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岐山,是在两峰对峙之间,很有可能是因为地壳的开裂,才形成的。只有南面才有下山的路,鸿鸣曾经,无数次到达过山脚,而那里,屹立着一块赤红色的血石,仿佛是被鲜血浸染过。此石刻着这座山的山名。而在凤岐山这三个大字下面,有着几十道划痕,鸿鸣仔细数了数,感慨一笑:‘原来我已经试过四十八次了吗’
‘这块血石,一定是阵眼不会错,但是我四十八次尝试破阵,为何从来没有成功过呢’鸿鸣摸着眼前的巨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暗道这老头子肯定留了一手,难道怕我另立门户
忽然,左手毫无阻碍的没入巨石中,仿佛刚才触摸的是明镜湖面
鸿鸣目光一凝:‘此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想必是师父暂时撤了阵法’
“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不在犹豫,鸿鸣小心翼翼的走进巨石当中
没有任何涟漪激起,也没有感觉到天旋地转,这一次睁开眼睛,他已经在外面了。
转身,又抬头看看了,鸿鸣挂着微笑,朝南方走去。随着他走的越来越远,身后的山,也逐渐模糊,当他彻底走远以后,凤岐山,也消失了,这一道天阙,此时,显得那么自然。
傍晚,鸿鸣到了师父说的地方
“这该死的老家伙,居然给我安排的是一辆公交车,而且连时间都算准了”鸿鸣咬牙切齿,心想也对,那老家伙在山上呆了这么多年,平日里又好吃懒做,有钱才怪了。
‘万幸我下山的时候,把能拿的都拿走了’
下山往南二十里,只有山路,鸿鸣只在路边现了一块公交车站牌,而来接他的车,却在他到达车牌后的五分钟之内也到达了。上面的司机见到鸿鸣并没有奇怪,只是摇下了车窗,朝着鸿鸣淡淡的问了一句:“山上来的”
鸿鸣丛然好奇,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公交车,但是现在不是扯这些的时候,看到司机的神情有些不耐烦,鸿鸣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头。
上下打量了一下鸿鸣穿的衣服,不屑的轻哼一声
“上车”这两个字,语气明显更冷了一些
鸿鸣抱着自己的刀,走上了这辆车里。从外面看去虽然看着挺破旧的,但是里面确实内有乾坤。鸿鸣一进入,就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空间,约莫半径十丈大小,桌椅用上乘的香檀木做成,所以能闻到丝丝的香味,用金丝在上面镶上复杂的花纹,整齐的按照八卦的方位排列。墙壁上挂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鸿鸣不自觉的抬头向上看去,发现最耀眼的还要数顶上镶嵌的一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石,其上还有彩霞环绕,虽然小巧,但是周围的墙壁能反射光线,使得车厢内看起来异常明亮。
而且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了,正在结队相互谈论,其中大的看上去已经二三十岁了,小的也有十来岁。看到鸿鸣进来后,都齐齐的把目光看向他。
但就看了一会,大多索然无味,把目光收了回去,鸿鸣的打扮太过普通,素衣锈刀包袱。寻常修行者,但凡在世俗有点势力,无不披金戴银,哪怕是纯粹的修行者,不愿沾世俗之气,也会带出门派的信物示人
鸿鸣什么都没有,让他人看向他的眼神戏谑
而以此同时,鸿鸣吃惊过后,也缓过神来,打量一下四周:‘这些人,大都是在结队交流,看我的眼神也颇有不善,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给鸿鸣映像最深的,是一个盘膝坐在角落里的修士,此人身着黑衣,披散这头发,他的脸上还有一道非常诡异的斑纹,邪魅异常,同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
在他的对面,还有四人抱着自己的胳膊,面容狰狞,嘶哑咧嘴的朝他看去,同时眼里甚是忌惮。
‘此人气势外放,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善意,不要触及眉头的好,尤其是那四人,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然后,鸿鸣朝着最中间被很多人围绕的修士看去‘此人看上去很和善,而且这么多人都围绕着他,想必在这辆车上威信最高’
忽然,鸿鸣看到在角落的沙发上,躺着一人,他怀里抱着一个酒葫芦,身着道袍,面色平静的倚在窗边,正在瞭望窗外的景象
鸿鸣思量一下,还是走到了它边上
“这里有人吗?”
那道士抬头看了一眼鸿鸣,神色平静,还很有礼貌的把身子往边上侧了一下,这一举动,让人生出好感
“没有,请随意”
鸿鸣抱着自己的刀做了下来
“你好,我叫易鸿鸣”
“武当山,风崖”风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慵懒,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是这样。
一般修士自报家门,都是会把自己的门派说出来的,而鸿鸣刚才只说了自己的名字,风雅暗暗猜测鸿鸣是散修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的人,都是修士吗”
“嗯,你不知道吗”这时候,道士才露出吃惊的眼神看向鸿鸣,转眼,又恢复平静。对鸿鸣解释道:“这辆车,专门接修士入世修行。目的地逸水市了,王城的附属城市。”
“逸水市吗,为什么不直接去王城呢”
风崖正欲作答,一个尖锐的声音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到底是个野派散修,你以为王城是你想去就去的吗,怕是你在京城混不过两天,就没命了吧”从边上走过来一手提玉尺之人,一身华丽,珠宝绣在衣衫间,深怕别人看不到一样。神色无比傲然,行走间仪态从容,看来地位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