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他妈怎么知道,早干嘛去了,和你说什么了,别动别动,你他妈听了吗。”我咒骂着王冬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整个山体震动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看来这个地方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我拽着王冬就向外面快步跑去。
“蜡烛,蜡烛。”王冬一边跌跌撞撞的跟我跑口中不停的呼喊。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一根蜡。”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照着前面的路继续大吼道:“再不走就埋在这里了。”
王冬可能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嘴里不在唧唧歪歪,两个人喘着粗气提着背包从我炸开的那个门洞中钻了出来,一路走来不少洞顶的碎石不断开始掉落,好几次差点砸在头上。
洞壁上的青铜灯也被震掉不少,我模糊的辨认了一下大致方位拽着王冬跑了过去,万幸我的记忆力还算不错,并没有在地宫中迷路,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跑到六岔路口。
“卧槽。”王冬站在洞口一脸疲惫,沙哑的说:“这他么不是找死吗?走哪条路?我不行了。”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估计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感觉喉咙干热,口中苦涩难忍,黏糊糊一片。
在六岔路口转了一圈之后,顿时心就凉了,进来时放在六岔口的那颗子弹竟然不见了。奶奶个嘴的真是天要亡我,有些不甘心的围绕六岔口再次仔细的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着地上不断出现的裂痕,我彻底绝望了。
想想这二十几载过得虽然不怎么精彩,但也安逸,没事瞎折腾什么,我这不是作死吗,一想到要死在这荒芜人烟的山洞里,眼泪开始打圈,老子好些事还没做呢,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往左转,左转之后走直对着自己的那条路。”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这么个声音,这声音好熟悉,让我心头一阵,像是从身边传来,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扭头一看王冬还在原地傻站着,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王冬说出来的话。
“谁?”我慌张的扫视着周围,除了王冬之外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就像是自己的错觉。
“往左转,左转之后走直对着自己的那条路。”
还是这句话,再次响起,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这、这不就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吗?可、可是老子的嘴没有张开说话。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现在这情况也顾不得考虑了,有个方向总比没有方向好,对着王冬说:“冬子,跟我走。”
王冬没有任何回应,我回头一看,这小子正蹲在地上吧嗒吧嗒掉眼泪。心中又是一急开口骂道:“你他吗的走不走啊。”
王冬不知道想什么呢,被我一骂才回过神来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么多路,咱们走哪条?”
“跟我走,别他妈说话了,机灵着点。”
王冬机械的点了点头,忽然拽住了我的胳膊,我转头看去王冬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又怎么了?走啊。”我一肚子的怒气现在正憋着呢,看王冬这么磨蹭一下火冒三丈。
王冬没有回答我,只是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我身后,我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道厚重的石门正在慢慢落下,定眼一瞧,我靠,六个路口每个上面都有一块沉重的石门正在缓缓下降。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不及多想我拽着王冬狼狈的向外跑去。
“这条路通往哪里?”王冬断断续续的问我。
“别废话,跟我走。”我没时间解释给王冬听,只是拽着他一味的沿着通道狂奔,一口气跑到通道的尽头,直到看到台阶之后才从了一口气,看起来王冬比我还难受,舌头吐在外面,扶着墙干呕了几声。
我看着王冬干笑了几声说:“撑得住吗?”
王冬将背包挎到了胸前喘着粗气说:“没事,就是心快跳出来了,赶紧走吧。”
强打着力气向台阶迈去,每走一步都会觉得脚步异常沉重,我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呼吸也变得沉闷,浑身的虚汗浸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体上。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终于看到了祭台下面被手雷炸出来的那个洞口,心中一松,双腿一软瘫坐在了石阶上。
“卧槽,不是在地震吧。”王冬高呼。
只觉得屁股下面一轻,混乱中我竟然被王冬拽了起来,人在危急时刻爆发的潜力果然不容忽视,他一手拎着冲锋枪一只手提溜着我从祭台下面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脑袋撞到洞口的一侧,嗡嗡直响,火辣辣的疼,手里的冲锋枪也被扔到了地上。
未来得及站稳,就听到身后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回头一看,我滴天,整个祭台轰然倒塌陷入了下面的地宫中,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半米多高的小台子。
看着眼前的情景想想都后怕,如果再晚一分钟恐怕我和王冬就交代在下面了,也多亏王冬的潜能终于在最需要的时候爆发了一下。
两个人瘫坐在狭隘的缝隙里,前面是快要夷平的祭台,身后就是从水中蜂拥而来的那群死尸,进退两难,王冬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二手烟勾起了我的烟瘾,一摸兜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口袋里的那盒烟竟然不见了。
从王冬手中拿过剩余的半截烟狠狠吸了几口说:“赶紧点支蜡烛,手机快没电了。”摸着已经很烫的手机我不由得担心一会闪光灯被烧坏。
“哪还有蜡烛啊,刚才跑的太突然,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