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见郝连宸带着宁儒清走了出去。
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宁拂尧。
宁拂尧紧紧的抓着头发,她蹲在地上:“你还想和我说什么,宁韶卿,你就算现在赢了,你也不可能赢一辈子的,你迟早有一天会败的。”
“拂尧。”
宁韶卿沉了沉气,她看着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变成此等模样:“我从未想和你争过输赢。”
“你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我看着就觉得恶心,不要再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宁拂尧捂着耳朵,凄凉的笑出来:“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可今日我也必定要说给你听。”宁韶卿走到了牢房的面前,她双手垂在身侧:“你想知道为何事到如今,君世陵放弃了你。”
宁拂尧没有说话,可是她心里很清楚。
君世陵根本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宁国公府的权利。
就算君世陵对宁家姐妹留有感情,那也是对韶华长郡主的。
“韶华要回来了。”
宁韶卿唇角微微上扬,眼神中的肆意带着明显的侵略:“你所谋害的我,要回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拂尧错愕的看向宁韶卿:“你以为你与长姐长得一模一样,姓名也相同,你就是韶华长郡主了么!”
“上天垂爱,你永远也斗不过一个天宠之人。”
宁韶卿抚了抚额间的碎发,她悠悠的叹了口气:“你若无野心,或许这辈子平安,可你有野心,丧尽天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你这说话的口气!”
“我还活着,拂尧。”宁韶卿手指稍稍朝前一扬:“在我的主场里,你永远只是个配角。”
宁韶卿从不承认自己很善心,她没有手段,是不可能从一个世家小姐爬上了韶华长郡主的位置的。
如今,她既然要惩罚宁拂尧,那么便的让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再无翻身之地。
旁人对我动一毫,便还之一分。
就算人人都认定她眦睚必报也无妨。
宁韶卿只要自己过得痛快。
“你居然是韶华?这怎么可能呢!”宁拂尧双手颤抖,身体缩在了墙角:“她明明昏迷着,不可能……”
“呵!”
宁韶卿一甩袖子,她最后朝着宁拂尧瞥了一眼,那眼神中的孤傲,还有不可企及的冷艳。
“长姐。”宁拂尧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这种让宁拂尧讨厌了二十余年的姿态,是旁人学不来。
“原来,从开始,我就注定输了。这就是命么!”
宁拂尧本就被击碎的心,再次被彻头彻尾伤了,她做的事情全都成了一场老天爷主导的笑话。她宁拂尧就是命贱,妾室所生,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我……究竟做了什么!”
宁拂尧瘫在地上,她无力挣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
宁韶卿快步的走到天牢的外面,她看着刺眼的眼光迎面照来。
宁拂尧的事情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郝连宸和宁儒清在外面等着,郝连宸一瞧见宁韶卿走了出来,赶紧走到了宁韶卿的身旁。
宁韶卿顺手挽着郝连宸的胳膊肘,靠拢了上去。
“都说完了,日后都不会再见宁拂尧了。”
“与她说了什么?”
郝连宸还是好奇,他抚了抚鼻尖:“待会私下与我说说。”
“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我是宁韶卿啊!”
宁韶卿眉头一挑。
郝连宸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卿居然对宁拂尧表明自己的身份。
一旦宁拂尧知道了阿卿的身份,那不得疯啊!
“阿宸,我这般做是不是太狠了。”
“我倒是能够理解你这种做法,阿卿。”郝连宸抚了抚宁韶卿的手:“你可知道,背叛对于一个人而言得有多么疼,这种伤痛是难以愈合的,所以,宁拂尧现在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好吧!”
宁韶卿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要有郝连宸支持她!那么一切就够了。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宁儒清,听着宁韶卿和郝连宸的对话,宁儒清眨巴着眼睛。
宁儒清终于憋不住了:“那什么!多谢宸王,宸王妃对二姐的宽恕,能够让她去苏绣阁赎罪,这种大恩,日后宁国公府定当报答。”
宁儒清就搞不明白了,宸王和宸王妃两个人将话题说的那么深沉。
可是从宁儒清的角度看去,这种做绣工的惩罚根本就是蜻蜓点水。
但看宁拂尧的态度。
宁儒清又觉得惩罚过度。
“不必了。”
宁韶卿摇了摇头:“既然宁大人已经知道了我们如何处理宁拂尧,那……”
宁韶卿看向宁国公府的方向:“宁大人就回府和宁老祖母交代一声吧!”
“哦哦,差点都忘了。”
宁儒清赶忙双手作揖:“陛下让儒清带过来的的东西,宸王殿下已经收下了,那儒清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郝连宸的眉心稍稍的展开,见宁儒清走了。
“这打扰人清净的东西,终于走了,阿卿,日后宁国公府的人啊!还是少接触微妙。”
“少接触?”宁韶卿眉心一拧:“你确定?我虽然现在身为宁韶卿,可是骨子里还是宁国公府的人,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少接触我啊!”
“我说错了。”
郝连宸一瞧见宁韶卿的面色改了,随机倒吞了口口水:“阿卿,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生气,与你生气,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