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如何知晓?”云朵拍拍她的肩。
林星一个冷眼扫过去,像当初对琴、棋、书、画那般,只有在面对林星的问题上,她才会如此。
房里依旧静静的,没有动静。
长知的身子跃上半空,手一挥,纸条和信准确无误地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飞进房里,落在君明的手边。
长知一字一顿、冷冷地说道:“君明,枉我娘爱你至深、看在我娘的份上,我转述她的话——你的病只是一时的,运功便可将其逼出。还有,你予她的所有东西都在房里。我警告你,别去找她,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向死亡。”
说完,她头一回,飞身跃向了远方,跃向了属于她的地方。
心悦刚刚……直呼了主子的名字?
六人一怔,却见下一刻一道人影从屋内飞出。
“参见主子。”六人单膝跪地。
等等,主子的病?
让林星走向死亡?
君明没有看任何人,也看不见任何人,他只是开口:“去找林星。”
“可是心悦也走了。”花若迟疑着开口。
“我只要林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君明转身凭感觉进了屋,“林心悦,不是你们可以捉住的,……我也懒得去寻。”
不明白……
真不明白……
叶子率先起身:“走了。做属下的,只需要无条件服从主子的命令。”
“是。”另外五人赞同,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做法。
为什么离开他?
君明扶住床沿满面痛苦,为什么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
是因为……
他的冷漠面对吗?
对,是他的错,将她推离了他。
这世上,真正让他在乎的,其实只有林星一人而已。
其他所有的人,或是爱屋及乌,或只是平常浅交而已。
君明,一直是那个冷漠无情、自负淡泊的君明,从未改变。
而那些以为改变的人,其实都只看到了表象。
还是……先将自己养好吧。
君明一个翻身,盘腿坐到了床上,静静地开始调息运功。
叶子、云朵、白奈、芬芳、何可、花若回到了幻阁,更改了一些计划,使其符合君明的遗愿,再各领一批人马出阁去寻。
皇宫的事由于之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行。
一处宽敞的大堂。
长知一袭紫衣,面带面纱面对着阶下密密麻麻的人。
“欢迎紫梅宫主回宫!”如幽宫众人齐声道,如幽宫为杀手派系中第三,为宇文家嫡系所传。
“起来吧。”长知(对外假名为风为裳)摆了摆手,道。
看着在床上昏迷的林星,琉璃染开口:“月残,刚刚我们在大街上碰见她,她不是在我们面前躺着嘛,为何不绕开她走反而留她下来?”
“堂堂皇后,竟然倒在街头无人问询,你不觉得这奇怪吗?这肯定有文章!”月残瞪他一眼,道。
“那不如留几个人下来看看,我可不想在这儿等。”琉璃染十分不耐烦。
“刚刚嫡宝不是说了查不出她身体有何病症吗?那就更有文章了!”月残满脸恨铁不成钢。
没有病症却离奇昏倒?
琉璃染也来了兴趣。
过了一会儿,琉璃染十分不耐地吩咐:“若欢,给我端杯水来!”
若欢应声而退。
“薇繁,直接把茶壶拿来,我也渴了。”月残也开口。
“是,月宫主。”薇繁也应声而退。
“陶媛、晶锦,去检查北寒宫周围是否有人监视;萦影、樱恬,去打听一下幻阁在干什么;浣瑛、乐缘,去打听一下皇宫的消息。”
听完月残布置任务,被点到名的六人立刻站出来道:“是!”
琉璃染听了,也装模作样地挑了个躺椅躺下,道:“江璀恋、肖洋,帮小爷捶背;蓂儿、暝微,帮小爷揉肩;蔡菜菜、马梓,帮小爷按腿;水冰月、守微,帮小爷按脚!让小爷舒服了有奖!”
“是!”被点到名的人应道。
月残叹了口气,对这个琉璃,他总是没办法:“桑卿,帮琉璃宫主拿点水果点心来;娄泽芸,帮琉璃宫主扇风。”
“是,月宫主。”又有两个人离开了。
“唔……”林星皱眉,缓缓睁开了眼。
“叶林,去将倾世夫人扶起来;纤新,去倒茶;江均,去喊嫡宝;白小染,去多拿些水果点心来;唐丹,去将厨房里的补药拿来。”月残又吩咐开了。
“是,月宫主。”五人又退下了。
这时,代为传信的宇原、妮菲、南明三人来了;“宫主,您吩咐的事属下做完了。”
然后,他们依次说道:“北寒宫周围无人监视。”、“幻阁出动了大批人马去找人,应该是找倾世夫人。”、“皇宫那边幻阁阁主已经醒了。”
月残点头:“下去吧。”
林星靠着枕头,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只是对月残和琉璃染道:“我谢谢你们救了我,只不过,我该走了。”
“倾——世——夫——人,白救人这事我们北寒宫不会做,你难道就想这么跑了?”琉璃染摆手让身边人停下动作,冷冷地道。
“那你想怎么样?”林星皱眉道。
“争取最大利益呗。”琉璃染却笑了,“夕月阁我妄想不了,但幻阁还是能想想的。”
毕竟夕月阁采取的是很民主的制度。
“你敢!”林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