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查关于太子李永遇害的事情一直没有结果,因为当初郭碧云给了时限,时限一到,她便无权再查。所以她的行动很快被郭碧云叫停。
萧太后问郭碧云难道不想知道真凶是谁吗?郭碧云答案是否定的,但她告诉萧太后身在深宫还是不要活的太明白才好。
萧太后自然明白郭碧云的意思,能杀李永的必是位高权重者或者王爷皇子。如今李永已经死了,李昂又无其他子嗣,所以皇权必然旁落,她要想安享晚年,只能就此罢手、装聋作哑。所以,早已活成了人精的萧太后撤了所有的人,不再追查下去。
萧太后查太子暴毙案子的时候将每个王爷皇子都怀疑进去了,突然撤人还让人有些不习惯。
“盯梢的全部撤走了?”李怡得到消息的时候正骑在树杈上掏鸟窝,说是掏给自己的儿子李漼玩,听到消息之后他皱着面皮问小欢子。
小欢子点头,本来很兴奋的心情在他家王爷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下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不是,爷,咋了?这不是好事儿吗?”小欢子不解。
“好屁,能让萧太后乖乖撤人的能是什么好事?让令狐询继续替我,我出去一趟。”李怡说完已经飞离树杈,不见了踪影。
令狐询刚睡起来,以为自己的“牢狱”生涯就要结束了,怎料小欢子同他说他还得继续装下去。
“那个二逼又去干嘛了?”令狐询不满地哼哼一声。
“爷说有事情要办,有劳令狐大人了。”小欢子笑一声,恭敬的将□□又递了过去。
“诶,小欢子,你有没有觉得你家主子最近特像二逼青年?”令狐询抓着面具,想撕了它扔出窗户去。
小欢子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令狐询。
“以前不到万不得已才让我替,现在倒好,直接外面一个这儿一个,你说他不是二逼精分青年是什么?”
“哦,也是,”小欢子点头又摇头,“不是,令狐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我昨天出去了一趟,我俩一前一后同时去找湛儿了。”
“什么?大——大——大人,那先皇没有发现不对吧?”
“还好我机智,不然他肯定就穿帮了。”
“呃,大人能说说当时的场景吗?”
“是这样的,当时我去找先皇,结果他就问起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那天我不是听你家主子说他怀疑跟先皇有关吗?我就想着诈他一下,结果全中,他承认了。”
“然后呢?”
“我和他刚分别,就看到你家主子在城楼下堵他,我一想,坏了,就急忙撕了面具追上先皇一起去会他。还好他不算太笨,见面之后马上明白了我打的手语,才勉强蒙混过关。我本想着他能消停两天了,这倒好,又出去了。”
“大人,这跟二逼青年没关系啊。”小欢子笑一声,开口揶揄令狐询。
“还有,他从昨晚开始,走路都是飘的,还哼哼小曲,你难道不怀疑你家主子最近这里真出了问题吗?”令狐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一脸痛心疾首。
“先皇昨日下午又收回他那晚的话了,殿下自然开心。”
“收回什么收回,那是当着我的面说的,又不是说给他。”令狐询白一眼小欢子,觉得李怡主仆二人都属于非人类。
“但那回儿的你就是他呀,先皇又不知道是你。”
“啧,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他了,这个二逼,真是气死我了。”令狐询说着拿被子蒙了头,继续装死。
李怡找到白湛之后要他立刻离京,白湛握着手中的书随意地翻着,头都没有抬,窗口斜射进来的太阳将他的睫毛染上一层金色,扑闪之下仿佛金色的蝉翼,甚是漂亮,虽然用“漂亮”一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也许不妥,但那是李怡脑中闪出的第一个词语。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李怡最后再一次开口。
“皇叔,不该你管的最好别管。”白湛这才抬头,眼神无辜的很,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
李怡恍惚记起很多年前董淑妃事件的时候他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眼神里有着的是些许的落寞。
“萧太后突然撤了十六宅所有的梢,应该是事情有眉目了。”李怡最后撤离望着白湛的目光,语气里含着担忧。
“皇叔在皇家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习惯这种事情?”
“我是怕她已经查到了你头上。”李怡气的直接拍了桌子。
“那又怎样?她以为真的能母凭子贵?笑话。我能将她儿子推上去就能拉下来。”白湛说的淡然。
“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触及了我的底线。”
“南希?她怎么了?”
“不是南希的事情。”
“那就是帝王录,分舵被屠的事情是他干的?”
“贪得无厌,我本以为他会适当的收手,怎料是我想错了。”
半个月前,当李怡一群人正在陇州寻找司徒琦的时候李昂在京中动了大量影卫搜集有关帝王录的消息。
他表面上跟南希说将那书放回去,只是在试探南希是否真的知道帝王录的事情。因为他曾无意间在宪宗皇帝的手札上看到了真正的帝王录,是一个玉制品拓本。所以,那天他见到那本书的时候就知道是假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大家一直在抢那个假的东西。
后来他的密探终于查到幽魂派将真正的帝王录藏了起来。
司徒琦莫名奇妙被劫走,大批人马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