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没有。”一把男声冷不丁地传来,卢云儿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正当她想缩回自己的手时,男子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男子一手紧紧地抓住卢云儿的手,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庞,一个掀拉,一块薄如蝉丝的面皮被掀了出来。
继而江陟那张俊美的脸容当即浮现在卢云儿的面前。
在江陟开口的那一刻,卢云儿便有心里准备了,知道这张平凡的脸蛋是假。可当江陟的脸出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还是不由地抖了一下。
江陟嘴角微勾,他看着卢云儿,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怕我?”
卢云儿并没有开口回应,也没有点头摇头,她抿着唇,肃着脸地看着江陟。
对上卢云儿视死如归的表情,江陟突然笑了起来,下一刻,他更是做出一个让卢云儿意想不到的动作。
江陟将抓住卢云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庞上。
本来江陟的笑已经足够让卢云儿惊愕了,如今他竟然还做出如此动作,卢云儿早已愣在原地了。
江陟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卢云儿,道,“你知道吗?在我束发后有两个人也像你这般摸过我的脸,但他们的下场都是被我杀死了,你觉得你的下场又是如何?”
江陟话毕,卢云儿感到手腕上传来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咬牙,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出来。
而江陟力劲越来越大,卢云儿不仅没能挣脱出来,她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痛。
“放手,我的手要断了。”那种疼痛感早远远胜过心中的恐惧,卢云儿咬牙地看向江陟。
“弱。”就当卢云儿疼得快昏死过去的时候,江陟冷哼了声,突然放开了对她的束缚。
卢云儿被松了束缚,她看着自己淤青了一圈的手腕,她心底里不由生出一股怨气。
她瞪向江陟,她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一个大男人的欺负一个弱女子,有意思吗?欺负完了还说她弱。
瞪着瞪着,卢云儿也突然委屈了起来,一想起自己为了活命还要经历十场梦的难关她便更委屈了。
卢云儿一边瞪着,竟一边掉起了泪来。
本来看到卢云儿瞪着自己,江陟俊眉微挑,眸子间露出几分异样的目光,可当看到卢云儿掉泪的时候,他双手交握成拳,眉眼里突然生出一阵冰冷肃杀的眸光。
“当真正地经历过孤立无援,才知道眼泪只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
江陟低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对上他的眸子,他的目光宛如一口古井,幽深而又凛冽,卢云儿好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嗜色。
自从被接到府上,卢云儿已经两日没见过江陟了,但她这几日并没有闲着,江陟也不知做了什么安排,她这两日都被安排着去习武,而且一练就是一整天。
眼看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卢云儿倒也不急了,自从上回她在江陟面前落泪后,江陟对她说的那句话让她实在难以忘怀。
她不知江陟经历了什么,但她从江陟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
虽然江陟语气不善,但卢云儿确实也被那句话动容,与其哭,她倒不如留着力气,去奋斗。
卢云儿揉了揉酸痛的身体,如今天色已晚,看来今日应该是见不到江陟了。
用过了晚膳,卢云儿去院子里走了几圈消消食。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不止连一个侍奉的丫鬟,甚至连一盆花都没有。
除了每日习武还有一日三顿有丫鬟送饭,卢云儿并没见过其他的人。有几次卢云儿想和他们套套近套,问问江陟的下落,可他们的口都密得要命,一个话也不肯和她说。
卢云儿只能在府上溜达,不能踏出府外半步,她每日除了习武,就是吃睡,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卢云儿都闷得快发霉了。好歹人家金屋藏娇都能出入走动,而她就像被软禁在府上的金丝雀。
沐浴过后,卢云儿准备就寝,刚吹熄了油灯,她的双朵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
因为习武的缘故,她的听感敏感了许多。若是往日,这般轻巧的声音她一定听不出来。
卢云儿下了床,她顺便将那瓦枕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间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卢云儿能听到那声音朝自己越靠越近。
每靠近一步,卢云儿的心跳就更快一拍。
过了半响,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卢云儿紧绷着身子,她咬着牙关,双手紧紧地抱着瓦枕。
门才开了一半,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地闪进了房间里。
卢云儿秉着呼吸,她甚至没有看清那道黑影,她吸了一口大气,拿着手中的瓦枕,朝黑影的脑袋砸去。
眼见要砸到那人的脑袋,可那道黑影突然一个侧身,躲开了卢云儿这一砸。而卢云儿用力过度,一时控制不住,扑到了地上,连带她手上的瓦枕也砸碎在地上。
“铿通”地一声,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天际,瓦枕瞬间碎了一地。
卢云儿连忙站起了身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深夜闯本姑娘的闺房。”
“呵……”而回应卢云儿的是那道黑影的一声讽笑。
“江陟!”卢云儿惊呼,但她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江陟突然抓住了衣领。
“身手就这么差?”江陟冷笑,“看来这两天是白练了。”
江陟的言语间充满了轻蔑,当听到“白练”二字时,卢云儿更是恼怒,想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