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华父握着汪医生的手说道“汪医生,谢谢你,华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
汪医生笑着点了点头。
华父指派了一位下人跟着去取药。
华母轻轻地推来华郁卧室的大门,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近。生怕吵醒了女儿。房间里残留的扑鼻的酒精味道。呛得人有些难受。床上的华郁仰天躺着,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淋湿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她的头上缠着纱布,眼睛仍然红肿。脸色有轻微的好转,已经从惨白变成了蜡黄。嘴唇干裂早已不似平时那边晶莹。露出了一只手臂上打着绷带,纱布挂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固定在床上,插着输液的针插在白皙的手上。
华母坐在床边,手拂过女儿的发梢,轻轻地替她整理着乱发。看着女儿眉头舒展,偶尔抽动一下鼻尖。看上去像是再做什么美梦一般。娇美的眸中盖住一层薄薄的雾,转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过女儿睡觉的样子了,此时看着却格外的心疼。她忘记了华郁上一次大病的时间,也许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生的第一场大病。
华父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华母的身边,手落在她的肩上。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用手帕轻轻地给华母擦拭眼泪。
华母抽噎地说道“我心疼呀,我从来没见过女儿受这么重的伤。我早就让你出去接她,你要是接了女儿一定不会受伤的。你为什么不听,你看看女儿现在。包着纱布,输着液,她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呀。”
华父伸手将华母抱住,轻轻地拍动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女儿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哭了。”
两人坐在华郁的床头。华母不时地给女儿整理整理碎发。华父看着吊瓶的药流完后,给女儿扒了针。华母看见鲜血从华郁的手上流出来时,眼泪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整个夜晚,华父和华母都坐在华郁的床边,生怕一不小心女儿就从自己身边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