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啊,大家快来帮忙救火啊!”
“好大的火啊!”
“快帮忙啊!”
房外动静大得很,飘进房里的浓烟也越来越多,待在房里的大夫也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可偏生高璟临走前特意吩咐他们看好江陟,若江陟出了半分事情,估摸他们也难逃罪责。因此他们心里再想走,也还是走不得。
可若是火势猛烈,蔓延至这,难不成他们都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葬送小命吗?
“隔壁厢房起火了,火势蔓延到后院了,你们还不快出来帮忙?”而此时,江枫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两只衣袖子都撸了起来,发髻也有几分松乱,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毕竟陟儿还没醒,你们快出来帮忙,若是火势蔓延到世子房间,伤及到世子一分一毫,我看你们怎么向皇上交代?”见几人还没有动作,江枫又道。
本来几个太医就不想待在房间里,如今江枫一说,他们还不撒腿跑了出去。
待几人一走,江枫才慢慢地走至床边,看见床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江陟,江枫神色一黯,过了半响才踏出了房间。
众人忙着救火,竟没人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闪进了江陟的房间。
江松趁着众人不注意,他偷偷地走进了江陟的房间。他推门而进,一进去便看到在床上躺着的江陟。此时的江陟安静地在躺在床上,他脸色苍白得骇人,将他以前的所有锋芒冷厉气势都遮盖住了,俨如一具冰冷的尸体。
江松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他走到江陟的身旁,开口道,“大哥,我的好大哥,你也有今天了,估计所有人都没想到冷面阎罗江陟竟然会被人设计身中剧毒,躺在床上而不能动弹。”
江松突然大笑起来,“我和爹之前不过是打算给你下mí_hún_yào,然后再设计你与爹的小妾有染,最后把你从世子这个位置给拉下来,从而把世子之位拱让于我。”江松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知道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坐上这个位子,所以我背着爹偷偷地把mí_hún_yào换成了致命的毒药。”
“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大难不死啊,南疆的剧烈毒药也毒不死你。”江松语气凶狠,目光冷戾,清俊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他从腰身里掏出一瓶白色的小玉瓶,“不过你今天没有机会了,让你的好弟弟我亲自送你上路吧,世子之位就让我替你接任了。”
说完,江松从玉瓶子里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他捏住江陟的下巴,张开他的嘴,想要把药丸给放到江陟的嘴里。
“想坐上太子之位?也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蹿出,还不待江松反应过来,那人一拳打在了江松的脸上。
江松应声倒地,手上那颗药丸也顺着江松的倒地而掉落在地。
江松被一击重拳打到头昏脑涨的,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刚回神,却发现鲜血正从鼻孔处汨汨流出。
“你……你是谁?”江松一边捂着鼻子止血,他惊恐地看向眼前的人。
只见来人身材瘦削,虽然不矮,但身板却比寻常男子单薄瘦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整张脸除了眼睛都被一张黑布给蒙住,让人根本猜不到是谁,也根本没有头绪去猜。
“说,解药在哪里?”黑衣人沉声开口。
“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江松惊惶地看着黑衣人,一边摆手一边道。
“很好。”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声音阴冷得让江松身子一颤。
对上那人如雄鹰般锐利冰冷的眸子,江松不由发抖起来。
“既然没有毒药,那你就陪着江陟一起中毒!”黑衣人捡起地上的白玉瓶子,他朝江松走去。
“你想干什么,你别胡来啊!”江松不停地退后,他一脸警惕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他一手掐住江松的脖子,将药瓶里的药丸往他嘴里灌。
“唔……”江松不停地挣扎,可偏生黑衣人钳制住他的颈项,别说使力,就是透气也难。
“想袭击我?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黑衣人一个躲闪,利落地躲过江松的攻击。
不知何时江松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使劲力气便黑衣人刺去,而黑衣人反应迅速,成功地躲过这一击。
黑衣人一脚踢掉江松手上的匕首,继而相继地朝江松的膝关节用力踢去。
“咯啰”地两声,骨头碎掉的清脆声音传至耳边,江松的双膝盖骨碎了,他抱着腿痛苦地躺在地上。
黑衣人走至江松身旁,他继续朝他灌药,江松顾着疼痛也无力反抗,因此药瓶子里的好几颗药丸一下子被黑衣人给灌了下去。
江松使劲地扣喉咙,试图想将要给吐出来,但他的双手一下子就被黑衣人给压制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给你一次机会,说,解药到底在哪里?”黑衣人道,他拿起匕首,将匕首比在江松的颈项处,“如果不说你就等着和阎罗王说。”
“别杀我,我说我说,解药就在我书房的衣柜子里的第二个格子的暗格里。”江松满头大汗,他痛苦道。
“若你报假,回头我马上了结你。”黑衣人神色凝重,他瞥了江松一眼,一副并没有完全相信江松的话的样子。
“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若你不信,让我带你去取吧,这药毒性霸道,可不能耽搁。”江松忍着身上的疼痛,他急切地朝黑衣人开口。
“不用。”话毕,黑衣人朝江松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