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杰有那么可怕吗,不过一个驸马而已,四皇子要驳太子的面子,非要从白世杰开刀,看潘胜痛苦的样子,潘家小姐的死跟白世杰有关系,不会是空穴来风。
陈琦在盘算,爷爷昨天晚上回来,哥哥今日凌晨出发,潘家长子潘公佑死亡,之间可能有联系,消息也不知传到长安没有,看潘胜的样子,怕是还不知道。
潘虎臣吐出一口血痰,嘿嘿狞笑,“姓白的,演的一手好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潘虎臣的两个胳膊都在颤抖。
许板眼睛一眯,潘虎臣这是不顾后果,动了杀心,接着摇头,他不是白世杰的对手,也不知真是私人恩怨,还是四皇子要找茬,就潘家和曹家的关系,四皇子也不可能不管。
陈琦在观察自己的表哥,据他这些日子了解的消息所知,大秦驸马大多没有实职,白世杰是个例外,白世杰不仅是大秦驸马,更是太子的智囊,他出事,太子也脸上无光,看太子并无忧心的意思,难道真是天性凉薄,丝毫不在意他人死活,如果是这样,自己更不能跟表哥一条阵线,或者说,太子有把握白世杰能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
潘虎臣不依不饶,正面对着白世杰,这是门外喧闹有传来,一排披甲士兵跑步入内,分立两侧,一个身披明光铠的将军从中间步道快步,“何人在此喧哗闹事”,声音冰冷威严。
太子不动声色,四皇子也面无表情,不过眼睛微微发亮,来人是李易,长安右监门校尉,掌管城卫军,名义上是许板的属下,实质自成一派,据说出身陇西李氏,熟悉的人大多知道他是往自己脸上贴金,陆青对此非常不屑,说李易明明是寒门,非要杜撰身份,不过李易可是太尉潘兴的嫡系人马,潘系,跟国丈曹家较厚,算是四皇子的人。
潘兴其人,新进贵族,没有陈家裴家的底蕴,当年先皇起兵之时,麾下三大民间助力,长子陇右结交英豪,次子符毅麾下除了有兰江八尉等元老级人物,再就是河东潜结的草莽英雄,潘兴是其中一位,还有一个,则是长阳公主的颍川军。谁曾想最后竟是符毅得了大秦皇位。
李易瘦长,手脚都特别宽大,络腮胡须刚刚抹过脖子,眉毛浓密如同大刀一般刻在额头,眼神犀利,霸气外露,随着呼吸从鼻孔冲出两道白气,气息悠长,单手微微扶着挎在腰间的横刀,看架势,与武学方面,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醉心于武学,除了公务就是一门心思的练武,总想着在长安顶尖高手里有自己的名号,能压曹彤或者许板一头,有长安武疯子的外号。
天气肃杀,大雪纷纷飘落,李易拂拂身上的雪,左右一看,全是熟人,呵呵一乐,“白驸马,潘公子,跟李某人走一趟吧,这闹起来多难看,太子和四皇子都在,还有这么多世子,有什么事情咱们去孔雀府细说”。
潘虎臣当然愿意,李易可是父亲潘兴的嫡系人马,听话的站到李易身边,冷冷看着白世杰,白世杰嘴角微微翘着,李易性格跳脱,不畏权贵,前些年刚斩杀过一个负心驸马刘大元,流放一个驸马杜国凯,被人称之为驸马猎手,李易自有他不可一世的资本,放眼大秦上下两院,除了殿前侍卫长大侠许板,再除了上院十二太监,下院一些首脑,整个长安很少有人能胜过他,几乎无可匹敌,轮武功,至少排在前二十以内,当然,只是官面上的,民间不露声色的高手,也没人知道。
李易办事,得理不饶人,也不无理取闹,在长安百姓中口碑不错,在官员群体中,风评就不怎么样了,不仅护短,而且为潘兴马首是瞻,巧了,白世杰也是个驸马,难不成驸马猎手要再次立威。
李易看白世杰的眼神,跟猎人盯上了猎物一般,一伸手,“驸马,请把”。苏浅浅紧张起来,她显然知道驸马杀手的名声,更怕白世杰被罗织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白世杰倒是镇定无比,坦然自若。
虽说在场的大多数人看不惯一个小小的监门校尉如此耀武扬威,奈何别人靠山高大,太尉潘兴不算什么,下院王焕可得罪不起,白世杰不得不服软,“不知李校尉以何种罪名带我走”。
“喧哗闹事,扰乱治安,足够吗”。
“若是如此,李司马带潘将军走即可,慢走不送”。
李易眉头一拧,脸上皮笑肉不笑,双手互相交错,捏的嘎嘣作响,摇头道,“大冬天真不想动手,总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驸马,去了孔雀府,咱们有话好好说,看在长阳公主的面子上,总不会叫你为难,可是驸马真心让我为难啊,你说我负责长安防卫,怎么跟老百姓交差,就因为你是驸马,我网开一面?那我以后在长安可混不下去了”。
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大部分时候,此话仅仅是说说,更何况在特权社会,李易之所以立于不败之地,他总是占着道理,让说清之人无话可数。
李易在长安名声在外,既然敢来拿人,肯定有让人哑口无言的证据,苏浅浅呼吸急促,慌乱起来,口中白气频率明显加速,看起来像是个小火车,什么扰乱治安,不过是个借口,进了下院孔雀府,还没听谁全须全尾的出来,就算白公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白世杰文武双全,少年得志,作为东宫第一智囊,太子太傅,岂是易与之辈,伸手一指潘胜,“扰乱治安的是他,与我何干,我不过悠悠仕子中一员,是被侵害者,李校尉常年掌管刑狱之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