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鹊心里明白,今日下午还去府中,可能是光顾着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务,所以并未向姑姑请安,姑姑是生气了?”
鹊鹊紧紧的拧着手指,她赶紧垂下头:“以后鹊鹊再也不敢了。”
“我又能如何你?”锦绣朝着鹊鹊翻了个白眼,随后转过身去:“要见你的是少主,而不是我,还不快些过去。”
鹊鹊瞧着锦绣这架势,心里没底。
她即便是跟在宁韶卿的身边伺候着,就算珍宝坊有事吩咐,她也会照做不误。
锦绣掌事鲜少发脾气,而今日对她态度实在是不良善。
难道,她无意间触碰了什么禁忌?
“鹊鹊这就去。”
鹊鹊应了之后,灰溜溜的从锦绣的身边走了过去。
锦绣冷哼一声,一想到今日少主他在自己面前吩咐之事,心里头顿时生了些不悦。
鹊鹊这才入府几年,竟得了贵人相助,没想到她的命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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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韶卿和郝连宸用完晚膳后,郝连宸还有些公务尚未处理完,于是便坐在一侧看公文。
宁韶卿闲来无聊,拿着纸笔将《制『药』录》上常见的配方写了下来。
“若着实无聊,让鹊鹊陪你刺绣,解闷?”
郝连宸也想全心全意的陪伴阿卿,可真是分身乏术。
宁韶卿把玩着笔,将纸上的墨水吹干:“鹊鹊去帮我将信送给宁游,到现在还没回来,下午她还帮我跑了趟珍宝坊,我娘将去京都的行李也准备好了,感觉我的事儿都处理完了,也该让鹊鹊休息休息。”
宁韶卿慢慢的走到郝连宸的身旁,捏了捏他的肩头:“夫君,你做你的事情,我只要看着你,就很开心了。不必管我。”
郝连宸拍了拍宁韶卿的手:“还有两本公文,半柱香的时间。”
“嗯,我继续默写制『药』录。待我写好之后,这本制『药』录的副本就留在你这里。毕竟宁国公府是靠着制『药』录发家致富,有了这东西,和要了他的命没区别。”
宁韶卿可不是个白眼狼。
阿宸对『药』理并没有那么熟悉,对制『药』也是一知半解。
宁韶卿怕,若宁国公府被郝连宸败的彻头彻尾,这制『药』录就毁了。
制『药』录的副本放在郝连宸这里,最安全。
“放在本王这里,也不过就是替你保管。阿卿想省事,我这心里清楚的很。”
宁韶卿闷声一笑:“说的没错。”
与是宁韶卿转而又走到了书桌的另一侧,刚想继续默写的时候。
门口有人敲门,侍从低声道:“王爷王妃,珍宝坊将鹊鹊姑娘的卖身契送来了,想来应当和她交接完了,你看?”
宁韶卿张望了翻,又走到门口。
侍从双手捧着鹊鹊的卖身契。
“给我吧!”
宁韶卿接过卖身契,示意了个眼神,侍从忙乎乎的退下了。
“鹊鹊的卖身契至今才送来?我以为陆澜西早就将这个给你了。”
郝连宸看着卖身契:“耽搁了这么久,想来是想问咱们讨人情,陆澜西得知你我要前往京城,这肚子里不知在打着什么盘算。”
“管他呢!鹊鹊的卖身契给了我,就是我的人。”
宁韶卿展开卖身契,她看了两眼:“其实我挺讨厌用这等方式将人留在身边,阿宸,这卖身契,我撕了。我想让鹊鹊真心实意的留在身边,而并非靠着一纸契约的约束。”
“你对鹊鹊这般有信心?”郝连宸停下手中的工作,温柔的目光落在了宁韶卿的身侧:“她毕竟是珍宝坊出来的人,珍宝坊是商贾,『奸』猾狡诈。”
“鹊鹊本『性』善良。”宁韶卿说着,将卖身契撕了个粉碎,随后扔在了一旁:“虽说她年纪比我大,可我总将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人若待我好,我便待她好,鲜少能够看到想鹊鹊那样,欺软怕硬,又直来直爽的姑娘了。”
“嗯,阿卿看人很准。”
郝连宸从书桌后站了起来:“罢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我也没了处理公务的心情。”
郝连宸伸了个懒腰:“那不知阿卿看我如何?”
“看你?”宁韶卿冷哼一声:“看你现在眼睛通红,还有那贼兮兮的笑容,立马就明白了你想做什么了。”
宁韶卿往床畔一缩:“别介,我还难受着呢……”
“可本王怎么看,都并不觉得阿卿你……”郝连宸上下打量了眼宁韶卿,双眸一眯:“不觉得你难受。”
“……”
宁韶卿懒得搭理郝连宸,干脆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
“你自己看着办吧!哼……反正在这事儿,你别指望我伺候你。”
郝连宸抚了抚衣袖,慢慢的将外套脱下,随后拢在了宁韶卿的身上:“阿卿……”
俗话说,新婚燕尔,春宵一刻值千金。
郝连宸这憋了二十来年的想法,还不是遇到对的人才会抒发……
宁韶卿被郝连宸那轻轻的吻弄得浑身痒痒,不禁的笑了出来:“别这样,郝连宸,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阿卿,这样子,本王也很喜欢……”
两人如胶似漆,这夜过的也很短暂。
转眼,这一夜过去。
第二日,依旧是个阳光明媚的初冬,早晨透着凉爽爽的风。
宁韶卿起身之时,郝连宸早就跑出去『操』练,处理公文了。
好在昨夜,他也未曾太过于难为她,比起第一次来说,适可而止了许多。
“王妃。”
鹊鹊守在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