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都走了,黑白无常肯定不闲着,几人共同进退,墨一白追上吕炎,斜眼看着最前面冲锋的盛顿,“大个儿,你说盛家这小子,也是个人物啊,竟然冲锋在第一线”。
吕炎点点头,赞赏道,“果然不错,身先士卒,除了少帅,我还没见过那个将军做锋矢,带队冲锋呢,不过万一出事了,也对军队太不负责任了,我师傅说,为将者,当运筹帷幄,而不是冲锋陷阵”。
赵飞白一听,略略回神,也松了一口气,有些不淡定,能损一损吕炎肯定不会放过,回头乐道,“你说你这是夸少帅呢,还是贬少帅呢”。
“那都有你,要不是我你刚才就死了,还去什么上京”。
“切,别转移话题”。
“你不是在发呆吗,继续,别闲着,我说赵小子,你一会可别想我在管你,冲锋大戟为先,我可是在最前边的”
“你能管好你自己再说吧,五大三粗的样子,别一不留神被射下马了”。
聊天打屁中,赵飞白紧张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消失,这才算经过了战场的洗礼,有了这一步,才能在未来海阔天空。
跟这些人往碎叶行军的编制一样,付清冲出去之后,领大军右翼,吕炎持方天画戟开道,付清在左,飞白在右,墨一白居中策应,稍稍靠后,四人呈菱形排布,身后人马一个一个菱形相互交织。
杨少渝从城楼上看去,右翼最齐整,也最像样,像一张渔网铺开,没有人乱吼乱叫,整支骑兵只能听见轰隆隆奔雷般的马蹄声,人群静默,更能给人以压力,看的杨少渝心里都憋一口气,更不要说面对这群骑兵的敌人,领先一员将领,器宇轩昂,眉清目秀,虎背蜂腰,威风凛凛,一把方天画戟开道,宛若战神吕布转世,美中不足的,胯下坐骑有点上不了台面,矮小力长,不是冲锋马。杨少渝心内赞叹,果然不愧是神武军的底子,看来神武军西进,撒下了不少人,也跟神武军平时训练一样,绝对不硬撼,没有把握,绝对不上,每一个其奸似鬼,油滑程度跟大商的的羽林卫差不多。但打起硬仗来也绝对不怵,这集团冲锋,像模像样,付家叔叔果然练兵独到,不输东林陈芳烈。
敌阵对于秦军的反冲锋也不是全无准备,盛顿锋矢阵型,紧紧咬着撤退的蛮军,蛮军从两翼各冲出一员猛将,一看就非善类,率领两只同样是以逸待劳的骑兵,急速冲来。
蛮军的冲锋,就没那么多讲究,人多一窝蜂,全仗个人武勇,被一声不发的大秦右翼骑兵压的有些沉闷,嘴里呜嗷乱叫,手中不断旋转着弯月马刀,发泄着心里压抑的感觉。
吕炎身子压低,呼吸开始变的粗重,马匹的口鼻中也喷出白气,两军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两军之间,裸露在雪地之外的枯草瑟瑟发抖,渐渐的被马蹄淹没,吕炎盯着敌方一个全身被盔甲包裹的大将,抖了抖缰绳,座下马匹开始提速,提升至极速。
那大将应该感觉到他被吕炎盯上了,双眼血红,也锁定吕炎,如果能把大秦排头挑下马,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对整个队伍也是巨大的激励,嘴角翘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笑,手中长枪一抖,那是一把木枪,头尖尾巴粗,像是一把伞,如果陈琦在这里,能认出来这是在地球时代中世纪欧洲的骑士枪,那全身盔甲覆盖的大将也是一抖缰绳,抖动中显出冲天的自信,对着吕炎,冲。
吕炎有一种特殊的冲锋手法,不管对方是不是劲敌,这冲锋,必置人于死地,吕炎身体特殊,身体还有一套经脉,能发出反向二段力,王伏就是看上了吕炎这一点,非要收吕炎为徒,说这可是天生为自己师门而来的。
吕炎在冲锋中用这一招,无往不利,往往冲锋一戟辟出,再翻转用戟尾刺后脖子,有点类似关二爷的拖刀,这可是在极速冲锋时候用出来,一个疏忽,就要被劲力拉扯撕碎,连马匹也无法幸免,死在吕炎这一手中的敌人数不胜数。
迅速的交错,一戟出击,一枪出击,当一声巨响,拉开了之后叮当作响协奏曲的序幕,吕炎手中一麻,要紧牙关,艹,马的,这么硬,半个身子都发麻了,回身戟竟然用不出来。接下来的敌手没有领头的那个变态,半个身子发麻的吕炎砍起来也如同砍瓜切菜。
左侧身后付清看到吕炎竟然没有使出回身戟,当下知道这个敌人不好惹,袖箭弹出一抹红色,喷在那全身盖甲的人身上,策马往外避开再回身,承影剑锋利无比,又加上马匹的速度,冲锋的过程是飙血的过程。
赵飞白第一次参与骑兵冲锋,但是从北往南一路上听过很多关于马战的耳闻,听过一个资深马贼关于冲锋的教导,骑兵在用刀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刀锋的角度,你只需要发力把刀固定住,如果角度不对,轻则脱手,重则手腕脱臼,那个角度赵飞白自己演练过很多遍,赵飞白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敌人谁握刀的角度不对,一碰就把敌人的武器磕飞,顺带连人带马斩成两半,下一通血雨。
墨一白反而成了最轻松的一个,在这个小菱形阵的最后跟的不松不紧,恰到好处,木剑应付着吕炎付清赵飞白三人漏过来的残肢断臂,偶尔有个活的,一巴掌劈死。
身后神武军骑兵看到涂满红色的敌军大将,纷纷避让,不与他硬接,去寻找后面那些与自己匹敌的对手。
敌军大将郁闷,也庆幸,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过来,那可非常轻易的就取了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