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不用费劲了,我们是飞猱卫不假,是公输家的也不假,可是公输家在秦朝末年就灰飞烟灭散入百姓家,无组织无纪律,跟墨家无法相提并论,分支无数,你知道也没什么用,真有本事,给我们来个干脆点的吧,我们就是孤魂野鬼,拿钱卖命的,您要不信我们也没辙”。
“拿谁的钱,也不能说吗”。
两人摇头,“不能”。
“那前太子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陈琦拿起一把剑,挑起黑脸汉子的下巴,目光里溢出了杀气。
黑脸汉子也有气魄,视死如归,笑道,“公子纠结这些,还有意义吗,不管是谁干的,前太子已经没了”。
陈琦邪邪一笑,手中剑往前轻轻一送,只送了一点点,给黑脸汉子下巴开了个口子,“如此看来,你是知情人,真的没什么想说吗,生命可贵”。
旁边的白脸汉子有些绷不住了,陈琦一直没有问他,他抽了抽鼻子,“大哥,咱们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送命吗”。
黑脸汉子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白脸汉子非但不闭嘴,还高声回道,“公输家嫡系的传承就剩下你我了,你非要把数千年的荣耀葬送了吗”。
“荣耀,呵呵,公输家数千年跟过街老鼠一样,何来荣耀”。
“怎么没有荣耀,现在攻城器械,那个不是我们公输的传承”。
吆,弄到大鱼了,竟然是公输后人,秋实走过来从陈琦手中拿走了剑,“他们不能死”。
公输家与墨家从春秋时期开始,就是死对头,也是好朋友,墨家兼爱非攻,注重防守,公输则是进攻的代表,墨家创始人墨翟独自游走楚国,说服的就是公输家的创始人公输班,两人以智相择,以技相较,给历史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段佳话,几百年来,墨家与公输家亦敌亦友,从来不会赶尽杀绝。
身为墨家大弟子,肯定不能放任公输家灭绝,秋实抱拳,“失敬,原来是公输兄弟当面”。
黑脸汉子冲白脸汉子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矣,你聒噪什么”。
“这么死,死的憋屈,你我都死了,父亲谁去找,父亲怎么办”。
有故事,兄弟两被人拿住了要害,他们的父亲,是他们的死穴,“为孝道不得已而为之,大秦律可以免死,敢问一句,公输大师出什么事了,墨门可以协助”。
白脸汉子有些胆怯的看着黑脸汉子,等着他说话,黑脸汉子闷头不语,听秋实道二人年纪也就三十多岁,看脸色沧桑无比,都快赶上五十岁的人了。
“先把他们关着吧,带霞云岭去,人可以不出面,背后的机匣完全能做文章,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把潘家做了,有这证据在,皇上充其量流放了我,流放了也好,跟二哥放马去,赐婚也就免了”。
韩星调笑,“那你可亏大了,梨花公主出落的水灵,大秦多少子弟羡慕你呢,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回去的路上,陈琦一直盘算,要先发制人,把太尉府围起来,不行,太张扬,先让师父知会皇上,要动当朝太尉,皇上不点头那是找死,还是要回去等消息。
众人把两人带回霞云岭,走之前一把火烧了鲸鱼沟的二层小楼,连同那些尸体,失火在现在的长安看来,是小事,微不足道,因为长安发生了更为严重的事情,严重到改变了众人的命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