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风的眼睛显然被怜花吸引了过去,和芊云相比,怜花显得那么妖娆。
怜花盈盈俯身:“怜花见过将军!”
秋亦风伸手扶起了怜花:“你叫怜花?真是人如其名!”
芊云也浅笑着:“这怜花是我的远房亲戚,父亲怕我一人烦闷,便遣了她来与我作伴!”
秋亦风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怜花:“嗯,好,是该找个人给你作伴!”
怜花的眼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他,见秋亦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厌恶之色,眼神更是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逡巡,看来外面传言并不虚。
秋亦风曾经时常流连于烟花之地,自然知道这眼光的含义,看来,给她作伴?这女子怎么看不像是丫环。看来慕容木天已经要行动,他不由得冷笑,看来自己有艳福可享了!
他回敬了怜花火辣的眼神,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秋亦风本也长得格外入眼,高挑的个头,眉毛如剑,却不倒拔丛生,坚毅中透着几丝绝美,两个唇瓣性感且线条分明,微微隆起,嘴角此刻挂着玩味,天下又岂有几个女人不为他心动。
其实也正因为如此,秋亦风对芊云刮目相看,她相貌无奇,但性格却是孤傲,初见他,并没有那种惊艳的眼神,并没有过多的暧昧之词,甚至没有丝毫巴结之意,即使他们已然成为夫妻。所以他对芊云更多了一些好奇,他不知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有何不同。可是就在得知她已非处子之身的时候,那种好奇,那种感觉依然全被羞辱替代,原来她不巴结他、不讨好他,只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已然和他有了床第之好,瞬间变换的是妒意,是恨意,是一种羞辱感。
秋亦风从怜花身上收回目光,示意其他人退下。芊云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当说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的时候,她从他眼中看到的是羞辱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厌恶,她知道他不再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她的心也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她也是这般作弄自己的。
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们俩,翠儿带了怜花去安排房间,根据芊云的指示,将她安排在了离她的房间最远的那个角落。
秋亦风看也不看慕容芊云一眼,冷冷地说:“云姨娘——本将军今夜在此留宿!”芊云看着秋亦风,瞬间的惊讶之后,便是释然。“小翠,去做些晚膳来,将军今日要在此用餐!”
二人便静静地无言以对,终于,还是有人坐不住,秋亦风假做无意地问:“今日回去岳父大人都说了什么啊?”
留下不就是为了探听慕容木天跟她说了什么,她也不能告诉他说自己父亲要让自己为他搜集四皇子的讯息,要让她讨好他以获得消息,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勾引他。
她只是淡淡地说:“父亲问了一下我得近况,说我一人在这里怕我寂寞,便让怜花前来和翠儿一起陪伴于我!”
秋亦风自然听得出那是假话,只是他似乎隐隐觉得芊云似乎并不知道太多,不然没有必要多次一举再派来一个女人,看来芊云还没有给慕容木天提供太多有价值的情报,不过,想来一个小小的妾室,能获得什么讯息。此次唤了芊云回府,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呢?不然慕容芊云怎可带一个女人回来,看样子她也并不喜欢那个怜花,那么是慕容木天威胁了慕容芊云,可是一个父亲能用什么威胁女儿呢!秋亦风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眼下也不能让那个怜花看出什么,所以,他今晚要在这留宿,而且,既然他们有所行动,那么怎么可能让这个慕容芊云这般闲着。秋亦风看了看她脸上的伤,才刚刚要愈合,谁让你是慕容木天的女儿,别怪本将军无情!
芊云悠悠道:“将军没必要留在这里,怜花是个聪明人,即使瞒得过今夜,以后也是瞒不住的,不如回去陪褐兰夫人,她生气又来找我麻烦。”
秋亦风绕到她身后:“你很怕我留下来吗?”芊云冷冷说:“我怕你什么?咱们当初说好的,我无意于你,你也无情于我,我们只是名义上得夫妻,是你先变了卦!”
秋亦风很想说他现在做不到对她无情无义,心中对她多了些牵挂,可是想起她不知和哪个男人曾经那么缠绵,他突然一种愤怒涌上心头。
“你和那个野男人是什么时候的事?”秋亦风不甘心地问,他此刻多想想听到她说一句,她只是一时气恼才编了这样的谎话。
芊云淡淡说:“在成亲的前一晚!”秋亦风本来正摸着一杯茶,一听:“成亲前一晚!”登时捏碎那茶杯,水洒了一地,鲜血也淌了出来。芊云一阵慌张,连忙捧起他的手,掏出手绢为他包扎。
秋亦风冷冷地甩开她的手,他不愿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碰他。
芊云愣了,她以为在那个夫权至上的时代,作为一个男人,谁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小妾跟别人有一腿,即使他不爱,也不行,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的愤怒会这么强烈,她以为他是厌烦她的,如同厌烦慕容家的人一样。“我……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只是,只是当时也是……”
她再跟自己解释吗,看着她受伤的眼神,秋亦风一下拽起她,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便压了上去:“你今夜是我的,你肯为了别的男人奉上你的身子,自然不能拒绝我!”
芊云没有躲闪,只是呆呆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两行泪流下,本来正在疯狂亲吻她的秋亦风看着这两行泪突然停住了,他气急败坏的起身:“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