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芮就是被宠坏了,之前对老三那样,现在又险些闹出人命,没出事那是因为漫兮和晚晚运气好,遇到好心人了,但凡出现意外,他们孙家付得起这个责任?”
老太太捏着眉心,“我明白。”
她心底希望孙琼华这次能拎得清,若是再护着娘家,傅家怕是不得消停了。
“我睡不着,想去警局看一下。”戴云青说着就往外走。
“大嫂,您别去,挺晚了,那边记者也多,我帮你去看看,有消息告诉你。”傅沉拦住她,就她此刻的心态,到那边,如若孙琼华想保孙芮,必有冲突。
“让老三去吧,仲礼也在,他们兄弟做事有分寸的。”老太太此时也只能唏嘘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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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也是找了人,坐着警局的车在顺利进入派出所,此时虽已凌晨一点多,外面警车长鸣,记者闪光灯也没听过,黑夜将一切都放大得张狂无度。
夜半……
一道惊雷将全国都炸翻了,舆论汹汹,如滔滔猛兽洪流,扑面而来。
孙芮涉嫌雇佣杀人,尿检结果未出来,但是藏毒罪是证据确凿的,纵使她百般抵赖,面对铁证,也慌了神。
孙琼华他们虽然早早到了,却一直没见到人,直至凌晨四点,找了不少人,才得以见到孙芮。
“二爷,安排好了。”人是傅仲礼找的,“您夫人就只能进入15分钟,按理说,目前是能让你们见的,抓紧时间吧。”
“谢谢。”傅仲礼和他道谢。
“谢谢您。”孙琼华在警局已经了解了所有前因后果,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血液冷凝,寸寸冰凉。
“不客气,时间紧,快去吧。”
傅沉跟着两人到了一个审讯室,外面还有人在守着,负责侦办的案件的警察,多是从被窝被拖出来的,熬了一夜,眼底都是红血丝。
瞧着傅家人过来,眼神难免怪异。
“我去,傅家是不是要保孙芮?”
“哎,鬼知道,如果傅家出门,保不齐卖傅老面子,还真能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这就太心寒啦,我们忙活一夜,忙活个屁啊。”
……
傅老可以说几代人的偶像,运筹帷幄,在建国之初,多次为国家挣得了面子与荣誉。
傅家在大家心底,也一直都是清贵门第的代表,如果他们家都脏了,那真是让人心寒。
上层都烂了,空有热血也没用。
到了门口,傅仲礼和傅沉都没进去,“你自己去吧。”
傅仲礼此时心情也复杂,因为孙琼华接下来要做的是,可能会牵扯许多事。
一旦被人质疑傅家包庇,首先被冲击的就是父亲与还在政坛的大哥,傅仲礼必须有所取舍。
“谢谢。”孙琼华白着脸,推开门。
小房里,几张凳子,一张桌子,死寂空旷,孙芮安静坐着,瞳孔涣散,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是幽魂走尸,双手绞着衣服,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浑身都在发抖。
听到开门声,看到孙琼华,还有些呆滞。
“姑姑……”孙芮试图起来,可是整个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你要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姑姑……”
自从发生她爬上傅沉床的事情后,她们关系一直很紧张,孙芮恨她不帮自己,孙琼华何尝不怨怒。
“雇佣杀人你承认了吧。”孙琼华咬着牙,声音略显发颤。
“姑姑,我是一时头脑发热,我不是……”
孙琼华直接冲过去,对准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头脑发热?都到这时候,你还狡辩?简直无可救药!”
“你还藏毒,你知道每年为了缉毒有多少警察牺牲?”
“你让我救你?那他们牺牲又是为了什么?死后连墓碑都不能立,就是怕人报复,你这次真是为我们孙家长脸了!”
孙芮一听她说这话,当时就崩溃大哭了,她心底清楚,孙琼华不会救她了。
“姑姑?”孙琼华这心算是彻底凉透了,“你根本不配叫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好,算是都喂了狗了!”
……
傅仲礼听得孙琼华这么说,心头一松。
傅沉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嫂拎得清是好事,我去给爸妈打个电话。”
“嗯。”
傅沉走到长廊尽头的窗边,垂眸拨打电话,派出所院子里警灯闪烁,映入他的瞳孔,光芒慑人,“喂——妈。”
“怎么样?见到人了?”
“放心吧,我们家不会乱的。”
她真的涉毒,也没人包庇得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这才稍微宽心,与戴云青说了,才上书房与傅老说话。
……
大家都是一夜未阖眼,老太太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靠在椅子上抽烟,整个书房都烟雾缭绕。
“老二媳妇儿看得清,这次没糊涂,放心吧。”
傅老点头,“我不是为她担心,我是怕因为她牵扯到傅家,惹得别人心寒啊。”一旦被人怀疑傅家有所牵连,被人质疑,谁的热血都得凉透。
老太太走到桌前,看到他桌上放置的一张宣纸,挥毫泼墨,写了八个大字: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傅老垂眸抽了口烟,声音沧桑喑哑:“我是怕因为我们家,凉了别人的心,对不住为此牺牲的那些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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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结束……
真的木有卡文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