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江陟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中衣,递了给卢云儿。
卢云儿接过衣服,眼里带了点嫌弃,不过她也没说什么,连忙套上。
“嘶。”尽管卢云儿动作很小,但还是动到了伤口,她不由吃痛地叫了一声。
江陟蹙了蹙眉,也没说什么,接过衣服,亲自替卢云儿穿衣服。
卢云儿定定地看着江陟,眸子里带了几分诧异,江陟的动作轻柔,正小心翼翼地替她穿衣,卢云儿看得出神,她还是第一回看到这样温柔的江陟。
“进来!”待江陟替卢云儿穿好衣服,他突然朝着门口冷声斥道。
卢云儿错愕,她看了眼江陟,又将目光移向门口。
江陟话语刚下,过了半会,门突然慢慢地打开,继而卢云儿便看到高璟瑟瑟缩缩进门的身影。
卢云儿眼睛微睁,她下意识地朝江陟看去,心道,江陟果然不是素的,感官惊人,外面明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竟然还听到有人。再想起自己为他受的一身伤,还真是白受了。
“子灏,我来看看你。”一进门,高璟便皮笑肉不笑地朝江陟道。
卢云儿咧嘴,她不由无声地笑了起来,向来在外高高在上的高璟,又有谁会想到他在江陟面前又是这副讨好的模样呢?
“子灏,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喜欢男人呢。”高璟探了探小脑袋,虽然没看到江陟怀里的人儿的容貌,但这身段一定是个女子,他又笑道,“外面的人都传你是个断/袖,你看只有兄弟我才深信你不是。”
“若是,你便不会在门外听墙角,更不会出现在这里。”江陟冷哼。
见自己被拆穿,高璟脸上的讨好笑容便更甚,他又道,“子灏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话说回来,想不到你小子平日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没想到还会金屋藏娇,不给兄弟介绍介绍吗?”高璟好奇地看向江陟怀里的人。
江陟倒也没藏着掖着,他拍了拍卢云儿的腰身,示意她自己露脸。
卢云儿收敛下脸上的笑意,她从江陟怀里探出脑袋,微笑着开口,“高世子,许久未见,近来安然无恙吗?”
“是你!”高璟一脸震惊,他不由指向卢云儿,“承欢阁的青青姑娘?”
见卢云儿和江陟二人都没否认,高璟又道,“你个好小子,也难怪第一次带你去承欢阁的时候你竟然破格喝酒,没想到那时便与青青姑娘对上眼了。”
“咦,青青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高璟一脸疑惑地看着卢云儿,“前段时间承欢阁不是竞拍青青姑娘的清贞吗?当时好像听说是一位不知名的公子带着两箱黄金将青青姑娘给赎下来了,那事还轰动全城,可到了第二天,却发现原来那一整箱的黄金都是假的,只不过是掺杂了西洋物质,看起来与黄金极其相像。”
“承欢阁的凤姐闹翻了天,誓言要把那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翻出来,可至今还未找到人,而青青姑娘也如人间蒸发一般没有半点消息。没想到你竟然在子灏的身边啊。”
“这可要问我们的江世子了。”卢云儿瘪了瘪嘴巴。
高璟不由看向江陟,下一刻他惊讶地喊道,“子灏,莫不成你干起了老本行来?”
江陟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而卢云儿倒是好奇地看向高璟,问,“老本行?”
“你知道吗?阿陟八岁就会弄易容术,记得九岁年他易容成皇帝已逝的儿子八阿哥,把我和几个一起玩的孩子都吓得几天几夜连生恶梦,我还因此生了一场病呢。后来那小子见我病得越来越严重,才偷偷地告诉我那八阿哥是他易容来的。”说完,高璟不由瞪了江陟一眼。
卢云儿一脸震惊地看向江陟,虽然她知道江陟懂易容术,但没想到江陟才八岁就学会了。
“我也想学,教教我呗。”卢云儿一脸期待地开口,她向来对这些修修补补的东西有兴趣,易容术她也从古籍上看过不少,她实则对这项本领好奇得很。
“不教。”江陟瞥了她一眼,连忙回道。
“喂,我这一身伤的还不是为了你,就当酬劳交换吧,哎呦,痛……”卢云儿本想将伤口展露给江陟看,却没想扯到了伤口。
“别乱动。”见卢云儿疼得龇牙裂嘴的,江陟眉头一蹙,连忙将卢云儿按下。
“你不说就当你答应了。”卢云儿朝江陟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
“睡觉。”江陟冷哼一声,继而从床上扯过被子替卢云儿盖上。
“啧啧啧……你们好歹也顾及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吧。”高璟双手抱这身体,一副嫌弃地看着江陟二人。
卢云儿不解,她和江陟这副模样也没什么不妥吧。
“休息。”江陟没有理会高璟的话,他朝卢云儿道。
卢云儿乖巧地点点头,回道,“你去忙。”
江陟颔首,随后便带着高璟离开了房间。
江陟和高璟一走,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卢云儿看着床幔,数着日子,距离一个月的时间所剩无几,如今她不但不确定江陟对她是何种感情,就连自己对江陟是什么的感情她也不确定。
卢云儿觉得自己就像设计了一个坑,不清楚别人掉进没,可她自己却陷进去了,且深陷其中。
……
第二日,卢云儿醒来,感觉像变了天一样。不知道江陟使了什么手段,江枫的定国公封号被废了,赶出定国公府,江陟成了新的定国公。至于江松本来就没有任何封号,他以谋害兄长且御前侍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