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出英雄,阶级固化到一定程度,上位者为所欲为,下位者民不聊生,革命,打破旧时代,让剩余价值重新分配,从而诞生新的贵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权力和利益是争夺的中心,所有的朝代,不外如是,后世所谓的东方西方民主专制,不过是披着隐蔽的外衣,还是少数人多多数人的专制,政治是陈琦的主修课之一,而且学的还不错,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真正的民主,都是利益集团斗来斗去,借用毛爷爷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要想有话语权,还是自己需要实力,乱世中,拳头大才行,陈琦要好好沉下心来,躲起来发展,猥琐,打钱。
裴大道没在,三人也没有在河东多待,继续一路向北,欣赏着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高原风光,心旷神愉,陈琦感慨大秦的官道修的好,经过秦广帝将近二十年的治理发展,一路上什么意外都没有,安安稳稳的就过并州、出雁门,再往北就是吉州,北临大商,东接幽燕,乃四战之地。
公输兄弟被符睿放了,他们行刺太子是先皇安排的,目的是不让太子去岭南,可太子还是死了,具体是谁,上院没有查出眉目,陆青断定是符睿一党,不是潘兴就是白世杰。
关内还热闹点,三人走的官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等一出了雁门,除了公务,商队,几乎就没有什么行人。
到吉州境内,温度骤降,三人的马车都改成了雪橇,陈琦几月前受的暗伤发作,受了风寒,高烧不止。
吉州全境,是大秦北部,一片广袤的森林,落叶和针叶并存,整个森林被雪覆盖着,林海雪原,南悌就坐落在这片森林里,南悌,是大秦最北部吉州的州府。
吉州是雁北王符令的封地,也是百家之中南墨总坛的驻地,墨家,从先秦时代百家争鸣保留到现在,百家中没有一家像墨家一样,很多国家的军队都没有墨家组织结构严密,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是墨者之法的精髓。
百年前武林中一场乱战,墨家矩子之争,牵动百家之中方方面面,墨家也因此分为南墨和北墨,两边都恪守着“默者思,言则诲,动则事,使三者代御,必为圣人,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从事于义”。
南墨以游侠居多,武术独步天下,南墨矩子张天佑享誉武林,一把木剑出神入化,剑名:“墨易”,平头无锋,重逾百斤。同紫微宫主人北极大帝,剑仙李太白,多情剑侠李慕辰等人并称于江湖。
“陆少,你说天佑先生和大内曹公公,到底谁厉害一点”。陈琦昏沉沉的问道。
“你少说点话吧,看你嘴巴就裂成什么样了,应该是咱们大内高手厉害一点吧,皇家嘛,肯定要网罗天下英豪了,学一身武艺,不卖与帝王家,又有什么意义”。
韩星摇了摇头,拿着水带喂了陈琦一口水。“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江湖上的高手多了去了,并不是只有盛传的那几个”。
陆青从嗓子里慢吞吞的拖了一声“你那叔父不也是行走江湖的吗,教了你一手东山朝雨剑,普天之下都认为最漂亮的剑舞”。
“说了多少遍了,是朝雨剑,不是东山朝雨剑”。
陈琦在无聊的争吵中昏睡了过去,第二天叫不起来,陆青、韩星都慌了神,陈琦三天三夜都没有醒来,陆青手足无措的把所有的被子,几人的棉衣都给陈琦盖着。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
陆青和韩星轮班照顾着陈琦,一路往南悌疾奔的同时,总拦着过往的车辆,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大夫,给陈琦诊治一番。
“草他吗滴,符睿肯定是故意的,他要整治世家,拿镇国公府开刀,这天寒地冻的,棒子又受了这么大打击,能受得了吗。”韩星情急骂道,直呼大秦皇上的名字。
外面传来阵阵狗吠声,陆青道“你小声点,别被下院的人听去了,我去看看什么人经过”。
陆青跳出车去,只见一支队伍,全都是雪白的狗拉的雪橇,速度极快的从南而来。
从雪橇的装饰上看,应该是极有权势的人,陆青收起披风,观察了一下,上前拦住一辆雪橇,赶车的这人高大威猛,服装皮裘精致,肤色微黑,浓眉大眼,车上应该是大人物,陆青盘算道“壮士请留步,有事相求”。
大眼青年皱了皱眉,一拉手中的缰绳,停到一侧。看着陆青黑红相间的衣服,问道“提刑司?”
陆青拱拱手,“这位壮士,长安提刑司陆青,去南悌公干,车上有一兄弟高烧不止,请问贵处有没有大夫,还想用马车换您一辆雪橇车,到南悌必有重谢,实在麻烦了”。
大眼青年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回头道“矩子,有病人”。大眼青年从雪橇车里出来,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坐在雪橇上到显不出来,这下站起来,身高接近两米,比陆青他们的马车还要高。陆青惊讶的张大了嘴,“好高”。
韩星从马车里出来,掀开帘子,“大夫,您好,病人在里面”
大眼青年又笑了笑“我可不是大夫,大夫就来”。
从雪橇车里走出来一个中年人,上唇的胡子整齐而浓密,头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着,白色的披风,黑色的里衣,肃穆庄重,不怒自威。陆青心里嘀咕着,这么整齐,又是个韩八级。
陆青凑到韩星跟前,压低声音道“八级,你刚才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