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宸从皇宫匆匆离开,一回到王府就跑到了宁韶卿的身边。
鹊鹊守在宁韶卿的床前,看着王妃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王妃,您方才不是说身体舒服了许多,怎么现在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困了。”宁韶卿吃饱喝足,又对付了宁拂尧母女,顿时就觉得困乏:“可是我不能睡。”
“累了就休息。”鹊鹊将宁韶卿的被角捻好:“为什么不能睡呢?”
“我要等阿宸回来,因为我怕一睡着,便醒不过来了。”宁韶卿深深地吐了口气:“若说不能睡,其实是不敢睡。”
鹊鹊抿着唇,没再劝宁韶卿,因为她也害怕。
“阿卿,若是困了。本王就陪你一块休息。”
郝连宸站在门外,他已经听到了宁韶卿所说的话,心里万分的焦虑。
可是在阿卿的面前,自己却不能表现出如此担忧的模样。
“不会不醒的,我陪在你的身旁,时不时敲打你两下,睡不安生,可也算休息了。”
郝连宸走了进来,他收起冷冽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没什么大不了的,万一你真的昏迷过去,那本王就等着你醒过来,等一辈子。”
“阿宸。”宁韶卿刚想起身,又被郝连宸给摁在了床上。
“鹊鹊。。你先下去吧了,这里暂时不需要伺候。”
“是,王爷。”鹊鹊从房间里快步的退了出去,王爷王妃这明眼人都看出来,又要秀恩爱,鹊鹊还担心自己长针眼呢!
鹊鹊从屋内离开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宁韶卿睡在床内侧,郝连宸则是和衣躺在了宁韶卿的身旁。
“怎么了?我见你从宫中回来,仿佛情绪便不大好,是在宫中受了委屈么?”
宁韶卿半躺着,她原本睡意十足,可是见到郝连宸的那一刻,却有了些精神,于是投入了他的怀抱。
郝连宸伸手将宁韶卿揽在怀中。
“普天之下。。除了你,谁还敢欺负我。”郝连宸微微一笑:“就是和皇帝呛了口气,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和陛下呛了口气?”
宁韶卿前世身为韶华长郡主的时候,见到皇帝君钊的时候,一开始有些惧怕,可久而久之,他也是个平易近人的皇帝。
郝连宸与君钊生闷气?
君钊毕竟是郝连宸的亲生父亲,父子两人如今闹成这般模样,宁韶卿想,郝连宸也并非想如此吧!
“为什么?”
“他要给我纳妾。”郝连宸很直白的说着:“还要见你,我已经与他说了,你身体不适,他还以为我骗他。”
“纳妾,见我?”
宁韶卿不禁笑了出来,手指勾着郝连宸的衣角:“其实纳妾也可以。”
宁韶卿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身份还能陪伴郝连宸多就,若是回到韶华长郡主的体内,他们是否能再续前缘还是个问题。
纳妾?
“等我死了,你就可以纳妾了。”
“胡说八道什么!”郝连宸知道阿卿小肚鸡肠,他也不会动了纳妾的心思:“我不准你死。”
郝连宸捏住宁韶卿的嘴巴,眉头深深一拧。
宁韶卿双唇调皮的动了动:“你别生气,咱们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纳妾什么的,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不许从你嘴里说出死字。”
郝连宸看着宁韶卿那殷红的小唇,不禁的吻了吻:“我很珍惜你,你也不准随便离开本王的身边。”
“我知道呢!”
宁韶卿推开郝连宸的手:“阿宸,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我入了京都,只有你了。”
“所以你更要听我的话,好好养病。”郝连宸悠悠的叹了口气,他又重新平躺在床上:“我去宫中。后来宁拂尧她们是如何离去?”
“我直接与她说,我们会去找陈玉清核实毒物,眼下,她的神色就变了。那胡氏对我倒是挺欢喜,可我想只要宁拂尧动手,她肯定会漏洞百出。”
“我的阿卿,就是聪明。”
郝连宸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宁韶卿的脸颊,他犹豫了一番。
“怎么了?”宁韶卿眨巴着眼睛:“你有什么事情,便和我说。阿宸,我是你的妻子。”
“今日我见了君钊,想起了过去种种。”郝连宸忽的捏拳,那眼神里也藏着阵阵的心痛:“我实在无法原谅他。”
当年的事情。
宁韶卿知道郝连宸是皇嫡长子。。也知道他的生母是前皇后郝连氏。
可是宁韶卿却从不知道郝连宸为何与宁国公府结仇,又为何已经“病故”。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韶卿略微带了些好奇:“你若愿意,我想听。”
郝连宸知道宁韶卿是关心自己,可郝连宸却不想将阿卿卷入自己的危险之中,可只要自己与阿卿相处一日,阿卿就不会逃脱。
郝连宸其实早就想告诉阿卿当年的事情,只是难以启齿。
“为何你会从君陌宸变为郝连宸。”
“阿卿……”郝连宸沉默了一会,他平稳住呼吸:“我母亲郝连氏当年被人诬陷清白,君钊不信,以为我是孽种,便以病故的由头,将我轰出皇宫,自生自灭。我母亲忍受不了屈辱,那时就自尽了。。君钊将她挫骨扬灰……”
郝连宸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嘶哑起来。
宁韶卿错愕!
前世,宁韶卿听人说过,前皇后郝连氏是病故,但病故背后还藏着些其他东西。
可宁韶卿实在想不到,堂堂的一国皇后,怎么可能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