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是三国时期曹魏公子曹子建所书,魏国除了虎豹骑,还有一只神秘部队,使用传说中公输家机关秘术,用的就是铁链飞钩,被称为飞猱卫,专门攻坚,后来司马氏取得天下,飞猱卫随着公输隐世,前些年东山国出现了公输家的影子,传闻组建了新的飞猱卫,东山国在冷泉之战后,成了大秦的属国,并且飞猱卫为大秦征用,白世杰身为驸马,怎么可能有统兵之权,传闻难道是空穴来风,可能有什么猫腻。
陈琦并不知道飞猱卫的事情,晚上送了苏浅浅回去,苏浅浅在陈琦怀中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陈琦只是默默的搂着,细细的嗅着苏浅浅身上淡淡香气,一夜无话,陈琦不是君子,也不是乘人之危的人,第二天苏浅浅肿着一双眼睛送陈琦出去,心灰意冷有气无力的道,“公子,若无妨,就给奴家赎身吧”。
陈琦默默的给了苏浅浅一个拥抱,点点头,“好”。
北风肆虐,正月过半,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该是大秦冬天的最后有数的几场北风了,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各个野狩军府集合在城南外点将台的广场,皇上符毅没有出面,太尉潘兴主持,皇上这一段时间会住在芙蓉园,等待大家交出答卷,梨花公主随行,野狩尾声,举办擂台英雄赛,梨花公主会从中挑出驸马。
台下枪戟遍布,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罗列,北风呼啸掺杂着喧哗声,士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只有擎苍府与众不同,安安静静,军容整齐,有种沉闷的气势,不动如山,不鸣则已。
擎苍府三百人不到,主将依次排开,身着明光铠,衬里是厚厚的皮衣保暖,陈琦也披挂着三十多公斤的铠甲,这盔甲好看是好看,太过笨重,战场上一个冲锋都冲不下来就体力耗尽,任人宰割,只适合重骑兵,镇国公府黑甲狼骑,是天下有名的骑兵部队,镇国公陈冲当然想让陈琦恢复黑甲狼骑往日的荣光。
擎苍府的队伍是每日二十公里拉练拉出来的,黑色锁甲是陈琦自己出钱置办的,皇上不过问,太尉也不过问,解散之后就是镇国公府私产,太尉府要收了,陈琦也无话可说。
潘兴路过的时候,多看了几眼,觉得这支队伍不错,想让人调整到中央的位置,对擎苍府的关注,比其他军府多,有人报上来说是西北军付清麾下,实际是陈家老三主持的,看着整齐的擎苍,有种复杂难名的情绪,长阳军府都没这么整齐的军容,镇国公练兵果然有一套,符睿和曹宪可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是西军的功劳,许板介绍的从神武军来的霍东,剑阁来的杨和尚和邹道士,是擎苍府练兵的关键。
长阳府占据中央位置,东宫的野狩军紧紧挨着,另外一侧是四皇子符睿,潘虎臣和曹宪分立左右,两人互相交换着颜色。
潘兴不让潘虎臣轻举妄动,也是控制潘虎臣而已,曹国舅家里他可控制不了,曹宪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梨花公主的关系,打压起来不遗余力,镇国公府现在是没牙的老虎,也敢跟自己呲牙,集合前曹宪专门找过陈琦,对赌一万两,还要做一个月仆人,他要让陈琦彻底破产,在长安颜面失尽,失去娶梨花公主的可能,至于潘虎臣,曹宪自忖拿捏的住,没有人知道他对自己的外甥女有野心。
潘虎臣不一样,他年纪大些,脑子不好使,想的简单,想要陈琦死,也想要白世杰死,最敬重的大哥和最亲爱的小妹同一时间离开了,沉浸在悲痛中缓不过来,父亲说他自有安排,父亲比自己更难受吧,让自己好好准备,在擂台一鸣惊人,世家尚公主比百姓好的多,跟白世杰不能同日而语,他看陈琦,是用俯视的眼光来看,曹宪是精英,潘虎臣也是精英,前些日子号称最能打的陈琦踹自己胸口一脚,力量有限,潘虎臣心中耻笑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能打得过曹宪算什么,号称小陈止的曹宪在自己眼里也是不堪一击。
潘兴做了安排,要把马邑的马场从镇国公府拿走,要一点一点剪除镇国公府的仅存的羽翼,把视野拉倒野狩上,让镇国公的暗卫暴露出来,接替马场的人选早就选好了,不只是马场,镇国公府轰然倒下后,所要处理的一切事宜,潘兴早就做好准备,潘公佑赴并州是处理镇国公旧部去,没想到陈家势力顽固,反而搭上了自己性命。
潘兴是符毅在兰江王时候就跟随的老人,太知道太了解符毅的想法,为了大局,一切都能牺牲,想要东野原来供马匹,想要帝王城的秘密,想要天下,完成祖先苻坚为完成的事业,大秦藩镇林立,要收权回来,符毅心急也只能徐徐图之,一旦手段激烈一点,逼反也不是没有,西北的兵权在付忠明手中,深的符毅信任,潘兴取代不了,他要更进一步,能把各地节度使清算了,拿回兵权,也是大功一件。
太尉洋洋洒洒的宣言,墨一白面带不屑之色在陈琦后面小声嘟囔,夸赞着陈琦,“秋师兄心眼实,是个武痴,希望天下人都跟他一样,战场跟个人武力关系不大,集万心于一心,万人之力于一人,军队将无往不利,你这练兵法集天下之大成,一旦为将,即万人敌,不想练功夫,就不练了,这程度差不多了,等闲近身不得”。
“白哥,你们来长安,是另有目的吧”。
墨一白看了看陈琦,“目的就是保护你”。
“总不能一辈子保护吧”。
墨一白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