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过交代,陈琦要在家里禁足,哪里都不许去,老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是吃人嘴短,说放心,咱们兄弟齐心,我来安排,保证父亲不知道,当天就弄了辆马车,送自家小弟出去游荡,不过你可别惹事,惹事了我可兜不住,以后就弄你不出去了,说不定我也要禁足,陈琦忙说放心放心二哥,我保证不惹事。
镇国公府离东门通化门并不远,两墙之隔,坐着马车施施然出了城,陈琦开始假寐,一直往东至灞河,陈琦才下了马车,揉了揉发酸的屁股。
见识了那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名传千古的灞河柳,就算是十月,就算是大雪飘零,迎来送往不断,好不热闹,反正陈琦没感觉到离别的伤情,不过灞水的风景着实不错,冬天的风景本来不好,可这个时代水清风情,空气也纯净,比陈琦那个呼吸好空气喝好水都需要花钱的时代好多了,风景,还是看心情,站在河边陈琦想剽窃几首千古名句,可脑子里那记得住那些,一首白日依山尽,一首鹅鹅鹅勉强能背下来,别的也就是断断续续的句子,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别人回去了,就能靠各种诗句博得各种青睐,看来文学一途,自己是走不下去的。
转了一圈,在灞河边吃了野味,熬到傍晚时分,开始往回走,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别院,庭院深深,白雪覆盖一圈,隐隐听到哭声,陈琦派小康过去查探。
不一会小康回来,“三少爷,是个女人”。
“废话,我不知道是女人,怎么回事,需不需要帮什么忙”。
小康挠挠头,“不太清楚,看她哭的悲催,也没抬头,我就回来了”。
陈琦一拍小康脑袋,边摇头边说,“让你去查探情况,你就带回来这,你说以后怎么办大事”。
陈康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道,“我说三少爷,咱办什么大事啊,爵位是大少爷的,军功是二少爷的,也就老爷子在,您还好过点,等老爷子去了,我觉得咱们可就悲催了,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办什么大事,不过少爷,你过去问问,帮帮这个小姐吧”。陈康到底是少年心性,容易动恻隐之心,看到不平事,还是想出手的。
陈琦哼了一声,“能不能有点出息”。
说完自己踏雪行了过去,目光过处,略显单薄的棉衣遮盖不住刀削一样的肩膀,哭声已经很小,小姑娘抽动的肩膀,看身段,美人胚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正可谓豆蔻梢头二月初。
“姑娘,这是怎么了”,陈康问道,跟着陈琦一块来才问,陈琦并不是热心肠泛滥,上辈子的经历,陈琦总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过好自己最重要。
小姑娘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陈康,并没有理会陈康,兀自坐在雪地里哭。
陈康很紧张,忙关切的问道,“小妹妹可是迷路了,我带你回去,放心,我们不是坏人”。陈琦兀自摇头,哪有这么说话的,不是坏人都要小康说成坏人了。
“小康,走吧,清官难断家务事,明显是大户人家的私事,咱们外人就别掺和了”。陈琦说着,迈着步子就往回走,这里庭院深深,也不知是哪个国公或者将军,就不惹麻烦了。
陈康不依不饶的请求着,直接跪在了地上,“三少爷,如果是院子里,那咱就不管了,可这明显是外面,你忍心看小姑娘孤苦伶仃,你看她衣衫单薄,这一夜下去,可要冻死路边了”。
陈琦有些无语,怎么摊上这么个小斯,难不成是小康看上这姑娘了,“你给我起来,别动不动就跪,雪地里不凉啊,缺心眼啊,你看那小姑娘都不理你,你热脸贴什么冷屁股呢”。说罢再仔细把小姑娘一打量,模样真心不错,正抽泣着冷艳的看着为他求情的陈康。
陈康看陈琦不走了,忙不迭对姑娘道,“这是我们三公子,长安城里有名号的,镇国公府三公子,姑娘有什么难处只管说,三公子最是热心肠,肯定会帮你的”。
小姑娘冻得脸色有些发青,说话也不失条理,颤巍巍的道,“陈大棒子?”。
“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康不乐意了,陈大棒子可不是什么好词。
陈琦倒不以为意,既然小康如此关心,那就问问,能帮则帮,惹不起在撤,笑话,长安城有陈琦惹不起的人吗,笑道,“哦,既然知道我的诨名,看来是长安人士,这是谁的府邸,你有为何在这哭”。
“三少爷,帮帮我们家小姐吧”,小姑娘哭着扑倒在陈琦面前,陈琦一看,方才没有表露身份,小姑娘理都不理,才说自己是镇国公三公子,就求过来了,看来这事比较棘手。
“我们小姐被长阳长公主捉了,就在这柳林别苑”,小姑娘伸手一指身后哪处庄园。
陈琦眉头一皱,长阳公主,果然,然后玩味的看着陈康,“行啊小子,会算计你少爷了,这小丫头你认识吗”。
陈康挠挠头,有些尴尬,傍晚的天色也遮不住脸上的潮红,“嘿嘿,少爷,我认识她,她可不认识我,她跟她小姐可都是好人”。
“哦,看来小姑娘的小姐也是名人,谁啊,能得罪长阳公主”。
陈康凑在陈琦耳边,压低声音,嘟着嘴,“三少爷,他小姐是去岁归云楼的头牌,苏浅浅,当时少爷你还凑前捏了一把呢,当时就是这个小姑娘在边上伺候,浅浅大家并不知你身份,几个保镖都把咱们围住了,看咱们年级小愣是把你放了,你没忘吧,后来你还老让我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