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云踏进了慕容府,迎面看着管家领着一个小丫环早已候在门口。管家一瞬间看见一个绝色的女子进了侯府,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之后,满脸堆笑:“小姐回府了!这是小满,是新分了服侍小姐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她。逝水苑已经给您打扫出来”走过那熟悉的小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是那般熟悉。
她刚踏进房门不久,毕影华出现在她房间,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慕容芊云,眼中冷意激起了芊云对过往的愤怒,毫不示弱的盯着毕影华。毕影华完全没有想到,一夜之间,那个曾经胆小、普通的慕容芊云变成了一个美貌的女子,而且竟然从她身上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她懒懒地说:“芊云,自己好自为之!”芊云冷冷说:“多谢夫人关心!”芊云看着她的身影,冷哼了一声,她不解,为什么毕影华眼中有的是妒意。
毕影华耳边回荡着慕容木天的话:“芊云要回府了,本侯自由安排,管好馨儿,另外,没有本侯的命令你不得随意踏入逝水苑,更不能借机做些出格的事,否则,被怪本侯不客气,你以前干得那些事,真的以为本侯不知吗?倘若你坏了本侯的事,毕影华,这侯府便是你的冷宫!”她的脸扭曲在一起,当年废了那么的力气才废了冷瑛宁,没想到他竟然又打起了她女儿的主意,哼,慕容木天,你可真是……
雪山顶上,一名身着白衣的弟子向雪山蜮掌门汇报:“回禀掌门,前去缉拿白寒烟的两位师兄已经失去联系多日,请掌门指示!”雪山掌门白紫真一拍桌椅,大怒:“想来是那丫头一向冷漠,定然是不肯回来!再派弟子下山,启动山下联络,尽快找出那个孽徒所在!”
弟子走后,白紫真不由回忆起了那个风雪之日。一切女子孱弱的诞下了婴儿,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她收留。她看着那个女人亲吻着孩子的脸庞,那孩子小脸被冷风冻的通红,倘若再不施救,定然没命,她将自己的披风扯下盖在孩子身上。这时一阵杂乱的声音响起,那妇人请她快走,这个女婴儿就是白寒烟,谁能料想这一收留,竟然是十六年过去了。
眼前是白寒烟在雪山蜮,身披一件雪白的披风迈着蹒跚的脚步,用稚嫩的声音喊着师父,那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可是渐渐的,这孩子的性格也似这冰冷的雪山一般,渐渐冰冷,不爱笑。她也知道是因为她成了雪山圣女,让她失去了本该有的天真。但是,为了雪山蜮的安危,她必须要如此。可谁曾想这丫头竟然为了男人偷着跑下了山。
慕容木天下朝回到府中,便传令要与芊云共进晚饭。很快,山珍海味摆满了餐桌,慕容木天不断为芊云加菜,使芊云受宠若惊,想想这么多年来,父亲还从未如此对待自己,这曾是她多少年来的梦想,能有父亲的疼爱,可是十六年来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慕容木天脸上也从未有过的笑容,他说从芊云的身上看见她母亲冷瑛宁的模样,说这冷瑛宁当年多么温柔美丽,难怪当初见她从水中出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冷瑛宁的影子。
芊云见他主动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小声地说:“父亲,娘亲究竟……做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
慕容木天眼神一下生出寒意,正夹的菜也停在半空中,过了片刻才放下,用尽量不太生硬的语气说着:“你娘亲当年背叛了我,所以……”
芊云当然不知其中原因,她相信娘亲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只是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夜晚,慕容芊云喝了碗慕容木天令人送来的莲子汤,只觉一阵阵温暖涌上心头,竟让她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做错了,慕容木天是一位好父亲。可是感动还没有让她足以回味,便感到头晕,心中暗叫不妙,晕倒在床榻上。
当芊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呆的地方竟然是那么熟悉,这里赫然就是当初关押母亲的地方。她愕然了,不会是自己竟然被父亲像母亲那般关了起来吧!她站起来,没料到自己的手竟然被两根铁链绑着,铁链的长度足够她在这笼子里自由的活动。芊云这才懊悔不已,想不到慕容木天的一顿饭、一碗莲子羹就让自己完全失去了戒心,以至于今日被困在这里。
她试图挣断铁链,一阵作响之后,慕容木天出现在笼外,只听他幽幽说:“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铁链乃是寒铁锻造,没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是无法弄断的。”他打开了牢门进入笼子。
“父亲这是何意?”芊云假装不解地问道,或许今天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
慕容木天伸手想要摸芊云的脸,芊云头一歪闪开。慕容木天放下手,悻悻的说:“我只想留你在此处,弥补你母亲的错!”
芊云一脸不解:“如何弥补?”慕容木天的眼中露出了一种眼神,淫邪地看了看她娇美的脸:“你说呢?”
芊云惊慌了,她懂那眼神的意思,想起了他对母亲所做的一切,蹂躏与鞭打,母亲这十年来过的日子她历历在目。不由得一阵惊慌:“我可是您的女儿!”
慕容木天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冷瑛宁真的没告诉你,你压根就不是我的女儿,你只是你娘和别人生的孽种!”
芊云闻言花颜顿失,她从来没有没想过自己不是慕容木天的女儿,她之所以会回来完全是相信虎毒不食子,如今却没有料到亲耳听见慕容木天说自己并非他亲生,这犹如晴天霹雳,这才恍悟为何自己十六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