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帝王录上摘抄的那些,他不觉自我嘲笑:“原来历史上的我欠了她的,所以打第一次见,我就无端被她吸引。”
“小欢子,拿酒来。”
“陛下怎么想起喝酒了?”
“让你拿就拿。”
小欢子拿了酒,李怡就直接将酒当晚饭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吴雅琴便来了,提着那把她走到哪儿都不会放下的剑。李怡有些醉眼迷蒙的问吴雅琴是不是想杀他。
“陛下,你喝多了。”
“朕问你,你是不是想学当年的郭太后?那你杀吧,指不定还可造就千古佳话呢。”
“当年陛下是不小心自己将动脉割破了,不是娘娘。”
“好,咱们不说他们,咱们就说你,你这来侍寝提着把剑干嘛啊?”
“哦,我不是故意的,习惯了。”吴雅琴说着将剑放在了桌子上。
“你真想好了?你要知道,朕本来不属于这里。”
“陛下不必介怀,臣妾只是履行一个约定罢了。”
“你真这么想就好。”
风起灯灭,两人齐齐跌入床中。
次日天亮的时候李怡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再看一眼枕着自己胳膊熟睡的人,浅笑着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轻手轻脚的下床去上朝。
李怡下朝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看吴雅琴,而是给蓬莱飞鸽传书一封。信又辗转一路,等到白湛手里的时候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了。
白湛拿着那封信觉得李怡可能有病,纳妃都同他说。
又听手下说楚弦来访,他觉得像这种事情他该问问楚弦,或许楚弦能给他答案。
“楚弦,等等。”他飞马追了好几里地才追上。
“吁!”楚弦勒马停下,然后回眸轻笑,那笑像极了小时候他们在马场玩闹时候的样子。
“不是不见我吗?”楚弦骑在马背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皇叔他给了我一封信。”白湛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楚弦。
“噗嗤!”楚弦一目三行扫完信之后笑了。
“不是,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跟小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给我写信干嘛?”
楚弦趴在马背上咯咯地笑着,没有说话。
“喂,你笑什么?”
“我是笑他虽然是隔壁来的吧,但怕你还是真的,跟那小丫头一样。”
“怕我?”
“他是怕你听到了生气,好不容易统一的北方地盘就又飞了。与其让你从别人嘴里听说,还不如亲口告诉你。”
白湛抹一把额角的汗珠,有些无奈道:“昏君。我做帝王的那会儿可没他这般没主见。”
“我听说他想收复河湟,估计这封信是打前站的。”
“他是怕河朔不稳,打乱他西征的计划?”白湛立马抓住重点道。
“那不然呢?”
果然还是女人心思细腻,过了不到三个月,白湛便又收到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东边有逍遥王坐镇他很放心。各州兵将已经集合完毕,准备拉开收复河湟的序幕。
白湛看着那封信,无奈的摇了摇头。李怡从小性子就弱,及其缺乏安全感,不管是否为帝,他都希望能有个人与自己分享喜怒哀乐。而白湛就是那个他最想分享喜怒哀乐的人
。
白湛回李怡的信写了撕,撕了又写,来来回回了不下百次,最后只写了八个字:“河湟若定,天下长安。”
白湛虽然那样写,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那只不过他的一个愿望罢了,根基已腐,百药无医。他以前在京中的时候不知,可这些年在江湖,他将天下大势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