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眼这下坐不住了,站起身,“流水,差不多得了,这三人,我做保,行了吧”。
车流水好赖不吃,脖子一挺,犟道,“老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凭什么做这个保,他们跟您和亲和古,您只要能说服我,我就不管了”。
马大眼作势要打,骂道,“你这轴货,这非常时期,道路难行,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车流水不为所动,硬着脖子道,“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不管是谁,只要是来我商队,我就必须查”。
马如龙暗笑一声,轻声道,“这几人是老爷请来结伴回家的,并不是给咱们商队招的佣人,不归你管,你什么眼神,看着几位少爷的样子,像是下人吗”,说完用手指着门外,“有能耐你去把跟咱们结伴的商队都查一遍”。
车流水胸口急速的起伏两下,“你”指着马如龙说不出话,他原以为是马如龙给商会新招的人,根本没想什么结伴而行。
马如龙眼睛一瞪,气势更甚,“你什么你,还有什么话说,没话说就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车流水一甩头,冲付清三人抱拳,作了个揖,“对不住,不知是贵客,我车流水在这里给三位赔个不是,我还以为是马如龙招的保镖”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出去了。
“这也是个奇葩”,赵飞白在边上指指点点,对吕炎嘀咕道,“这马老爷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看着像上位者,一点上位者的尊严和架子都没有,手下这么蹬鼻子上脸也不生气”。
“这说明马老爷真诚,真诚懂不,不跟你玩虚的,不跟你演戏,你不是正喜欢这样的人吗”。
赵飞白心中有些疑惑,点点头道,“对,我佩服,这才是宰相,肚里撑船,看看咱们中枢那些,卢王崔李之辈,没法比,我就认不摆架子的人”。赵飞白说完拿起酒杯,走上前“马老爷,小子佩服,敬您一杯,小子先干为敬”。
马大眼也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同饮同饮,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手下人没规矩”。
付清也端起酒杯,要试探一下马大眼,敬了马大眼一杯,“马老爷哪里话,您位高权重,还是他衣食父母,不因你的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这才是守规矩,小子领教了”。
马大眼举着酒杯,忙道,“好说,好说,咱们还要在顿多城待几天,看样子几位小哥是第一次来,这几天你们多转转,城南的勃达岭风景可是一绝,还有顿多城的姑娘别地可见不着,”。马大眼意味深长的扫了扫众人,管家马如龙也露出你懂的那种会心的微笑。
这个车流水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一根筋?赵飞白上心了,一杯酒喝完,他觉得这个马大眼不可靠,另有图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宴会完毕,马大眼给三人了一定帐篷,晚上有舞女来暗示多次,让三人分开睡,三个毛头小子,心中痒痒,却都做圣人状,赵飞白对马大眼本来就不怎么信任,那会轻易的让这些女人近身,不接受不代表不想啊,最后三人都是硬了一晚,马大眼远处观察,笑着摇头,这三小子,来日方长,咱们日子可多着呢。
翌日晨,付清刚醒,一出院子,就看到马如龙忙忙碌碌,安排这众多事情,时不时记录着什么,赵飞白跟在在马如龙边上,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这小子,就是多疑,一大早就查探情况去了,比大狗还紧张,我看以后接了大狗的班得了。
马如龙刚安排完一拨人,回头在水盆里洗手,扭头对赵飞白道,“本来呀,要开春才往回走呢,老爷说了,今年在碎叶过年,谁知道碎叶出了这么当子事,不过也是万幸,人没事就好,老爷这才决定回去,而且带走了所有的货物,看来西域最近是不再来了,这大冬天,丝绸之路常有突厥人出没,不太平呀”。
马如龙擦了擦手,“你们准备好去哪玩了吗,我带你们去”
赵飞白摇摇头,“我们不想出去,就在这待着吧,休息休息等着出发”。
马如龙点点头,“待着也好,到了龟兹再好好玩玩,那可是大城市,比顿多城好玩多了”。
赵飞白笑笑了,谢过马如龙,然后问道“如龙兄,你们这名字是马老爷取得?”
马如龙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笑道,“就知道你想问,几乎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想问,不是,也是缘分吧,马老爷先后认识我跟车流水,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可是我们两这名字,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父母取得”
“这是多大的缘分呀”,赵飞白咋舌道。远远看见付清,跟马如龙说声抱歉,手上拿了张地图,走了过去,“清哥,起了啊,睡的咋样”。
两人往洗漱的地方走去,付清点头道“恩,还行,你起的挺早啊,大个起了没”。
赵飞白一摆手,“没呢吧,他睡的跟猪一样,清哥你是太累了,还受了重伤,我睡的轻,他们一吵吵,就醒了”,再一抬手,摆摆手中的地图,“马老爷给了线路图,沿着珍珠河,先到姑墨州,然后继续顺着赤河,到龟兹,龟兹可是安西都护府驻地,听说龟兹物产丰富,在西域可不多见,葡萄什么的,还有良驹,就是安西都护府是个麻烦,清哥认识哪里的人不”。
付清洗完脸,用毛巾蒙着脸擦,瓮声道,“龟兹盛产葡萄、梨、桃、稻、粟、菽、麦,饶铜、铁、铅、麖皮、铙沙、盐绿、雌黄、胡粉、安息香、良马、封牛,黄金、铜、铁等冶铸业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