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深微敛的眸色有几分晦暗,不知怎么的,心口竟然滑过淡淡的疼意。
眉心略蹙,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如斯:“还真是出息,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
这些年来,他几乎不曾见这丫头掉过眼泪,从小到大,她活得没心没肺,也没脸没皮的。
即便是一年多以前,被夏穆承悔婚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哭过。
可是现在,她不仅低声下气哀求他,甚至几乎跪在他脚边,当着他的面哭了,哭得没有一丝保留。
他眼里的陆漫漫,是骄傲的,是倔强的,是不会轻易低头认输的,甚至于,也是偏执的。
正是因为他深知,陆漫漫的性子与他自己是多么相似,所以现在,哪怕他依然怨恨那个害死他母亲的女人,但是,他似乎无法再对陆漫漫熟视无睹。
陆漫漫昂起头,眼底泛出悲戚黯然的光泽,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大哥啊,如果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晚晚,你会和我一样的。”
陆湛深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冗长的沉默后,他冷然开口:“帝国酒店百分之五的股权,我会如数还给他。”
“所以陆漫漫,我再说一次,等找到他人,立刻把婚离了。”
这桩婚事,就当做从未发生过。
短暂的惊讶过后,陆漫漫低低垂落眼帘,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道:“那我也再说一次,我不会和我老公离婚!”
“既然大哥不肯帮我找他,我自己想办法,他成心躲我,以为能躲一辈子?以为我就没办法吗?”
她自有办法逼他出来!
留下话,陆漫漫拂袖而去。
陆湛深凝视片刻,将放空的视线收回,坐回到位子上又点了一根烟,随后拨通内线电话,将郑翔喊进办公室。
“陆总。”
“让人跟着陆漫漫,别让她胡闹。”
“哦……”郑翔舔舔嘴皮子,凝聚的目光若有所思。
一转眼,怎么就成了这画风?
不过,想想也是啊,毕竟是亲兄妹,能有多大的仇恨?
上一辈的恩怨,终究是上一辈的事情。
自个儿妹妹被那夏老板糟蹋成这德行,可不该帮着吗?
“陆总,您和漫漫小姐和好啦?”
陆湛深抖了抖烟灰,锐眸扫了郑翔一眼,冷声说:“不管用什么方法,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找到夏穆承。”
郑翔抿了抿嘴,心里嘀咕,不仅得派人满世界找夏老板,还得让人看着漫漫小姐,太太那里也要有人盯梢,哦,还有总裁弟弟那儿也不能省心,这都是什么事儿?还干不干正经事了?
轻咳了一声,郑翔又说:“陆总,您说漫漫小姐她……不会真的去外面随便找个野男人吧?”
刚才在外头,他实在忍不住偷听了几句。
依那位大小姐的性子,还真是说不好啊。
再抬眼的时候,郑翔被那森冷的眼神吓到,弯了弯腰:“陆总,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等等。”
郑翔回过头:“陆总还有什么吩咐?”
“去给。”
“买根……”哈?
郑翔呆愣在原地,莫不是他幻听了?
,说的?
还是……潜藏着另一层意思的?
“买大点。”
“……哦。”郑翔咽下口水,脸皮一股燥热。
……
卧室里静悄悄的,窗帘半拉,光线幽幽暗暗。
听见开门的声音,乔晚晚立刻拉拢被子,把小脸儿藏了起来。
慢悠悠走过去,陆湛深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摸摸她的小脑袋:“刘阿姨说你不肯吃东西?”
低低沉沉,也格外轻柔的声音,一点儿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不饿。”乔晚晚轻轻回了句,裹紧被子,一点一点往边上挪动。
“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咬疼了?”他忍不住失笑。
一进门,刘阿姨就将那些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他听。
狼性大发?
乱咬她?
乔晚晚蓦地掀开被子,湿漉漉的美眸瞪向男人,倒也不是真想掉眼泪,就是忍不住……想要和他矫情一下。
“咬疼了,就是咬疼了,不信你自己看啊。”她坐起身,将长发撩到肩后,脖颈间红红紫紫的痕迹立刻映入男人眼底。
可是……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乔晚晚眨巴着眼睛,眼底浮现出疑惑,原本恼恼的神情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陆湛深勾唇轻笑,把放到她嘴边:“给你买的,不喜欢吗?”
“买这做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微微嘟着嘴,把脸偏开了。
哄小孩儿呢?
昨晚欺负完了她,这会儿再给她一颗糖吃?
哪儿那么容易啊!
可是过了会儿,她又悄悄转了过来,软糯糯地问怎么这么大呀?”
不仅大,而且是五颜六色的,不是小时候她吃过的那种。
眼前这个,看着很高大上里的高级定制吧!
她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小口,嗯,好甜的!
见她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陆湛深心里好似涌过暖流:“好吃吗?”
她抿嘴偷笑,接着咬了塞进嘴里:“那给你也尝一口?”
男人眼梢微拢,喉结动了动。
“唔”干,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耍流氓让乔晚晚气急败坏,小拳头拼命捶打在男人的胸口。
要他尝尝,他这是尝那儿呢!
,瞬间融化了……
丝丝滑滑的甜腻悉数被男人抢夺过去。
将人逼在床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