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变的黑暗,只有远处传来一丝微弱的光点,像是在引领我,光点越来越大,距离我越来越近,片刻之间就近在咫尺,忽然眼前白光一晃,丝毫没有刺眼的感觉我竟然已经站在了山外,有些吃惊的看了看天,的确,有太阳啊,可是王冬呢?
来不急细想,耳边就传来了混乱的声音,像是呐喊声,却有混杂着马蹄是,甚至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我寻找声音的来源,前方不远的地方尘土飞扬,我疾步向前跑去,在我的前面竟然是一处断崖,急忙止住脚步,巨大的惯性还是让我从断崖上跌落了下去,庆幸的是断崖不是很高,很快我就落到了地面上。
不对啊,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悬崖,虽然不高但是也有十米多,可我坠落下来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就在我疑惑之间,一道黑影从身后掠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胸前鲜血四溢,他的脸上没有了丝毫表情,我转身看去,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哑口无言。
凹形的峡谷内人流拥挤,尘土飞扬,哀嚎声、马蹄声、战鼓声不绝于耳,马蹄践踏之后尘土飞扬,整个峡谷一片混乱,浓烈的血腥混杂着尘土的气息充斥在周围。
两军交战于峡谷之中,银白色和暗黑色的身影不停纵横穿插,银白色的铠甲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黑色铠甲乌黑发亮,阳光照射下的血液晶莹透明,青戈长矛撞击到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时时刺激着我的听觉。
无数旗帜飘扬在大地上,一面黑旗上面写着一个繁体的赵字,而另外一面旗子则是镶嵌着金丝边的白色旗子,旗帜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山字。
这是什么玩意,我看着那个山字琢磨了很久,可惜我的见识实在有限,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玩意,况且看他们的穿戴像是秦朝时期的装束,手中的兵器除了长剑就是青铜戈。
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呼啸伴随着阵阵鼓声从峡谷的两侧蜂拥而来,犹如两条黑龙扭动着躯体盘旋前进,像是要湮灭点点白光。
这是在拍电影?我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太真实了,远远比我做群众演员的时候真实的多,记得我做群众演员的时候人也没这么多啊,拍电影能拍到这种境界,造价也太大了吧,可是在哪里?
就在我东张西望寻找的时候,一道白影穿过,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穿越了我的身体,而我此时却没有任何知觉,就像,就像我不存在,甚至我就像是一团空气。
怎么回事?我诧异的看着他们,诧异的看着自己,难道,难道我死了?颤抖着低下头去,瞬间之觉得天旋地转,我竟然没有影子。我像是发疯一样穿梭在人群之中,希望有人可以发现我。
战场中的厮杀完全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丝毫的停顿,眼睁睁的看着青戈穿越我的身体,刺穿了迎面而来那人的胸膛,黑色的铠甲变得暗红,血液涌出穿过我的身体喷像身后的人,银白色铠甲经过血液的点缀增添了几分萧杀之意。
峡谷两侧的队伍已经冲破防线,朝着峡谷中心涌来。我木纳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电影,而这场电影却只有我一个人在观看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我仰天长啸,整个身体仿佛陷入了一阵癫狂,眼前无数人群却没有一个理会我,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姬茹的感受,自己就像置身于一个空荡的世界中,不能说只能看,虽然没有黑暗却比黑暗更可怕,那是来自内心的一份恐惧。
良久,峡谷内逐渐平静下来,两方人马也已经分辨清楚,山字形的旗帜已经寥寥无几,全部集聚到了峡谷的中心位置,穿着黑色铠甲的军队将整个峡谷围了个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群和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狄。你们的国家已经破灭,你又何必做些无谓的挣扎,到最后不还是徒劳,我敬重你是个英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向我王保举你,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将军,荣华富贵垂手可得,又何必为这样一个小国卖命。”白色骏马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身着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骑在马背上。
我的目光紧盯着被围住的那群人,银白色的铠甲已经变得血红,狼狈不堪,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中长剑上的鲜血还在缓缓滴下。
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啊,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他的脸上沾满了血渍五官看不太清,看他坚毅的表情隐约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远远的看不清楚,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心惊胆战的穿插过黑压压的人群,终于来到峡谷的正中央。
奇怪,怎么会觉得和这个人很亲切很熟悉呢,我们应该不认识啊我缓步慢慢朝着他走去,没走一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
终于,我站在了他的对面,浓眉大眼高翘起的鼻子,黝黑的皮肤上沾满了滴滴就要凝固的鲜血,干裂的嘴唇像是几天没有喝水就要爆皮一样。
“作为一个将领我所要做的是率部誓死抵抗侵袭者,作为一个士兵我所要做的是誓死捍卫国家的领土与尊严,作为一个臣子我誓死要忠于自己的国家。”被叫做狄的将军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要想清楚,即使在给你五万大军你也不是我赵国的对手。”赵国的将军双目紧盯着狄继续说道:“何况你现在的人马不到三百,连你们的王都被我们打的弃城而逃,你垂死挣扎也是徒劳。与其让你的将士白白丧命不如来我赵国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