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拖着疲惫身躯坐在沙发上,看着凌乱的房间,长叹口气。茶几上的泡面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味,上面漂浮着的霉菌已经有些干涸。
哎,家里怎么比墓里还乱!看着满地的烟头和随处可见的衣服,一度让我怀疑家里是不是进贼了。走之前没觉得家里这么乱。
站在门口,从防盗门密密麻麻的小广告里,找了一张家政的电话。这要自己收拾,估计今天下午我就甭干别的了。
刚刚挂掉家政公司的电话,手机响了起来。陌生号码,估计是什么骚扰推销电话,随手挂掉。刚转身进屋,手机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响就响吧,就当听音乐了。手机自动挂断之后,仅仅间隔十几秒,又响了。嘿嘿,还他么挺执着。
不会是家政公司没有记住地址吧。想到这里赶紧按下了接通键。“喂,你好。”
“阿弥陀佛,看来师弟业务繁忙的紧呐。愚兄想听听师弟的声音,真不容易。”
倒吸口气,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人肯定认识,是个和尚,叫我师弟,能是哪个师兄呢?
“啊?啊,我这里也没有存号码,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大脑里迅速搜索,这是谁的声音呢,“师兄进来可好啊,怎么忽然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
“阿弥陀佛,愚兄不日将抵达贵宝地,不知师弟可有时间与我一叙。”
“真的吗?那太好了,绝对没问题,您什么时候到告诉我一声,我接您去。”
“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弟了,我们当面再聊。”
“行,没问题。”手机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看着陌生的号码,而我的脑子里却在想,这到底是谁?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大妈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您好。季先生是不,您打滴电话叫滴家政对吗?”
“对对对,听您声音,二位山西人吧。来,进来吧。”
“嗯,山西人。哎呦,我说季先生,你这个家里可乱的很哩。”
“是是,不然也不能给你们打电话。”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倒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丁旭斌,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怎么样。“你们先收拾,我出去溜达溜达,弄完之后直接把门给我带上就行了。”
“您放心,俺们肯定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滴,看您家这个状况,就给二百块钱吧。”
“行,行。”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家政大妈。
“季先生,您银行卡掉了。”家政大妈将捡起来的银行卡递过来。
“我掉的?”拿过银行卡,不记得还有中国银行的银行卡呀,去东北之前就带了一张**和一张农行卡。农行卡一直也没动,从东北回来的路费都是老刘头儿出的钱,包括回保定的车票都是老刘头儿亲自给我买好的。“确定是我的?我刚掉的?”
“是呀,您掏钱滴时候掉下来滴,俺这双眼睛绝对木毛病,眼神不好也干不了家政,收拾不干净客户会投诉滴,客户投诉老板会扣工资滴。”
“哎行行行,我肯定不会投诉你们,我想起来了,这卡就是我掉的。就这样啊,你们收拾,我出去了。”看着俩热情的家政大妈,真怕他俩会给我讲什么大道理。
手里握着银行卡,从小区里出来。这张卡是什么时候跑进我的口袋里的呢?明明记得那晚惠子亲手拿了回去,当时后悔的我肠子都青了。
印象中附近就有一家银行,到自动取款机,查询一下余额。输入密码时,手都在抖。页面进入查询,心都快跳到喉咙了,看到里面的数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天呐,二十万,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多的钱。更重要的是这些钱全部在我手中,我的,我的,是我的。
内心笑开了花,前前后后差不多从廖志成那里弄到了将近三十万的劳务费。这点钱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值一提,没办法,见识就是短浅。
从银行出来,顿时觉得心情愉悦。有钱了第一件事是做什么,挥霍呀。到保定的时候已经一点多,当时急着赶回家,到现在也没吃饭。
走,挥霍去。这次一定得去最贵的那家驴肉火烧店。一口气要八个,吃不完我打包带走。还得要个凉菜,我要两份,一份辣一份不辣。啤酒我也来两**,一**常温,一**冰镇。
打着饱嗝,手里拎着剩下的五个驴肉火烧,在店员的注视下缓缓走出饭店。天色逐渐变得昏暗,想玩也实在没有地方去,还是先回家吧。
真是择业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一开门顿时霍亮许多,干干净净的屋子倒是让人觉得舒服。话说回来,这二百块钱花的绝对不冤。茶水都沏好了给摆在茶几上,用手一摸水还烫手呢。看情况是刚刚收拾完离开。
“确实不错呀,下次还得找这家家政。”倒上杯热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舒服。”
“舒服吧。”
“卧槽。”吓得我一激灵,从沙发滚到地上,一扭头,姬茹正站在身后。
“夫君,茹儿吓到你了嘛?”姬茹急忙走过来,将我搀扶起来。
“我说呀,下次出现之前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哪怕你忽然站在我面前,也比你突然说话要好的多。”看到是姬茹,心里倒不觉得害怕,家里要真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倒也不错。
“夫君,茹儿知道了。”
古代女人都这么贤淑吗?姬茹可怜巴巴的站在身前,宛如犯了错的孩子。看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