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哪里想到郝连宸居然这般容易吃醋。
趁着门帘被压了下来,又被郝连宸一手死死的压住。
宁韶卿干脆将双唇覆在了郝连宸的薄唇之上。
“这下还生气么?我的心里全部都是你,若是还生气的话,那你还不如直接将我锁在家中呢。”
郝连宸错愕,他感受着唇瓣温热的气息,严肃的表情这才缓和了几分。
“嗯,这还差不多。”
“那你对外面那个赵国使臣赵寅蚺态度好一些,赵国现如今的国力虽然赶不上咱们齐国,但也是鱼米之乡,日后肯定能后起直追,你多一个敌人,倒不如多一个朋友。”
“阿卿,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赵国使臣。”
郝连宸听着宁韶卿语重心长的交道,心里不是滋味,好歹他也是宸王,也有自己的面子好么!
“他真的是赵国使臣,你心里还没点数?”
宁韶卿直接反问,她抚了抚鼻尖:“赵国的,姓赵的,这人?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使臣。”
“阿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和我装傻。”宁韶卿扑在郝连宸的怀里:“你早就看出来了,我才不信呢!我都能看出那个赵国使臣不一般,你那敏锐的感官察觉不到。”
郝连宸的眼神落在了宁韶卿的身上,看见宁韶卿眼神中越发冒出来的清明,郝连宸也是无奈了。
“阿卿,有时候,你真是聪明的让本王害怕,确实没错,我认为外面那辆马车上赵寅蚺,应当不是普通的赵国使臣,既然他都没有改姓,那他也就并未刻意隐瞒自己是皇族。”
“果真是皇族。”
宁韶卿咬着下唇:“以前宁国公府的生意最多是销往楚国的,偶尔会给赵国输出一些货物,我对赵国还真没有那么了解。”
“早些年,赵国联合楚国,对咱们发兵,曾经有一个赵国将军被俘,据他透露,赵国的皇室有一位私生子,是皇帝酒后乱性和歌姬所生,这孩子一直被寄养在乡下,成年之后书生意气,步步高升,可巧不巧,这人叫赵寅。”
赵寅,赵寅蚺。
“外面那位不会就是皇室的私生子赵寅吧!”
这次换做宁韶卿诧异了。
“十之八九,赵寅蚺能够从一个私生子慢慢爬到了楚国禁军统领的位置,他虽然没有王位加身,但在赵国决计无人能惹他。”
“是这样啊!”
宁韶卿抚了抚下巴,她奸诈的笑了出来:“你瞧瞧人家,都这般热情的对咱们打招呼了,你要是在这般不理不睬,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啊!如果阿宸你放不下面子,那就让我和他说几句。”
“是阿卿你自己想了解赵国吧!”
郝连宸对宁韶卿宠爱的几乎没有下限:“行了,你要是想和赵国使臣说话,我不拦着你。”
“我这不是打算以后和赵国做生意么!以前一直想与赵国牵线搭桥,只可惜没人从中做线,现在肯定要乘机啦!再说了,我日后不可能就这般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相夫教子,阿宸,我虽不想抛头露面,但也想精彩的走完一生。”
“就你理由多,你若再不去说话,那可别怪我后悔。”
郝连宸朝着一侧看了过去,这才将压住车帘的手放了下来。
宁韶卿见风又将车帘卷了起来,而对面的赵寅蚺却还在饶有兴致观望着他们的马车。
赵寅蚺一瞧见宁韶卿露出了脸,他稍稍点头:“未曾料到竟然是宸王妃露面,宸王是瞧不起小臣,所以才……”
宁韶卿朝着赵寅蚺翻了个白眼。
在这个时代,女子向来没有地位而言,赵寅蚺那一脸瞧不上的眼神,还真是令人不爽。
宁韶卿的手指一紧。
郝连宸无意间察觉赵寅蚺似乎是惹宁韶卿不高兴了,他伸手环住宁韶卿的腰,从宁韶卿的身后探出头。
“本王能让王妃与你说话,那是高看了你!”
“宸王殿下。”赵寅蚺垂眉:“枭雄战神如此飒爽英姿,真让人敬佩,宸王妃也是清秀可人,小臣没有任何瞧不上宸王妃的意思,还望宸王,宸王妃见谅。”
“我姑且当你是说错话了。”
宁韶卿的脾气还算温和,她斜眸瞥了过去。
“方才妾身与殿下闲聊了一二句,看样子,赵使臣应当是早就在宸王府候着,所以才有了现如今的会面,不知赵使臣是什么用意。”
宁韶卿不愿意和赵寅蚺绕圈子,这样太费神,倒不如直接明了询问。
赵寅蚺一愣:“宸王妃够直白。小臣只是怕宫中人太多,而我只是赵国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喽,到时候怕入不了宸王殿下的法眼,所以才特意在王府面前等候,小臣只是单纯的想和宸王殿下结交而已。”
“若是结交,赵使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宁韶卿朝着马车的正前方看了过去:“前头就是宫门,使臣全都是从正德门入,而我们则是从长安门入宫,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使臣先行,这么窄小的道路,怕是不能容两车同时前行。”
赵寅蚺瞳孔收缩了一下。
旁人都说,宸王妃是个农家女,应当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没想到三两句就将自己逼得无话可说,差点现出原形。
赵寅蚺心下思量了下,原本还想宸王夫妇兜个圈子试探试探,可眼下却不能了。
“有请吧!”
郝连宸也没有想让,他干脆直接给赵寅蚺指了方向。
赵寅蚺在沉了口气之后,他忽然说道:“方才在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