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
凌倾城离开了公主府回到宫中书房,刚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桌子前喝着水,正和君邪下棋的拓跋户。
老爷子一看到凌倾城,两根白眉毛向上一挑。
聊得还挺快的嘛。
他这前脚刚来,她后脚就回来了。
“嗯。”
凌倾城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和这老爷子开玩笑,随口的‘嗯’了一声,走到桌前,看着两人之间的棋盘。
明显的感觉到了凌倾城心情的不对,拓跋户也难得的不开玩笑了,安安静静的下起了棋。
“这颗棋,可不该下这里的。”
伸手将君邪刚执起的黑棋挡住,凌倾城皱着眉头,看着君邪。
眼中满是狐疑,这么简单的基础性的错误,君邪怎么会犯呢。
君邪将凌倾城的手轻轻拿开,将棋子放在原本就要下到的地方。
揉了揉凌倾城的头:“乖,先看着。”
对面的拓跋户看着棋盘上刚下的棋子,刚从棋盒中拿出的棋子有放了回去。
挑着老狐狸眼冲着凌倾城摇头一笑:“小丫头,你呀你,别的地方可都不错,唯独这下棋还是不行啊。”
嗯?
凌倾城疑惑的看向拓跋户,便见拓跋户有对着君邪微微一福身:“摄政王棋艺高超,老夫自愧弗如啊。”
“户老谦虚了。”
将盘上黑色的棋子都收拾好,君邪修长的身子顺着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长臂一伸,环住凌倾城的纤腰便将凌倾城带到了身边。
“看明白了吗?”
凌倾城摇了摇头,明明就是犯了最低的错误,为什么户老会说是这人赢了呢?
君邪看凌倾城一脸的迷茫,宠溺一笑。
“你呀,总是将事情看得太过复杂,所以,往往最简单的就看不清楚。”
轻轻掐了下凌倾城软嘟嘟的脸,君邪起身,对着拓跋户示意的一点头:“本君还有事情,你们先聊。”
说罢,拍了拍凌倾城的头便走了出去。
拓跋伊收拾着棋盘上残留的的白棋,看那走出去的玄色身影,兴味盎然的转向了凌倾城。眼中满是打趣。
不得不说,这位天圣的摄政王,确实是要比凤璃适合着小丫头啊。
“小丫头,眼光不错啊。”
说着还冲着凌倾城竖了竖大拇指。
切——
凌倾城头往一边一偏,没理会这个为老不尊的。
从之前君邪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皱着一张脸:“臭老头你怎么又跑来这里了?”
刚刚从公主府走的时候,不是说事情都差不都了吗,怎么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了。
拓跋户正了正神色,难得正经的开口:“我听伊儿说,你马上就要走了?”
刚刚在公主府的时候,感觉这两人气氛不对,就没有再往着方面说起,故而才在离开公主府后,又来到这里等凌倾城。
“嗯,一天后就走。”
凌倾城点了点头,将行程告诉的户老。
“时间这么这么赶啊。”
满是皱纹的眼角,因为皱眉,而更添了几份褶皱。
苍老却睿智的眼中,带着对凌倾城大担心。
这才回来多长时间,昨日才刚刚登基,一日之后便又要离开。
“倾城,此事不妥啊。”
一国之主,在登基之后便立刻离开凤国,这可是会引得民心大乱啊……
且不说倾城本来便不是凤皇室的血脉……
凌倾城何等的聪明,拓跋户能够想到的,她又曾莫会想不到。
低着头把玩着棋盒中的棋子:“户老,我从一开始便说过,这凤国的天下,是属于凤璃的,直到如今,我也从来没有变过这个想法。”
只是你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真的可以将这天下送于他人。
她的离开,也可以说是变向的将皇位传到了凤璃的手中。
这样的结局,何乐而不为。
在说了,她向来便对皇位无感。
凭借凤璃的能力,凌倾城相信,不论有没有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皇上’,凤璃都可以将朝中的事情处理的极好。
这也是她答应登上这个至高之位的条件。
拓跋户沉默了。
“小丫头,你这是真的打算和凤王撇清关系了吗?”
这两人曾经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可都是看在眼中的。如今走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确实是令人遗憾。
凌倾城没有回答拓跋户的问题。
“户老,这凤国的天下,是凤璃的——即使他不想要,但最后怎么做,都是他的事情。而我,追寻的是更加广阔的天空。”
虽然不知道凌倾城想要追寻的天空究竟是什么,但拓跋户还是毫无缘由的认同了凌倾城。
从最开始的看不上,到后来的听命于凌倾城,拓跋户清楚的知道,凌倾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拓跋户的眼中,凌倾城是应该站在最高处的人,曾经他一直以为最适合站在这个小丫头身边的人是凤璃,如今看来,已经有比凤璃更适合的人出现了。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拓跋户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了凌倾城的面前。
“你们两人啊,就是有缘无分啊。”
凌倾城暗下眸子。
是啊,上天就像是再和他们开玩笑一样。给了他们最好的缘、最童话的因,却没有给他们因有的分、最终的果。
凌倾城摇了摇头:“算了,户老不说我们了。我让伊人给你带过去的人,觉得怎么样?”
“小丫头你手下的人,哪有不好的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