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正沉浸在白世杰没事的喜悦中,陈琦一把把她拉入怀里,猝不及防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高声惊叫,娇斥一句,“你干什么”,双臂使劲推开陈琦,小女子哪有陈琦力量大,陈琦纹丝不动。
陈琦不过像白世杰表示一下,并不打算真把苏浅浅怎么样,过了一会,看苏浅浅还在挣扎,顺势就退开,一摊手道,“你还相信他?明镜台都出手了,肯定证据确凿,小白脸除了长的好,还有什么好的,真想不通你们”。
“三公子自重,我跟你很熟吗”,苏浅浅冷冷道,苏浅浅心中更是愠怒,那天公主别院陈琦当着白世杰的面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她明显能感觉到白世杰的心中的不满,这次又把她拉入怀中,让白公子怎么想,白公子这么优秀,肯定是被公主逼着当了驸马,苏浅浅能感觉到白世杰看她那种无奈的眼神。
陈琦自嘲一笑,苏浅浅怎么想,他并不关心,白世杰敢用那种眼神看他,背地里还不知使什么手段,就是要恶心恶心白世杰,扭头回去坐到座位,等全牛宴上菜。
陆青也有些低落,他一直注意着魏家小妹,明显的,魏家小妹一颗放心也系在白驸马身上,陈琦安慰他说白驸马寒门出身,都能成为整个长安的关注点,切莫妄自菲薄,做出一番成绩,自有小迷妹,到时候别说魏家小妹,半个长安都能为你倾倒。陆青自嘲笑笑,没有了平时的爽朗洒脱,只是眼中露出了一丝坚定。
陆青重视门第,碰到不如自己的,趾高气扬,碰到比自己高的,就开始自卑,跨不过世俗门槛,韩星就不一样,从小李叔叔教导,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做事凭本心,要自己问心无愧,韩星有天一样高的自信,碰见谁都不怵,哪怕自己满身补丁,背着大棉帽子,拎着一把生锈的破剑。
陈琦灵魂是后世的,人生而平等的观念更是深刻,他对皇权都没有多大的敬畏,更别说门第了,只是他现在一直处于迷茫状态,没有在大秦找到自己的定位,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很麻木,激情也不能一开始就满满吧,爷爷和兄长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做个衣食无忧的纨绔,有一帮武功高强狐朋狗友,生活也不错,最不济的情况,跟着他们退隐山林。
不一会,听见有人蹭蹭蹭的上楼,四皇子符睿带着曹潘二人上来,符睿满脸堆笑,曹宪也笑容可掬,潘虎臣年纪最大,一脸阴沉,含有敌意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板不放。
“许伯伯在啊,也不早说一声,我也早点过来”,符睿很热情,一过来就挤在许板边上,还指了指陈陆二人,“你两也不早知会一声,明知道今天我摆宴”。
许板似乎看不到潘虎臣满含敌意的眼神,借用邹辉的话,这是蚂蚁对大象的挑衅,呵呵一笑道,“我是临时起意,他们也不知道”。
“许伯伯,我可要怪你了,侄子招呼不周,一定吃顿好的,补偿补偿”,符睿说着话,眼睛一直在王邹辉杨耀宗霍东三人身上瞄,这三人,就是陆青口中从西军来的吧,“许伯,这几位禁卫大哥眼生的很,不像是平时跟在您身边的”。符睿没有皇子的架子,边军护卫,兄长都叫的出口,符睿眼里,年纪大小,比身份重要。
“来来来,我来给殿下你介绍介绍,他们刚从边军调过来”,陆青热情洋洋洒洒把自己刚知道的三人情况介绍给了符睿。
符睿眼睛发亮,喜出望外,两个剑阁,一个神武军,这可都是宝贝,东部东南包括北疆,将近二十年没有战事,只有剑阁和西疆一直处于战争状态,三个人的经验,也许整个长安的府兵卫军都没人能比得上。
三人纷纷行礼,“见过四殿下”。
符睿手一扬,朗声道,“既然几位被许伯伯调入长安,以后都是一家人,今天我做东,来给大家接风洗尘”,不管心里看得起看不起,许板的面子算是给足了。
符睿不喜欢绕弯子,说话直来直去,端起酒杯,“许伯伯,先敬您一杯,我的野狩军正招募有识之士,不知这几位可有意向”。
许板端着酒,努努嘴,“看他们意思,从边军来的,相比你那些叔叔兄弟都要抢破头,你倒也机巧,来抢的早”。
符睿嘿嘿一笑,“我就知道许伯伯跟我亲近”,一拍陈琦肩膀,“我野狩军府,不设什么司马,长史,只有一个上将,统领三军,曹国舅潘虎臣各领一军,剩下的吗,给陈老三,陆青做军师,诸位以为然否”。
曹宪有些不高兴,本来司马的位置可是他的,现在倒好,陈琦跟他平起平坐,他怎么能愉悦起来,不高兴归不高兴,符睿是自己的外甥,不能拂他的面子,到时候把陈琦架空便是,两人还有赌约呢,曹宪可不想输。
潘虎臣更不愿意,野狩还是给梨花选驸马的日子,陈琦竟敢觊觎自己的禁脔,怎么能让他如意,愤愤哼一声,“殿下,此事不妥,没有司马没有长史,那就不是军府,而且我潘家与陈家有宿怨,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如若殿下执意要陈三加入,潘胜只好告退,得罪了”。
符睿眉头紧皱,相当尴尬,一向为曹宪马首是瞻的潘胜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在这突兀的场合提出,一点都不顾及符睿的面子。
对于陈琦身边这几个人,符睿志在必得,对于潘胜,更是不能放下,要知道曹家可是符睿最重要的力量,陈琦仅仅几个人就要分去符睿三分之一的野狩军府力量,曹宪当然不愿意,觉得潘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