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出了一名官府认可的剑士,放到百年前的话,那可是足以光耀一族的事情,现在么,剑士的地位确实大不如前,但对于下水村这样几十年一成不变的的乡村、对于三浦这样一下乡下剑士家庭来说,也是一件大喜事。
宴席的当日,三浦家宾客云集,三浦邀请了一众亲朋好友,还有公立学堂的教习。
雄吾老师算是今天最为重要的宾客,因为龙马是雄吾老师的正式弟子之一,雄吾老师抵达后,受到了三浦一家人和一众宾客的热烈的欢迎,作为今天的主角——龙马,也自动站到雄吾老师的身后,接受其他宾客逐一上前的祝贺。
除了龙马,雄吾老师身边还有其他弟子、学生,其中几人都是通过了今年剑试成为剑士,其中还有一个女子,却是雄吾老师的女儿——菱花,虽然是女子,却是一副剑士的打扮,透出一股英气。
轮到上前龙二祝贺,对龙马说了两句恭喜的话语,无视了龙马有些不善的眼神。
龙马对龙二的神色可不仅仅是不善,确切说充满了怒意,本来他刚一成年就成为剑士,可以说意气风发,少年得志。可是,回家这几天,他却听到一些传闻,说是龙二击败了他父亲,还差点杀了他,虽然没有杀,也索要了不少钱财。龙马特地问起他父亲三浦,三浦根本不愿意多说此事,这种丢脸的事情也确实不好说。龙马年轻气盛,并不甘心,表示要挑战龙二为父亲报仇,结果,三浦立马严厉警告龙马不许生事,他现在与龙二合作得十分愉快,大把大把挣钱,以后可能还会挣更多,哪里容得自家儿子坏事。况且,三浦可不认为自家儿子是龙二的对手,龙马的水平他多少知道一些,即便通过剑试成为剑士,进步也不会太多,龙二的剑术他是亲自领教过的,完全不知道深浅,不过,连铁山这种比较厉害的剑士都能击败,自己儿子怎么可能是对手?
三浦也不好打击自己的儿子,只能委婉地跟龙马表达了这个意思,只是他没想到会起了反效果,激起了龙马的叛逆好胜之心。在龙马看来,龙二与自己年纪差不多,以前也没见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在学堂的成绩一直不如他,他觉得龙二肯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所以,他依旧没放弃挑战龙二,,思索着,今天就找一个机会当众邀战。
龙二可不知道龙马的小心思,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向雄吾老师行礼后,龙二问道:“雄吾老师,请问龙一和平海他们去了哪里?”
其实,龙马回到下水村之后,龙二的父亲就向龙马打听了一下龙一与平海的情况,他们应该也参加了今年的剑试,之后就从龙马口中得知,两人都没通过剑试,依旧留在清泉镇。本以为龙一、平海过两天就会回家,哪晓得几天过去,依旧不见两人踪影,派人到清泉镇去查看,结果,根本找不到人。
龙二的父母、香芸的父母都十分担忧,龙二只得趁此机会询问雄吾老师,希望他知道内情。
“他们两个应该和其他一些没通过剑试的学生一道去了京都。”雄吾老师回道,微微叹息,“今年承剑领的剑试比往年要严格得多,大多数人都没能通过,那群小子心有不甘,说是要自己出去闯荡。”
“这样啊……”
龙二皱了皱眉,要说他自己并不担忧龙一、平海,他们走什么路,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过,父母他们这下可得一直为那两个小子担心。
这样的事情也不算稀奇,年轻气盛的青年满心以为自己可以闯出一片天地,不管不顾地外出闯荡,如果,龙一、平海他们通过剑试成为剑士倒还罢了,没有剑士的身份,普通的剑手就是一群野狗似的,为了一口饭,被人呼来喝去,朝不保夕,随时可能死于非命,尤其是其中一些人去做了强盗一类的,死了也为人所不齿,家里人也抬不起头。这些人更多的是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角落,化作一堆无名白骨。
雄吾老师以为龙二是担心二人,宽慰道:“你也不必担忧,他们这一次去京都,夏生老师给他们推荐了一个去处,问题应该不大,对于他们也是一条出路。”
龙二嘴角微微一抽,问题不大?问题大了!那个夏生老师整天宣传一些危险思想,搞传销似的,简直是怂恿年青人去送死。
龙二也就稍微想一想,他并不在乎龙一、平海的死活,只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雄吾老师的回答多少算是一个借口,就说“学堂教习给他们推荐了一份工作”,应该可以安父母的心,再说,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各有各的路,说不定龙一、平海真能混出一个名堂。
“多谢老师告知!”龙二鞠躬感谢,转身离开。
龙马一直注视着龙二,一旁的菱花注意到他的异常,问道:“龙马,你的面色这么阴沉,怎么一直盯着龙二?”
龙马也是内心憋闷,想要找人诉说,于是咬牙道:“龙二击败了我的父亲!差点杀了他!”
“怎么会?!龙二连剑试都不敢去,怎么可能击败你父亲?你父亲成为剑士好些年了吧!你看,他们的关系十分好!”菱花不相信,她看到龙二正与三浦一起往内堂走,三浦满脸堆笑,对龙二十分亲密的样子。
“龙马,你说龙二击败了你父亲,怎么一回事?”雄吾老师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禁开口询问。
龙马沉思了一下,才道:“雄吾师父,事情是这样的……”
同时,龙二与三浦已经进入内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