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书童激动的点头,他赶紧守在宁儒清的身旁:“以后看谁还敢对你无礼,三公子可是咱们宁国公府的嫡长子,不争不抢也地位高贵,回头咱们就从芙蓉苑把雪伊姑娘要回来。”
“长姐,我就知道长姐肯定无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宁儒清嘴角洋溢出明媚的笑容,他踱步:“快,咱们回去将清逸苑收拾收拾,这几日都邋遢了,长姐素来喜欢干净,她回来肯定要过问我的功课,还有……”
宁儒清想了想:“赶快把那几身戏服收起来,还有戏台子也给拆了。她也不喜欢我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宁儒清本想走上仕途,也靠着自身的在朝堂中谋求了卑贱的官位。
可这次长姐出事后,宁儒清其实早就感受到自己身为嫡子的责任。
“等长姐回来,我便替她分担家中的生意,若不是为了照顾我与二姐,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商场上厮混,也没成亲。”
宁儒清明白,身为宁韶卿最疼爱的弟弟,他姓宁,以后不再生活在长姐的庇护下。
这一次,长姐平安归来,换他保护她!
——
天很冷
宁韶卿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周身一片漆黑。
宁韶卿看不见,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仿佛越陷越深。
只是偶尔会从黑漆漆的世界里,传来一些声音。
“阿卿,已经三日了。”
三天?
她昏迷了三天吗?
这无尽的黑暗让她起起伏伏,可是却不能动弹,她有些害怕。
“韶华,明日就能到府上了。”
似乎又是祖母的声音。
“阿卿,第五日……”
“韶华,不能再睡了。”
宁韶卿的心口有些疼,她该怎么办?
不想回到韶华长郡主的身体内,可是又回不去宁韶卿的身体,她啊!现在特别想看见阿宸。
阿宸的说话的声音更加嘶哑,好像守了她很久。
“阿宸……”宁韶卿深吸了口气,可祖母的声音又在宁韶卿的耳中徘徊。
“我该怎么办?”
宁韶卿反问着自己。
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南疆巫师的话又冒了出来。
“心之所向即归处。”
归?
宁韶卿顺着郝连宸的声音跑了过去。
但仿佛又有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着自己,想要将她拉到原点。
“郝连宸,我真的好害怕。”宁韶卿嘶吼了一声。
天仿佛越来越冷,可无尽的黑暗却冒出了点点光芒,这光芒越发的刺眼。
那里!
就去那里!
宁韶卿想着,她在黑暗中狂奔,跑到了那束光的时候,整个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
“冷……”
宁韶卿打了个长长的喷嚏,猛地睁开双眼,全身的疲乏一扫而空。
这里是……
不再是黑暗,也不再只有光芒。
宁韶卿睁开眼之时,看到的竟然是茫茫白雪,周围寂静的厉害,只有不远处的烟囱在冒了青烟。
“这里是……”
玉中世界!
宁韶卿可从未想过醒来之后的场景,竟然是在玉中世界。
玉中世界还处于冬季,方圆百里之内没有鸟兽。
“怎么会在玉中世界。”宁韶卿闭上双眸,她明明想回到的是郝连宸的身边。
可就算宁韶卿在脑海里想了无数遍,她竟然无法离开。
“老天爷究竟想与我开怎样的玩笑。”宁韶卿双手猛地捏拳,哪怕她再愤怒,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怎么办?”
宁韶卿冻得瑟瑟发抖,眼神也阴沉了几分,她看着不远处的屋子。
只能先进去避寒。
自己的心情也和这寒冬腊月的风寒一样,冻得哇凉哇凉。
与此同时
郝连宸前往京都的车队,在快马加鞭的追赶下,明日就能到达京都,长达半月的车程愣是被压成了七日。
“王爷,京都的天气竟比边境还要严寒,看来是入早冬了,顾老夫人给王妃缝了件棉衣,您看,要不给王妃换上吧!”
鹊鹊从马车外走了进来,手里捧着衣裳,她瞧见满身疲惫的郝连宸,眼神中都是些哀色。
王妃已经昏睡了六天,虽然能喂些流食,可整个人看着日渐消瘦。
“放下吧!”
郝连宸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现在离京都还有六十里地,明日早上就应该入城了,你吩咐下去,叫人赶早路回去,让王府的人在门口候着。”
“事情都妥当了。”鹊鹊应着:“王爷,不如您去休息吧!这里换鹊鹊守着,这几天都未曾见你合眼,王妃真的会心疼的。”
“她若是心疼,就该醒了。”郝连宸满眼的哀怨,他捂着宁韶卿的心口:“你舍得让本王这么陪你熬着,就继续睡下去,看谁先倒下了。”
“王爷……”
鹊鹊撇开头,这场景她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将棉衣放下后,便打算退出去。
这不,鹊鹊还未走出去,侍从便跪走进来。
“王爷,您让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是否现在汇报。”
郝连宸抚了抚太阳穴,换了个坐姿,靠在宁韶卿的身旁,以自己的体温替她取暖。
“嗯。”
郝连宸忽然又朝着鹊鹊瞧了一眼:“鹊鹊,正巧你也听一下,关于韶华长郡主的事情,也是你所提出。”
郝连宸的希望已经在一日接着一日中慢慢的磨灭,他的阿卿,会不会……
郝连宸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