
众人的视线这才被吸引了过来。
“没想到宸王妃,居然是宸王派人来接的。”
“就是啊!明明是自己和旁人格格不入,还表现的似咱们欺负了她。”
“乡下女人没见过市面,你们就别说了,不知道宸王是软耙子,怕老婆的呢!”
“宸王这岁数,娶得这么个小娇妻,自然要疼着,行了行了,再继续说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羡慕的呢!”
众人们呵呵笑了起来。
绥安听不下去了:“王妃,我这就去……”
“不用了,越是嫉妒,越是说出这般酸人的话,不必与她们生气。”宁韶卿拦住绥安:“你可比忘了,武贤妃在后面,她们落井下石,是常事儿。”
“可是也不能容她们这么屈辱王妃呀!”
“陛下的寿宴不是没开始呢么!开始的话,我自然会一笔笔的收拾回来。”
宁韶卿才不畏人言呢!最怕的就是那种默不作声,偷咬一口的。
“还不知谁笑到了最后。”
——
御书房。
郝连宸被君钊召入了御书房。
郝连宸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君钊则是坐在龙椅上,目不转睛盯着他,两人谁都不开口。
郝连宸等了会儿,便生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陛下若无其他的事情,臣就告退了。”
“今日到席多少人。”君钊忽然开口,他猛地捏起拳头:“郝连宸,朕将所有的巡防事宜都交给了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陛下寿诞,共三百二十六人入席,京都内各大官员加正房夫人共二百八十六人,剩余四十人为外国使臣,现三百余人全部入宫,陛下还有何指示。”
“你要给朕记住了今日寿诞是三百二十六人,到了晚上宴席,朕不允许遗漏任何一人。”
君钊似乎察觉了什么,他站起身来:“这极有可能是朕最后一个寿辰,郝连宸,你对朕有怨恨也罢,今日头等重要的日子,决不允许你胡闹。”
“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郝连宸神色淡漠,他双手抱拳:“若陛下只是为了吩咐寿宴事宜,那臣心中清楚,不需要陛下再次提点。”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君钊轻声一笑:“对你母亲的惩罚已经全部都折在你的身上,朕也从未折辱过你母亲的颜面,大齐不能毁于你的手中。”
“臣已经说了,不知道陛下的意思。”郝连宸内心的怒火其实已经窜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君钊还自欺欺人么!
今日他偏偏要搅乱这趟浑水,他的母亲是冤枉的,凭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受苦,他的母亲含冤,而那对母子却过的风光潇洒。
“臣先告辞了。”
“当年的事情绝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君钊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刚刚喊出声来,却剧烈的咳嗽了一番:“阿宸,是父皇无能。”
“你从不是我的父亲,我只有母亲一人,所以你不要再这般厚颜无耻,至少我还能尊称你为陛下。”
君钊浑身一颤,没想到郝连宸对他的憎恨已经到了如此程度。
“在这宫中没有我不知的事情。”君钊强压住体内的不适:“宁老祖母不是坏人,你不必为难于她,所以尽早收手。”
“陛下,那为何我母亲当年无辜,你还是亲手……”
郝连宸面色阴沉,他径直的走出了御书房:“你不能给我母亲一个交代,那我就亲自给我母亲一个答案。你拦不住。”
拦不住?
君钊是不想拦住,他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帝,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宸王都压制不住么?
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他的江山要拱手相让。
当年是因为他的软弱无助,所以牺牲了他的换过,而如今他的儿子们又龙争虎斗。
“你们这些孩子啊!”
君钊捂着心口,疼痛感又剧烈的传了上来:“让父皇如何做,才能保得住你们安宁。这世道哪有你们想象的如此简单。”
“郝连宸。”
君钊见郝连宸走到门口,他手指紧紧的摁在茶几上:“小心郝连雄。”
小心郝连雄?
郝连宸立即停住了。
郝连雄便是现如今的郝连国公,亦是他的舅舅,郝连宸被赶出宫中之后,被郝连雄收养。
不得不说,郝连雄对郝连宸有再造之恩,若非郝连雄,绝无现如今的郝连宸。
“他可比你有良心。”
郝连宸走出了殿门,这里真让他讶异。
——
御花园
郝连蓉佳受了安公主的刑罚之后,脸颊通红,哪怕是厚厚的一层妆容也挡不住。
“气死我了!安公主!宁韶卿!你们给我等着!”
郝连蓉佳在原地跺脚,话还没嚷嚷结束,脸立即疼的厉害。
“哎呦……”
郝连蓉佳捂着脸颊,她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御花园里没了人,气急败坏的拉住身旁小宫婢。
“人呢!御花园里头的人都去哪儿了?”
“回禀郝连大小姐,现在主子们都前往正殿,觐见陛下了。”宫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郝连蓉佳都敢顶撞武贤妃,安公主了,这脾气肯定火爆,不好惹。
“这么快就去觐见陛下了,你是眼瞎么!还不知道给本小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