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紧紧的握着郝连宸的手,过了好一会儿。
郝连宸稍稍睁开眼睛:“阿卿……所以,你要带我去哪里?咱们不是还在房间里么?”
“再等等。”宁韶卿还真不信这个邪?
难道玉中世界除了自己,别人都进不去么?
宁韶卿松开郝连宸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白玉玉佩:“奇了怪了,它是不是坏了。”
“这玉佩?”郝连宸见宁韶卿把玩着白玉玉佩:“是此前农户送我,又与你订婚的白玉玉佩,成『色』虽不错,但也不是什么珍宝。阿卿,你若是喜欢这些,本王叫人搬一辆马车的玉给你,不必拐弯抹角的要。”
宁韶卿嘴角一抽筋:“谁要那些没意思的身外物。哼!”
“好了。”郝连宸将身上的貂皮大衣脱了下来,又转而抚了抚宁韶卿的脸颊。
郝连宸心里想着,是不是陈玉清所制之毒已经进入了阿卿的脑袋,所以她此时臆想,完全是毒的爆发。
郝连宸的脸『色』越来越怪异,眼神也越来越担忧。
宁韶卿撅着唇,坐在一侧,她深深地瞧了白玉玉佩一眼,下次她就带个大麻袋进去,将玉中世界里所有的东西都掏空,叫你傲娇!阿宸也不是外人,是宁韶卿最信任的人。
“别再玩弄这块玉佩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叫旁人去做些晚膳。你身上的毒尚未解开,仍在潜伏,不管如何,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知道了。”宁韶卿的语气不禁有些丧,顺手将玉佩丢在一侧。
郝连宸宠溺的笑了笑,伸手将宁韶卿身上的貂皮大衣解了下来。
这时,刚巧侍从敲门,低声道:“王爷,宁国公府的二小姐派人送了些礼物过来,说是给昨夜里,不小心伤了王妃的过失道歉,您看?”
“拿进来吧!”
郝连宸将貂皮大衣又重新放在衣柜了。
侍从捧着木盒走了进来,他恭恭敬敬的将盒子放在了宁韶卿正对面的桌子上。
宁韶卿瞧了眼,宁拂尧送礼物过来?自然是为了成全她的面子,在揽芷园这般丢人,而且外头的疯言疯语,她不得大度一些。
“送的是什么东西,看着挺沉的,若是些金银珠宝,那便没意思了。”
“回王妃的话,是一盒上等的檀香。听送香过来的人说,这香点起来之后,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能香气弥漫,当然也可以用来熏衣。宁国公府一年也难得有几盘。”侍从原原本本的应答着。
送的居然是檀香!
宁韶卿这头还没多气愤,可郝连宸却已经跳脚了。
“赶紧将这些香拿下去,从此之后,不论是何处都不准点香,哪怕是本王与王妃的穿衣,以及婢女仆从的衣裳,亦全不可熏香!”
宁韶卿身上的毒,只要遇到浓烈的香气,就会毒发。
也不怪郝连宸人如此焦急。
侍从一脸懵,他被郝连宸这暴怒的脾气一吓,赶紧将香捧在怀里带了出去。
宁韶卿轻声一笑:“若宁游不告诉我们,此毒一事,阿宸,今日我收了宁拂尧的香,万一心血来『潮』便点上了,明日,你便只能见到我的尸体。”
“胡说!”郝连宸心惊胆寒,看着那木盒拿出去:“你不会有事的。”
“宁拂尧一走,我死了,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宁韶卿瞳孔一扩散,她双手紧紧捏拳。
宁拂尧的心机竟然到了如此程度,这祸害,日后决不能留在世上。
“阿卿,你放心,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本王肯定会将她收拾的妥妥帖帖,即便她是宁国公府现在的掌事小姐,日后也只会成为一抔无名的黄土。”
郝连宸走到宁韶卿的身侧,将她拦在怀中,轻拍着她颤栗的后背:“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我未胡思『乱』想。”宁韶卿抬起双眸:“阿宸,我只是更认清了一个人,用生死来看清宁拂尧这人而已。”
“对于这人,谈何生死?”郝连宸轻吐了口气:“檀香我让人拿走了,以后你的吃穿住行也须得本王件件经手,阿卿,你要清楚,你对本王有多么的重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莫要让我担心。”
“我会好好地。”宁韶卿应着:“会让那些想让我死的人,看着我如何看着他们走到生命的尽头。”
宁韶卿眼神中划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狠厉,她收起以前对宁拂尧的仁慈,自此不再与宁拂尧有姐妹情谊。
宁拂尧想和她斗,那便斗到底。
宁国公府,宁韶卿拿回来。宁拂尧想要的世陵哥哥,宁韶卿也不会让她得逞。
“阿宸,我想去京都。”
“去,等宁游将草『药』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去。”
郝连宸再次抚了抚宁韶卿的额头:“你与宁拂尧之仇,我与君世陵,宁国公府的恩怨,都要一一解决,这世上,无人能委屈我们。”
“那还是要等,等上他三日,宁游要是解决不了,阿宸,你的法子是什么。”宁韶卿的目光落在了白玉玉佩上:“都怪它,关键时候掉链子。”
“若宁游真的解决不了这事,我与其他『药』坊联系妥当,从其他州郡调配,不过就是用薄面去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当然,若如此,宁国公府分管处就得查封,否则谁都效仿,都以为本王好欺负了。”
“查处分管处么……”
一旦郝连宸动手,怕是告诉众人,郝连宸要正面对战宁国公府,他和君世陵之间的斗争开始了。
他们两人蛰伏多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