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欢若是手再快一点,这刀绝对会从她的手背穿过。
这是她第一次闻到了希望的气息,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你还想干嘛?”乔望北冷笑,“我听说你早前就曾擅入晚晚房间,偷盗东西,还漫天扯谎说她行窃。”
“你这次参加婚礼的请柬也是偷来的吧?”
“死性不改!”
傅沉轻笑,“她还曾妄议乔家,说你们家已经是日薄西山,压根不算什么?”
严少臣愕然,我的傅三爷,这特么已经开始动刀了。
您就不能消停些?真想闹出人命啊。
还火上浇油,而且当时的事情,您怎么会如此清楚?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什么?”乔望北本就生得精瘦干练,面色凄冷,此刻神情惊变,骇人凌厉。
“只说乔家没用,什么百年手艺,这些自是瞧不上的。”
“乔家祖传的手艺,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文,这种话,我听了都生气。”
“不过她年纪小,许是不知乔家在业内的声望,不知者无罪吧。”
严知欢欲哭无泪。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现在情况已经够乱了,他是想把自己逼死才甘心嘛。
“简直嚣张狂妄!”乔望北气结。
这都侮辱到乔家门楣,他们这些手艺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些,平素谨小慎微,生怕做错事,辱没了祖上清誉,岂容他人诋毁。
“我们乔家如何,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乔望北朝着严知欢走过去,明显要找她算账了。
严少臣算是见识到傅沉的腹黑程度了。
三言两语挑拨是非,而且都是太会戳人心了。
都是往雷区上踩,乔望北原本怒意消了大半,此刻被他激怒,又再次急红了眼。
……
一旁回过神的张素秋,伸手就抱住了乔望北的腿,“你要干嘛!”
乔望北此刻正在气头上,抬脚踹过去,没轻没重。
张素秋被踹翻在地,哀嚎一声,险些昏死过去。
也一把年纪,今天已经被第三个人踹了。
“妈!”一看母亲又被踹了,也是着急,伸手就去拉扯乔望北。
“你算哪根葱,我们乔家也是你能侮辱的,简直放肆!”乔望北大手一挥,他这种常年握刀的手,手劲极大。
严知欢身子软塌塌,就像是一团棉絮般,被他轻易推开,险些撞到肖靖安身上,他退开身子,严知欢一头栽到墙上。
“咚——”一声,头破血流。
“欢欢!”张素秋急眼了,“你们未免太欺负人了!就凭着几张废纸,就想污蔑我们假孕?”
“孩子被你们折腾没了,我们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恶人先告状?”
“出手伤人,我马上就报警,这里有人要杀人啦。”她声嘶力竭的叫喊。
严望川冷笑,“你想报警?好啊,小钱,帮她把警察叫来!”
小助理站在一侧,从始至终都是懵逼看戏的状态,听到吩咐,立刻拿出手机,“好,我马上叫警察。”
“那个医生到了没?”严望川偏头看向小助理。
“应该快了,我去楼下看看。”小助理小跑出去。
此刻病房外已经围拢了不少人,全部都是听到动静来看戏的。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死到临头还说自己怀有身孕,负责帮她孕检的医生很快就到,孰是孰非马上就一清二楚。”
“你不是想报警嘛,我成全你。”
“在我婚礼现场,恶意推搡我夫人,害得她险些流产,刚急救回来,你这种行为已经算是谋杀。”
严望川字句铿锵,疾声厉色,张素秋身子瘫软,完全忘了身体的疼痛。
她刚才说什么?
流产?
莫非……
严知欢同样吓懵了。
谋杀?
这可是重罪,加上严家的势力,这要是进去了,还能出来?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怀孕……”严知欢念念有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之前不是说芸姨故意撞你,害你流产?碰瓷找错人了吧。”傅沉轻笑,“这种谎话。你们肖家人也信?”
“还说芸姨眼红她,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严夫人,晚晚以后怎么嫁人都不可能比你差?”
“眼红嫉妒你,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连怀孕与否都不调查清楚,你们肖家人未免太蠢了些,被一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
“这话传出去,丢人现眼。”
严少臣嘴角抽搐着。
傅三爷,求您别四处煽风点火了,惹毛乔先生,又把肖家人怒火勾起来,您可真是能耐啊。
“靖安,我真的怀孕了,真的!”严知欢此刻还在狡辩,拉住肖靖安试图辩解。
肖靖安一把甩开她。
“阿姨,我真怀孕了,当时你不是和我一起来医院的嘛,你和我一起到医院检查过,你肯定知道的啊。”严知欢跌撞得跑到肖夫人面前,试图拉拢她。
肖夫人此刻若是还能被她蒙蔽,就真的蠢钝如猪了。
人家医生都找来了,马上警察也到了,严家就算势力再大,也干预不少司法,和警察沆瀣一气吧,一群人气势汹汹找来,定然是证据确凿。
而且乔艾芸还怀孕了……
要是她当时一时冲动找过去,怕是会死得很难看。
“你这贱人,联合医生骗我怀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