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白正在撺掇少帅做什么事情,一脸认真的样子。
“中秋他们就来了,你说他们跟先皇的死有什么关联”。
“你想干什么,嫌死不够快,追的人不够多吗,跟城南五尺天齐名,亏小胖子说的出口,当我不认识董烈那,他是哪身份,用得着跑西域”,付清一脸黑线,墨一白一句话,付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先皇死的不明不白,墨一白要把新皇一党变成刺皇凶手,要翻天。
“这是个机会啊,你想想看,大秦三大主力,杨家,是你老舅家,陈家,跟你们付家相交莫逆,还有陆家,都是先皇的麾下,可举大事”。
“哼哼”,付清冷笑一声,“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白哥,真是没有脑子,墨家怎么会收你这种徒弟,安北都护,河东节度,东林节度一十六个节度使都被你吃了,盛家被你吃了,陈家,陈家都没啦,河东兵权三年前都拱手让出,大秦一十六卫军,三大军算上私军,撑死也就六七卫,想什么呢你”。
墨一白笑道,“我就是想想,这不是很有机会吗,节度使有几个听话的,万一查证了,符睿勾结蛮族,刺杀先皇,那他有什么资格在当我大秦的皇帝,陈老三霞云岭的兵可堪一战,禁军肯定不是对手,出奇制胜,敌明我暗,不是没有机会”。
付清看王伏带人进来,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坐下,在场中道,“大家听我说,不管符睿是怎么得到皇位的,目前他是大秦各方都承认的皇帝,不仅有上下两院的效忠,而且有军方的拥护”。
付清正色道。“你现在所想的,最好断了这个念想,彻彻底底,一丝一毫都不能有,我知道你们墨家是为大秦考虑,但是你是为了什么考虑,从龙?拥立?”。
墨一白嘿嘿一笑,“我就是瞎想一下,看看有什么机会没有,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腹黑”。
“皇家镖局,成立了没多久,不满三年,这批弩一开始的目的,肯定是送到咱们神武军的,至于后来的事情,也只有皇家人能说清了,我们现在,不要考虑那么多,我要做的,是想怎么混到盛蓬身边去,想办法把神武军收拢起来,希望王伏大哥伤好之后潜去长安看看我父亲,看看新皇帝到底想要把我父亲怎么样,手中有兵权,才有威慑力,我父亲在长安才有价值”。
赵飞白嗤道,“朝廷不外乎想要兵权呗,掌握了兵权,才能掌握一切”。
吕炎呵呵道,“真是肤浅,得民心者得天下,空有兵权,跟先秦一样,二世而亡”。
赵飞白也呵呵笑了一声,“难得呀,还会用脑子,没有兵权马上就亡了,一生二,一都没有,谈什么二”。
吕炎霍的站起就要动手,赵飞白也站起硬着脖子,一副你来你来的表情,付清咳嗽一声,两人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呯的一声拼了一拳,又都没使力,互相瞪着,吃人的表情。
付清压了压手,“有了兵权之后呢,豫中被嗣王控制,下一步就是要收回豫中的兵权,然后是各地节度的,把各地兵权收回来,你说符睿想干嘛”。
王伏正色道,“剑指天下”。
付清也不说话,沉吟了良久,“这谈何容易,先皇修养生息二十几年留下的基业本来就不怎么稳,现在收兵权,不过在碎叶玩的这一手,还挺厉害,符睿是个角色,不能小瞧了他”。
付清这话有点大逆不道,秦广帝符毅,以各大世家为基础,并不抑制土地兼并,各地看似繁华,其实国家早就变成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境地。稍有不慎,定然民怨沸腾,义军四起,凤翔事东林事,虽说有幕后推手,可没有百姓积怨,没有民不聊生,没有出头鸟,推手再厉害有有何用。
符睿自小国东书院长成,倚重学派,打压世家,新上任体恤国情,想为百姓做些好事,无可厚非,可是强行收拢天下兵权,将是一场祸事,各地节度那个是省油的等,东林陈芳烈治军严谨,东林军队只认陈芳烈,俨然陈家私军,就算陈芳烈死了,手下那些将领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朝廷。各地节度也都大同小异,而蛮族历山狼子野心,肯定不甘屈居人下,符睿这一步借势走的是昏招,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大狗、蛤蟆你两明天回碎叶热海去,把大戟队收拢起来,我敢断言不出三月,大秦必乱,到时候你们想办法驻扎在河东蒲州南中条山内,我和一白,先去混到盛蓬军中,想办法收拢收拢神武军,然后前往冷泉,冷泉驻军陈大帅跟父帅是生死兄弟,也可借兵一用,顺道送飞白去大商”。
“遵命,少帅,不过你要带上吕炎,只要不碰见司马弘一级的高手,可保你一路安全”。
墨一白一脸臭屁,“有我在就好了,这大个子看着就不灵活,还有,少帅,你听那独孤家的小子吃一顿全鱼宴就能断言大秦必乱,真有这么邪乎?”。
付清看着墨一白笑了笑,没有理会,王伏插话问道,“敢问少帅,前些日子遇到那司马弘,你自付能接几招”。
付清想了一会,摇头道,“若那司马弘全力出手,我一招之内,必死无疑”。
王伏道,“司马弘在当世高手之中,可列入前列,若全力出手,我最多抗十招,杀神之名不虚,而小野一身功力已不再我之下,所欠缺的,经验而已”。
墨一白瞪圆眼珠,“吹,接着吹”。
吕炎还跟赵飞白斗鸡呢,若眼光能杀人,两人都死了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