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出来一声悠扬的雀鸣。
“天降神雨,魔物散尽。”
嘀哩嘀哩,雨水如同珠帘一般落下。焚烧着一切怨邪。
雀女终是来了。
林祥想起上次的事情,暗想完蛋了,自己这次又要被淋个满身窟窿了。
“差……差不多行了。”林祥有气无力道。
“我这次布的是降魔雨,对你没有任何负面效果。”雀女笑盈盈道。
死里逃生的林祥爬在地上喘着粗气,对着雀女有气无力道:“还是……还是舍不得我死啊。”
雀女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冥王让我把这个给你。”
林祥看了看雀女手心的东西,是个晶莹剔透的小子,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这是什么?”
“安魂,专门安抚年幼时化成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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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爱院校长办公室。
“这些孩子都躲在地下室玩呢,太调皮了,玩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上来……哈哈。”林祥挠了挠后脑勺,说这种谎他实在很不擅长。
李玲玉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只是到了她这个年龄,早已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深知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她不住的赞许:“找你们来果然没有错。”
“对了,您是不是有个儿子……那个……那个……”
李玲玉点点头:“确实,我曾有个儿子,在三岁那年夭折。”
林祥神情有些尴尬:“不是要故意提起您的伤心事……”
“在我儿一岁那年,我丈夫同我离婚。那时家里就我一个人,工作很忙,有时还要上夜班,没时间照顾他。”李玲玉陷入回忆。
林祥点点头,安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儿三岁那年,我上夜班忘记反锁门,他一个人在家害怕,独自跑出去找我,大半夜货车司机也看不清……”
即使李玲玉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林祥还是能从她的表情中够感受到她的悲痛。
“这不是您一个人的错。”
“你说,那个时候有人帮我一把就好了,我要是不去上班,我们都得饿死。”眼看着自己要失态,李玲玉连忙收回情绪,摆摆手:“几十年的事了,我这么大年纪,也不想那么多了……不说了,不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力的关系,林祥突然发现自己能透过她苍老的面孔看到她年轻时的样子。
他刚刚进入了她的回忆。
回忆里那个嚎啕大哭的年轻女人和现在严肃中透着慈祥的老人简直判若两人。
一瞬间黑发变白,红颜苍老,皱纹满面。
林祥如同经历了一遍她的人生一般,感触颇深。
他缓缓掏出安魂,递给李玲玉:“不管您信不信,如果您想他的时候,就对着子诉说,他能听到的。”
李玲玉颤抖着接过子,拿在手心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信……我感受的到……我儿子……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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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人大厅内。
林祥百无聊赖的躺在虎皮雕花塌上,嘴里吃着圣果,手里端着盛圣果的盘子,哼着小曲,好不惬意。
冥王皱着眉双手背后来回踱步:“你怎么把我的安魂送给委托人了!”
林祥一个白眼翻过去道:“小气。”
“我小气,格局上不如你,安魂价值也不大,就从你工资里扣除吧,你给我白干上三四个月,这事也就了了。”冥王嘴角上扬。
“你……你个奸商!对了,有个客户,落魄的人,他的委托你已经接了,你怎么光收钱不办事你!”
“哦,忘了!”
“你……你快帮帮他!”
“你让他别急,告诉他明年事业就有起色。”
“你这摆明了骗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通之年,行流年大运,怎么就骗人了?”
“人家明年就行大运,那就用不到你了,你收人家钱干嘛?”
“我也得交房租啊!发工资啊!”冥王语气十分崩溃。
雀女在一边笑的打跌:“普天之下,敢这么气冥王的,独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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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又闲了几日。
这段时间他真是什么磨难都经历了一遭,鬼鬼怪怪也见了不少,降服了不少。
虽然都不是他降服的……
但是他胆子大了呀!意识流的法术也运用的越来越炉火纯青。
他现在都可以用透视眼打量街上过往行人了。
“唉,我喜欢肉色内衣,不喜欢黑色的。”林祥自言自语道。
他巴巴坐在如意面馆朝大街上看了一天也没有看到身材特别好的妹子。
来逛炎柳巷的人年龄普遍偏大。
林祥百无聊赖的把如意放在桌上的一盘圣果当做零嘴吃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盘子就光了一大半。
如意上去就揪住林祥耳朵拧了一圈:“你当这果子白给的?!”
“哇——疼疼疼,如意奶奶!”林祥疼的手足齐舞。
“我还要做生意,你翘着个二郎腿一个人占两张桌子,你是想上天?”
林祥作势搂住如意的腰,将脸贴在她香软的肚子上:“上天干嘛,上天能有跟我如意姐姐在一起开心?我如意姐姐美丽大方又善良,上天也要把你带上……”
“林祥。”如意突然语气软软好不温柔道。
“在。”
“盘子帮我递过来。”
“喔。”
林祥放开手,去拿桌子上盛圣果的盘子。
如意面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