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上,抓住这个登徒子。”其中为首的一个官兵挥了挥手,继而另外的两个官兵便江陟冲了上去。
“啊!”
“我的手!”
首先冲上去的两个官兵不约而同地发出几声惨痛的喊声。
只见江陟抓住那两个官兵的手腕,一扭,二人皆被江陟卸了手臂。
剩下的另一个官兵见状,眼神一凛,拿着长枪朝江陟刺去。那官兵的动作迅速,眼见尖锐的长枪刺到江陟的颈项,可江陟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他一个侧身,单手抓住长枪的把柄,一折,那长枪竟然硬生生地被他折断了两截。
看着折成两段的长枪,那官兵愣住了,只傻眼地看着江陟。
而此时,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群官兵纷纷跑到了这边来。
“大胆狂徒,竟敢刺害官兵。”一把低沉的男声传来,他语气严厉,拿着火把朝江陟看去。
“江世……”待看清来人,那官兵先前脸上的严厉之色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震惊。
“头儿,您来得正好,这登徒子不仅犯夜,竟然还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轻薄女子,还打伤了我们的两个兄弟。”拿着火把的被唤作“头儿”的官兵还没说完,就被先前被江陟折断了长枪的士兵打断了话语。
“是啊头儿,就是他将我们打伤的。”而此时正瘫倒在地上的两个被卸了胳膊的官兵也一同附和道。
“你们给我闭嘴!”那头儿连忙斥声开口,继而他走到江陟身前,一个躬身,继而开口,“江世子,卑职教导不周,若下属冒犯了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世子?江世子?”先前那三个士兵都愣住了,而握着长枪的那个士兵更是不受控制地将手上剩下半截长枪丢在了地上。
“江世子,江大人,是小的冒犯,请大人恕罪。”
“请江大人饶命!”
回过神来,三个士兵脸上皆是一片惊慌。
江陟的身份不止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他更是当朝的御林军都尉。江陟武功高强,年纪轻轻便当上御前侍卫并不是因为他的世子身份,而是因为他的真本领。
江陟第一回参加武举,经过五关斩六将,一举夺下了当届的武状元,那时的江陟才年仅十六。随后江陟更是多次主持平定叛乱,深受圣上的重用。
江陟武功高强是毋庸置疑的,而他在文方面也是另有一番造诣,他非但写得一手好字,且出口成章,有一回群臣就科举的一道难题而产生分歧时,江陟却随口道出令群臣皆满意的答案。
因此江陟可谓是文武双全,不可多得的一位人才。
三人之所以这般慌张,有一部分是碍于江陟的身份,其中还有另一部分原因是江陟的性子。
江陟性子毒辣,在坊间有“冷面阎罗”的称号,有次他陪同皇帝微服出巡,遇上乱党刺杀,江陟亲手将欲刺杀皇上的几个乱贼的头一刀砍下来。不仅如此,他更是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亲手掐死。除此,坊间更是传出江陟不好女色却好男风的传闻。
就这几个传闻里,其中一个都足以让人震慑。
“女子?那女子去哪了?简直一派胡言。”这巷子除了江陟,哪还有其他人的身影,士兵的头儿不由瞪向那三个士兵,冷声斥道。
“可咱们明明……”三个士兵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说道。
“如今正值宵禁,就算真有女子,那也是出来唱堂会的娼妓。”头儿摆摆手连忙打断士兵的话。
可下一刻那头儿便后悔了,他这般说那不就是说江陟与娼妓有染罢……先不说江陟好男风,再者以江陟的身份根本不屑与一个娼妓勾搭,这话说得实在不当了。
江陟性子暴戾,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惹来皮肉之苦。
士兵头儿额角不由冒出冷汗,正想着怎么胡弄过去时,江陟突然开口。
“确实有女子。”
丢下这句话,江陟便大步离开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一群人,他们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陟这是承认轻薄女子?还是与娼妓有染?
好像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卢云儿是跑着回承欢阁的,还好她方向感不错,从九曲八弯的胡同出去也能找到回去的路。
此时卢云儿满头大汗,她不由地抚着心口。
早在江陟对付那三个士兵的时候,卢云儿使出了三十六策——走为上策,趁着江陟分身不术离开巷子随后大步狂奔回到承欢阁。
还好走得快,卢云儿一边喘气一边暗想。可气还没踹顺,卢云儿便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逃跑,就算逃跑也为什么逃回来承欢阁。江陟知道是她,若是算起帐来肯定第一时间先来承欢阁,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再者,就算逃到一个让江陟找不到人的地方也是不实际,她只有一个月的日子化解江陟的戾气,远离江陟这不是逼着自己去送死么。
卢云儿脸色凝重,说起化解江陟的戾气,至今她都不知道化解的方法。
真不知上辈子自己造了什么孽,能让江陟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痛下杀手,卢云儿眉头紧蹙,脸上尽是忧愁之色。
欠他银子?取了他性命?还是杀他爹娘?
“青青,我的乖女儿。”这时,一把尖锐刺耳的女声传来。
卢云儿不由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也掉一地,这把声音的不是凤姐还会是谁。
“我的青青啊刚才上哪去了,我可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