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聊着 ,聊着吃的,不一会儿,气氛也就缓和很多了。相处也快有两天了,苏笑笑对于白霓芸的身世,只是似是而非,根本也不知道得很详细。
为了对白霓芸的进一步了解,苏笑笑故意地问白霓芸,“你这次孤身一人到大同府去,真的就是为了想看望你的姑妈吗?为什么你的爹娘不与你一同过来呢?”
白霓芸叹了一口气,心情十分低落地告诉苏笑笑:“苏姑娘,实不相瞒,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前面我告诉你的,也都不是实情,你也别怪罪我。我的父亲原本是江南一代的大商人,平时候,经过他的观察和调查,只要发现有一些货物或者食品可以赚大钱,他都要捣腾过来买卖,经过他一辈子的努力,我们家在此地也是小有名气了,生活也算是比较殷实的。”
“就是因为我们家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在当地也小有名气,附近的地痞无赖们经常隔三差五到我们家来借钱花,开始我爹的心里也比较善良,多多少少也就给他们一些,我的母亲就告诫我爹,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助长了这些无赖们的威风,万一有朝一日没有钱给他们,也许就会一下子翻脸,我父亲却不以为然,笑笑,还有着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既然他们能过来张嘴,也是确属无奈,舍了这张脸过来也很不容易的!”
“去年我爹的生意行情不是很理想,辛辛苦苦一年下来,钱没有挣到,反而还失去了大半个家产,这些一惯借了钱的无赖们,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我爹的苦衷,还是变本加厉的登门借钱,这时候我爹才赶到了十分大的压力,也都一一婉转拒绝了。”
“几个月前,我爹看到贩盐的生意很好做,就与他经常合伙的李老板一起开始做起了贩盐的生意,他们刚刚把盐买到手,也花去了很多的银两,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半道上一伙蒙面人,不分青红皂白,二话没说就把我爹杀害了,一直在后面押车的李老板,一看大事不妙,侥幸从这伙歹徒的手心里逃了出来,就在我爹的尸体被别人抬回家之后,我娘因为伤心过度,得了一场大病,由于心情一直感到很抑郁,最终含恨而去。”
“可怜我一个姑娘家,从此举目无亲,所幸的是,还有丫鬟能够时时刻刻地跟着我,亲如姐妹,没有办法,我只有求救于我爹的最好朋友李老板,万万让我想象不到的事,就在我一登进了李家的大门,李老板就让下人把我赶出门外,说我爹生前还欠了他们家的好多银两,就是因为是生意伙伴,他也一直没有好意思提出来,他还准备告官,必须把我们家的家产分给他一部分,可怜我们家现在出了这个宅院外,结果也是一无所有了,结果县令就把我们家的宅院判了一半给了李老板。”
“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般无奈之下,就把剩下的所有家产,『逼』不得已的低价卖给了李老板,从此我也就无家可归了。”这个白霓芸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苏笑笑听到这里,也同情得落下了泪水,原来这个社会就是世态炎凉,一旦人落了魄,啥亲情友情也都『荡』然无存。
“我爹临死之前,拉着我的手,很郑重的告诉我,在大同府里,他还有一个很好的亲表姐,这个人和气大度,一定不会嫌弃我的,所以就让我到大同府去找她……结果就是因为遇到了水寇,我们才有幸认识了你这位好心的姑娘。”
这个时候,苏笑笑也完全理解白霓芸的心情,自己也是从这样的苦难中逃过来的,同病相怜,苏笑笑两手一把握住白霓芸,很和气的告诉她说,“这几天你也不要随便外出,就时时刻刻的跟着我们,只要有了我们的保护,你就一定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情况的。”就是因为苏笑笑觉得白霓芸十分的可怜,也被这个丫鬟的真情深深地打动了,她一把拉住这个丫鬟的手,让她也坐下来陪着自己和白霓芸吃饭,看着丫鬟这样腼腆的样子,苏笑笑还主动把好吃的菜夹在了丫鬟的碗里。
这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吃了这顿早饭,虽然谈起了伤心事,但是也吃得特别香甜,这顿饭结束之后,她们喝了一点茶,闲聊了一会儿,白霓芸和丫鬟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与苏笑笑又道了别,回到了底舱。
白霓芸刚刚坐下来,丫鬟就很疑『惑』地问白霓芸。
“小姐,你记得我们在刚来的时候,我们一起商量过了,绝对不能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任何人,可是你今天怎么这么冲动,竟然毫不隐瞒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这个苏姑娘,你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相信别人了呢?”这个丫鬟年龄不大,但是也显得十分老成,做任何事情都是那样小心谨慎,刚刚与苏笑笑解释时间不长,也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万一出现了意外之事,也都是因为自己的善良所造成的。
白霓芸看到这个小丫头真的生气了,在丫鬟小蝶面前,也就没有了那股子装出来的清高淡雅的模样,轻轻一笑抚『摸』着小爹蝶的头发,温柔的告诉她。“你这个丫头呀,平时做事一贯是机灵得像个小鬼一样,这时候咋能这么粗心呢?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异象吗?”
“异象?啥异象?我咋没有看出来呢?”丫鬟好像一脸的云雾,愣愣地站在底舱里面,就想等着小姐抓紧告诉自己。
白霓芸看着小蝶傻傻的站在面前,就把头趴在了她的耳朵边,悄悄的告诉她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听到隔壁舱里人的说话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