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漫兮的事情,原本就是个罗生门,无论怎么做都是不讨好的,况且想让她自证清白,根本不可能。
所以说,背后这人,用心之险恶,简直让人发指。
傅斯年当众说得这些话,直接挑破了其中的厉害关窍,网上却是有不少跟风的人,但是也有不少非常理智的。
平时看戏吃瓜是一码事,但是仔细一想,他们或许会成为帮凶。
如果说那个绑架余漫兮的人可恶,他们这些撕开别人伤口,非得弄得鲜血淋漓的人,又能说多清白。
以至于后面网上有人谈起余漫兮这件事,就会被网友自发进行抵制,很快这个消息就湮没无闻。
除却当天晚上警察来例行询问,就连医生护士也没多去打扰她。
傅家二老当晚八点多过来了一趟,买了些水果,又帮两人带了些日用品,老太太年纪大,心肠软,看到余漫兮这般模样,当即红了眼。
又听说傅沉说,贺家今日还请她回去吃饭,出事至今,却无一人过来,没敢当着余漫兮的面发作,回去之后还气得直拍大腿。
“丧良心的一群混账东西,不敢来,就是怕被波及,人不来,连个电话都没有,这种父母要了做什么!”
“这贺家都是群什么人,没良心吗?”
“这不是亲生女儿?他们家就是没落,也是从根子里烂了!”
……
此刻医院里,时间已经不早了,从出事到现在,傅沉就没离开过医院,此刻正靠在座椅上看书。
傅斯年垂眸看了眼腕表,“三叔……”
“嗯?”
“很晚了。”
话外的意思就是:
你可以麻溜的滚蛋了。
傅沉挑眉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可以照顾她?”
傅斯年并不算是个体贴的人,也没照顾过人,一开始肯定有些手忙脚乱。
“嗯。”
“那行,明早我过来,给你们带早饭。”
“三爷,太麻烦您了。”余漫兮觉得自己的事情耽误了他这么久,还让他送饭,实在过意不去。
“没事,我早上起得也早,就当来这里遛弯了,早点休息。”傅沉说着示意十方跟自己出去。
傅斯年这小子,瞧着用不着自己了。
就赶紧撵自己走?
卸磨杀驴也没这么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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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医院这个点已然悄寂无声,余漫兮刚挂了四瓶水,手背有点浮肿,整个胳膊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酸胀得有些发麻。
“斯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她后背此刻还疼着,稍微动一下就好似皮开肉绽般,疼得呼吸急促。
“好。”傅斯年走过去,蹲在床边,帮她掀开被子,手臂从她腿弯处穿过,“你搂着我,我抱你过去。”
她后肩侧那块还算完好,刚好可以打横抱她。
“我双腿挺好的,又不是残废。”
余漫兮话音未落,傅斯年已经将她抱起,她惊呼一声,只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看他,“傅斯年……”
“嗯?”
“我发现自己好喜欢你,比以前更喜欢……”
傅斯年面无表情的垂头看她,只说了两个字,“挺好。”
余漫兮听着直笑。
她只是伤了头部和后背,双手双脚都能动,其他事情自然可以自己解决。
医生还说,她后脑勺被敲打,红肿出血,没有其他问题,如果裂了口子需要缝合,要是要把周围的头发剃掉,听得余漫兮一阵后怕。
在自己头发中间剃出一片光的?
断发如剜肉,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得心疼死。
只是傅斯年一直守在洗手间门口,这医院隔音又不大好,弄得她很是尴尬。
“傅斯年,你出去一下吧。”这这么寸步不离守着,怎么小解啊。
傅斯年许是看出她的难堪,这才走出去,过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余漫兮已经坐到了床边。
“我给你擦药。”傅斯年进来时,将病房的门锁了,又把床周围的布帘都给拉了起来,以床位中心,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狭小的空间。
医生除却开了药,让她吊了水,也有一些需要外部涂抹的。
“好。”余漫兮试图将衣服从后面撩起来,只是抬胳膊的时候扯到后面伤口,疼得她倒吸冷气。
“直接解开吧。”此时医院已经供上了暖气,在里面并不冷。
余漫兮有些纠结,傅斯年却直接走到她面前,开始帮她解扣子。
因为后背有大片淤紫,她里面并未穿内衣,只穿了一件病号服,他手指从上往下,指尖温热,从她皮肤上轻轻滑过,就像是带着一股电流般,惹得她身子微微轻颤……
“你别勾引我。”
傅斯年直言。
余漫兮登时红了脸。
这人好不要脸,明明是他在吃自己豆腐,还说她勾引他?
余漫兮咬了咬牙,背对着他……
傅斯年还是第一次直面她的后背,大片青紫,没有任何破皮,却全部都是红肿与淤青,与白皙的皮肤形成极大的反差。
他瞳孔缩了缩,拿起一侧的药膏,“你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余漫兮嗯了声。
傅斯年指腹蘸了点药膏,轻柔涂抹在她后背上,缓缓将药膏推揉开,即便他已经尽量克制手上的力道,还是能感觉到她时不时身子一抽,明显是疼得痉挛了。
整个上药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她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声不吭。
若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