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提前,她能按时把东西给我?”
对此严迟也是很无奈,宋风晚虽然是公司员工,但是身份毕竟摆在那儿,严望川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宋风晚倒是有些纵容,公司其他人不敢催她。
以前是其他部门催稿子的,结果到最后,接电话的人变成傅沉了……
他直接说:“她最近很辛苦的在赶稿子,你们找她有事?”
率先占据制高点!
众人傻眼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们能怎么办。
不然这种事怎么着也轮不到严迟头上,这也导致,他和傅沉之间的关系一度“恶化”,不过严迟是半点不在乎的,都是老年人了,让着点也无所谓,况且他也不敢对自己如何。
三爷若是听了这话,怕是又得憋屈了。
“前两次您去京城,也是把她急得够呛。”助理嗫嚅道。
严迟看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明显:话太多了。
助理悻悻笑着退了出去。
他去京城也不是单单为了催稿,毕竟截止日期还早,他还有其他业务要谈,乔执初也可能回去京城,可以趁此聚一下,某人可是个难得出吴苏的人……
乔西延管教孩子方面,颇为严格,可能是打压狠了,乔执初的性子,比其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家与京家有些渊源,此番梨园重新营业,极有可能会去捧场。
宋风晚可压根不知截稿时间还长这回事,对严迟通融三天,心底还颇为感激:
好歹是亲弟弟,还是心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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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梨园
傅钦原已经回到了位置上,千江仍旧站在后侧,面无表情,不惊不动。
“去哪儿了?”傅沉偏头问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杯子上,眉眼微动。
“和舅舅打完电话,随便溜达了一圈。”
现在的年轻人,对京戏都是一知半解,知晓是国粹,却很少能了解其中的奥妙,此时底下一众想来京星遥面前刷存在感的人,几乎都玩手机,只有资深票友还在认真看戏。
傅沉思量着,难道是觉得枯燥出去透口气?梨园不算特别大,但有心藏躲,千江想找人也不容易。
只是这种解释,还是不能消解他心头疑惑。
试戏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五点多,负责管理园子的经理出来送人离开,顺便问一下对今天的演出有什么意见。
还有一大群人,蠢蠢欲动,想在京星遥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京城就这么大,在座不少人都是熟识,大家对彼此来的目的心知肚明,可又得顾着脸面,不能表现得太热情激进,都端着装着。
经理心底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也不戳破,他们爱等就等着吧。
只是此时终于有人憋不住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京小姐还在吗?今天演出听说都是他督导的,方不方便引荐一下?”那人说话非常客气,“我想请她吃顿饭。”
边上一群人急眼了,担心被人捷足先登。
经理只是一笑,“您可以去楼上问问,只要他同意。”
这又不是书面语,一个“他”,没人知道是男是女,大家还以为京星遥此时在楼上,男人深吸了口气,踏步上楼,后有几个大胆的也紧跟而上。
刚上去,入目想看到了靠近楼梯口的千江和十方。
“你们找谁?”十方正嚼着口香糖,去去嘴里的烟味儿。
“那个……”几人都走到这儿了,也不能往回退,这怎么是三爷的人?“京小姐在吗?”
“她不在,不过六爷在。”
几人脸一白,刷得一下,往楼下狂窜……
只消半分钟,场子清得干干净净。
京寒川固然没那么吓人,可他在这里肯定很久了,那就是他们底下的一点小动作,怕是都被他看了个干净,更别提打他女儿主意。
在他看来,他们就是明目张胆来追求的,哪个做父亲的都不会舒服,现在不怕,怕是小命不保。
傅钦原瞧着人都走了,嘴角带着很浅的笑,一群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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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结束后,京星遥还特地来问了下傅沉的感受,一一记下他提的意见,就送傅家父子出了门。
这一路上,傅沉接了个宋风晚的电话,其余时候,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直至到了云锦首府,傅钦原准备上楼,傅沉才叫住他。
“别急着走,我们聊聊。”
傅沉看了眼也准备出去的千江和十方,“千江、十方,你们两个人也留下,我有事问你们。”
傅钦原抿了抿嘴,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爸对自己太了解,他又太精明了。
傅沉心底本就有些困惑,他不仅是傅钦原了解,对千江也很了解,刚才他分明有事瞒着自己,思量再三,也只能和傅钦原有关了。
他直接坐到沙发上,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余光瞥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
“有什么瞒着我的,直接说吧,别等我去查。”
千江阴沉着脸,似乎在做剧烈的心理搏斗,满腹心事,一心纠结,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傅钦原没作声,心底思量着最坏的打算,如果千江把事情捅破,他该怎么办?
“京城这地方藏不住什么秘密的,别等我把东西查出来,甩在你们面前,到时候就算坦白也迟了。”
“也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我给你们机会,也是全了你们的脸面,要是真的撕破面子,那就不好看了。”
傅沉素来很会端着架子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