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的早晨空气很好,风儿晃动树枝,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李怡看一眼李详倒下的方向,最后低低的笑了笑。李湛歪头看一眼他,嘴角微抽,低声问:“皇叔,这种场合——”
李湛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飞檐突然被人按倒在地上,而按倒他的那人正是刚才自杀的某人。
“草民劫囚算不算犯法?”他拿剑抵着飞檐的脖子,抬眸淡淡地问郑覃。
“呃,这个——”郑覃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转头看一眼李昂,又看一眼郭南希。
李昂转头跟李永说话:“皇儿,你长大了,以前朕总觉得你还是个孩子。”
郭南希拉着董星河在一边唠嗑。
但很显然,大家都准备将锅甩给郑覃。
“殿下,你都血流成这样了还能说话啊?”柳衡适时的拆台。
“鸡血。”李详说着从领口取出一些血袋,扔到了地上。
飞檐愣了半晌,看明白了之后直接推开了李详,起身往押解人员的方向走。
“司徒琦,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伴随着李详森冷的声线一把上好的玄铁宝剑扎在了离飞檐脚面不足半尺的地方。
“殿下的心那么大,臣走的出去吗?”飞檐缓缓的回头,轻笑一声,温暖柔和的声线暖和了整个晨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陪衬,多年之后他们终究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将对彼此的心意公之于众。他们再也不用遮掩,不必隐藏,不必逃避。
“按照大唐律例,劫死囚者,按律当斩。所以从今往后大理寺的牢,本王陪你,三司会审,本王陪你,你休得想将本王驱离你的身边。”李详说着夺了钥匙,开了飞檐一只手上的镣铐,然后锁到了自己手上。
“那个,陛下,您说句话啊。”郑覃凑到李昂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看得见。
“咳咳,拐带皇室成员,欺上瞒下者,按律当斩。既然这两个人都当斩,那就交给大理寺吧!”李昂轻咳一声,示意将人带走。
“从我大唐开国以来因为一个下属下狱的王爷还只有肃王殿下一人。”郑覃叹息一声,给身边的陈元赏吐槽一句。
“肃王殿下已故多年,已入皇陵,宰相大人还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陈元赏挑了挑眉,对于郑覃看低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表达不满。
“也是,估计这件事情也只能当朝之人知而已。”
一帮人边私下谈论皇家秘闻边抄了暗道向着皇城的方向去了。
目送押解队离开之后柳衡揉了揉胳膊上还隐隐发疼的伤口,然后示意下属暗中跟着押解队。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去啊?”南希拉住了柳衡。
“谢谢娘娘关系,臣活着就是为了殿下。”柳衡抬手作一个揖,然后转身离去。
其他人也暂时在皇陵休息。
李昂等周围没人了之后才拉着南希问:“皇嫂,有没有找到帝王录?”
郭南希谨慎的朝周围望了望,见确实没人之后才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李昂道:“看完了就拿回来,臣妾想办法偷偷放回去。”
“朕知道,朕可不想引火烧身。”
“看的时候谨慎些。”
“好。”
两个人边走边说,却没有注意到墓门后面有两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等他们走远了,李湛才气的一拳砸到了墓碑上,很快白皙的五指沾了血色。嘴中吐出一句埋怨的话来:“你既然知道她会来偷,为何故意让她拿走。”
董星河被李湛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噘了噘嘴,哼唧一句:“你说的轻巧,怎么自己不守着?”
“要是我守着,她会来吗?”
“当然,要是你守着,很可能就是你俩一番云雨之后你拱手送给她。”董星河白一眼李湛,言下之意是将李湛整个人都看透了。
“董星河,你欠揍了是不是?”
“嗯,那你揍我呀!”
“我不想跟你吵,现在去盯着涵儿,直到他还回来为止。”
“要无你自己去。”
“我——”李湛指着自己,憋了半天才憋了两个字,“不去。”
其实他想说他不能去,虽然他带着面具,可皇宫里见过他的人太多了,万一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我也不去,再见!”董星河说完晃着脑袋朝着灌木丛走格外的美。
“喂,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帝王录被人拿走了,你还有心思唱小曲儿?”李湛追上去,很是不满的吐槽她。
“我说有些人呐除了好色就是没有脑子,真不知道怎么活过这些年的。”董星河嫌弃的绕开挡路的李湛。
“我好色?董星河,说话要有依据啊,我后宫佳丽三千,碰过的十根指头能数过来,我还好色?”
“呵呵,看见美女就两腿发软,看见张的好看的小哥哥就垂涎三尺,你难道不好色吗?”
“不是,我都被你带偏了,”李湛猛地反应过来,然后问,“看你这高兴的模样,是不是留了一手?”
“没有!”
“真没有?”
“敢不敢让我搜身?”
“你sè_láng啊?”
“色不色你难道不知道吗?”李湛说着单手剪住董星河的双臂,开始在她身上找东西。
董星河起初还反抗,后来等李湛摸到她心口部位的时候便愣住了,身子僵僵的,一动不动。
“哈哈哈,我就说你咋这么高兴呢?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李湛翻着书皮上没有任何字的书,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