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边境打仗,宁国公府『药』草供『药』不及时,导致多数兄弟因诊治不及时而病死,这事是一大仇,数年来,宁国公府虽未做过什么好次掺半的蠢事,但次次供『药』皆在各军团最末,是颜面上的仇。宁家老祖母请赐婚,谁又不知这韶华长郡主是君世陵的未婚妻,是虚伪之仇,总之,宁国公府表面上对本王的恭敬,这背地里可并非如此……”
宁韶卿听着郝连宸一件件数着宁国公府对他做出的事儿,他这得有多嫉恨,才能记得这般清楚。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
再说,宁韶卿本是问心无愧的,也要被弄个无地自容。
“阿宸……”
宁韶卿一回眸,见的是郝连宸难得喋喋不休的唠叨,她忽的捧起他的脸,直接亲吻了上去。
郝连宸这本就跌宕的心,被宁韶卿这一亲,先是一停滞,随后心跳的更是猛烈。
宁韶卿的唇只浅浅的落在郝连宸的唇瓣上。
郝连宸可不放过这机会,伸手将宁韶卿朝自己的眼前一摁,随后将她的唇舌都吞在自己的嘴中,舌头搅动着。
暧昧的气氛越发的升级。
“唔唔唔……”宁韶卿双手搁在郝连宸的胸口推了两下。他快将自己吻得无法呼吸了,他的用力让宁韶卿觉得头晕目眩。
这种感觉欲生欲死……
“如何?看你还无端的勾引我。”郝连宸粗喘了口气,见阿卿那『迷』离的双眸,指尖落在了她的鼻尖上:“在某些方面,男子总比女子有先天的优势,比如说……”
“不许说。”宁韶卿下意识的捂住了郝连宸的嘴巴:“讨厌。”
郝连宸记挂着宁国公府的仇,被宁韶卿一亲,立马抛到脑后了:“吃饭吃饭……这可好?”
——
宁韶卿和郝连宸在书房里面卿卿我我。
转眼都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这可苦了在门口的鹊鹊。
“没想到宸王与宸王妃夫妻感情这么融洽,早些天宸王妃那么作死干什么啊!吃过饭,又批阅文书,下面该不会又要去生小孩了吧!”
鹊鹊抚着下巴,思前想后:“这二人到底要不要我伺候了!忙到现在,我还饿着呢!”
鹊鹊嘟嘟囔囔的说着,对着旁边的柱子踹了两脚,她还有些不耐烦,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身为婢女虽然要戒骄戒躁,但她现在真的是饿到发狂,心情不爽。
“哎呦……疼疼疼。”
鹊鹊踹的地方刚好触及脚趾尖儿,她疼的龇牙咧嘴,原地蹦跳。
在她差点没站稳的时候,一双手从她的身后扶住了她:“利州郡王府的柱子是得罪了姑娘?还是如何?你在这处撒气,万一惊扰了宸王这就不好了。”
“谢谢。”鹊鹊的很自觉的甩开了那人的手,没好气道:“我可不需要你的关心,我娘说了,陌生人的关心通常都是不怀好意的,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情。”
“你这丫头,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男人甩了甩袖子,转身便朝着屋内走去。
这时,伺候郝连宸的侍从也跟了上来,深深地朝着鹊鹊看了眼:“鹊鹊姑娘,宸王妃再喜欢你,可方才那人也是宸王的客人,不该失礼。”
“还不是都怪你,请人请了两时辰,我还等你换班呢!”鹊鹊抚了抚干瘪的肚子:“我都快饿晕过去了。”
“成了成了,你赶紧去吃饭吧,这里我伺候着。”
鹊鹊朝里张望了下:“外头案几上有热茶,半柱香前添过了,可现在天气冷,还是热一热比较好。还有,刚刚那人是谁啊!”
“宁国公府在边境分管处的掌事宁游,好歹人家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人长得风度翩翩,个『性』虽然执拗,但也算温和,要是换做旁人,早就将你拉下去打几棍子了。”
“宁游啊!”
鹊鹊看着宁游的背影,眉头一挑:“原来是宁大公子……”
侍从见鹊鹊『露』出了一副痴痴傻笑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更不敢耽误时间,连跟着宁游进了屋子。
侍从快步的走到宁游的前面。
“宁公子,您在外室候着,我进去通传下,王爷和王妃都在里头,多有不便。”
“劳烦了。”宁游垂下双眸,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侧。
侍从进去通传,刚好郝连宸与宁韶卿打算放下公务,去外头走走。
“属下参见王爷王妃,宁游到了。”
“宁游。”郝连宸揽着宁韶卿,见怀里的小女人穿的有些单薄,便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正巧本王与王妃打算去花园里走走,将宁游喊上,一道吧!”
宁韶卿朝着郝连宸看了眼:“你要带上我一起和宁游谈事情么?这事儿,不应该避讳些?”
“对你,本王没有事情要避讳,再说,我的阿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此前能和宸王军团做生意,就一个小小的宁游,阿卿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举我,你若真对付不了宁游,说不准,我能给你想些办法。”
宁韶卿机灵的眨了下眼,宁游虽然和自己不是血亲,但也是宁国公府上的人,各大分管处的掌事可是自己亲手挑出来的呢!
哪怕每年只见上一面,但各分管处的掌事所经手的每一件事,每月都会送信来京。
宁韶卿对他们了解,超过常人。
“好。”郝连宸笑的温和,带着宁韶卿走了出去。
宁游站在外室,一瞧郝连宸和宁韶卿现身,立马双手抱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