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人手执兵器围在自己身边,陈升气得脸『色』通红,醒悟过来时终究晚了一步,这么多人在,硬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叶逸景笑眯眯看着他,“朕听闻你武功高强骁勇善战,怎么,现下不逃了?”
“呸,算我倒霉!狗皇帝!”
陈升咬牙切齿,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人围困住,而面前的这人又抓了陈武母亲,他心里能不怨么?
将他气急败坏的脸『色』都看在眼里,叶逸景听到他的咒骂后怒极反笑道:“脾气还不小,有本事就凭自己的力量逃啊,看看是我这个‘狗皇帝’的侍卫们厉害,还是你这个为人案上鱼肉的将领厉害?”
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
“废话少说,我一生可比某些人光明磊落,既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给个痛快。”陈升惯是个有骨气的人,这会子胸腔一席怒火无处发泄。
他敢这么说,是肯定了这位不敢轻易杀自己,毕竟他手里还有兵。
叶逸景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屑,忽然抬手鼓掌,“好一个爽快的人,方才朕看你似有要走的意思,你是怎么发现自己中计了?”
撇开其他的不说,这将领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陈升冷哼几声并不回答,面上满是鄙夷之『色』。
驰骋沙场的人自然要比寻常人更为敏感,多年来作战的经验使得他越来越小心谨慎,适才感觉到一起不对劲后想着要走,却不料还是迟了。
侍卫生怕陈升再目中无主出言不逊顶撞皇帝,俱都心意相通似的要把人带走,叶逸景静静看着没有出言反对。
陈升心里还有疑问,硬是甩开那群人的束缚梗着颈一问:“是不是你把陈武母亲给抓起来了?她现在在哪儿?”
“人是我抓的,你奈我何?”叶逸景斜睨着他。
“你真狠得下心……她只是个『妇』人,能懂得什么!”陈升当即急得跟炸了『毛』似的雄狮般,“你放了她!”
放人?
叶逸景觉得可笑又荒谬,直言道:“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有了她,倒省了许多事情,放了她,没这么容易!”
他当自己是谁,敢指使当朝皇帝放人,反了他了。
光这一点,叶逸景就可以把他拉出去砍头。
“你放了她,把我抓紧牢里我也无话可说。”陈升满脸愤『色』不肯放弃,面前这位的手段如何他不是不知道,只怕陈武母亲现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想到这他又道,“只要你让我见她一面,或者把我和她关一处也行。”
叶逸景啧啧几声,感叹着还真是有情有义。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也不好再拒绝,你不是想见她么?”他走上前慢悠悠开口,“行啊,来人,把他关到陈武母亲的牢房里去。”
这样天天都可以看见她了。
陈升听后没有反抗,只红着眼睛由那群人领着去大牢。
因心里有所挂念,一路上他也没觉得进来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确定人是否还安好无恙,只要人还好,就不怕出不去这鬼地方。
看守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故而并未苛待他,客客气气给人换了衣裳后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吧将军,这里头可不比得外面好,缺吃少穿那是常有的事,若是没有要紧事,就好好呆着罢。”
话刚说完,落了把重重的锁。
里头果然不怎么好,靠近角落的地方点了盏油灯,昏暗的灯光几乎照不清楚周围的事物,墙上连只窗户也没有,空气里还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
陈升并不在意这些,对着周围轻轻叫了声:“你……你在吗?”
裹了张破席的陈武母亲这时正昏昏欲睡,忽听到耳边有人叫自己,不禁心惊,往角落里缩了缩生怕被人发现。
周围静悄悄的,陈升又叫了声:“别害怕,你出来看看我是谁。”
这声音比方才的又柔和许多,陈武母亲掐了掐自己的左手臂,确定不是梦后拍开身上的草屑,循声走去。
这一看,眼圈儿都红了。
“你……你怎么……也进来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陈升一回头看到她时不由一喜,巨大的喜悦冲上头脑,他按住她的肩膀道:“他们没敢对我怎样,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说完忙把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看她身上并没有伤后才放心。
算他叶逸景还有良心,没对一个『妇』人动粗。
陈武母亲不禁哽咽了,拉着他到灯下问:“我被换进来就罢了,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皇帝派人把你抓来的?”
“我想着来寻你,不料中了他的计,我心想反正也是关着,就让他把咱们关在一块儿,见着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陈升有些不好意思说。
“好好的寻我做甚,只要你替我把陈武照顾好就行了。”陈武母亲感动不已,看着他又急切的问,“对了,陈武可还好?”
陈升点点头,把外头的情况大致与她说了。
外头有杜云飞和苏笑笑,一切都出不了大问题。
两人窝在一豆烛光下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傍晚有人把吃食送来才堪堪止住话头。
看着地上的一碗白水豆腐,陈升差点没气得摔了碗筷,“他们平常就给吃这个?”
“这都算好的了,以前的饭有的还是馊的。”陈武母亲默默端起碗,“别看了,有总比没有好。”
陈升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暗里开始想着如何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