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古代人再怎么聪明,毕竟学识有限,很多时候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我趁着众人思索的时候,讲了一个故事:“下面,本王给大家将一个故事。说,一条大河两边分别有两个村落。河西的村长带民众经常加固自己这边河堤;河东的村长则把资金挪用吃喝。洪水来了河东决堤,于是村长带民众抗洪抢险奋战在一线,事罢民众奔走相告,县令拔款救灾,该河东村长也因抢险有功官升sān_jí。因为河堤牢固的河西啥事没有,村长仍旧是村长。大家都只去奖励“救水的”,却从来不记得“防水的”。于是,慢慢的,就没人防水,大家都等水淹没了田地和房屋之后,再来救水。”
说到这里,我刻意停顿了,扫视四周,发现所有官员都低下了头,很显然他们的答案都跟我是相反的。只有步骘看着我,面露精光。
我继续道:“国库一直在拨款,从不知去向;官员一直在呼喊,从未有力量;民众一直在伤亡,从未追责任;官府一直在调查,从未出真相;国家一直在多难,从未见兴邦。”
大殿寂静无声,我方才的声音就如同一滴水在幽深的山洞之中传出,回荡久远。
“臣老矣,愿告老还乡,恳请大王恩准。”李大人还是知进退的,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然告终,索性在我开口之前,先向我辞职,如此一来,他还能留些薄面。
我点点头,道:“准了。”
“多谢大王!”
随后,我缓缓地站起身,对着殿中诸臣道:“新政即时颁布,无论何时、何地、何人,若有人反对新政者,斩!”
话罢,我转身离去。
我的新政一经颁布,当即引来了国内众多儒家学子的笔诛口伐,很快的,周边国家的儒学代表也纷纷对我的新政发表了反对言论,他们甚至组织成了一个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南冥城进发,誓言要令“屠夫”改变新政,还儒家学子一个朗朗乾坤。
至于“屠夫”一名,可以说,这是我的一次咸鱼翻身,只不过这一次翻身,似乎翻得并不怎么样,毕竟屠夫一词,并非美名。原本,九州各地盛传南冥国王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而如今,我则被人们冠名以“屠夫”,皆说我杀人如麻、六亲不认、饮血茹毛。
半个月后,九州各地的儒家学子代表们终于汇聚南冥城。结果,到南冥城的第一天他们就开嘴骂人了——难道说,我又开始血腥镇压了?
非也!
“十金?!你怎么不去抢!”一个衣着锦衣,看似华贵的年轻人对着凤来楼的老板大声咆哮,这凤来楼乃是南冥城最好的客栈。那些自诩fēng_liú高尚的儒家学子们,本就看不起南冥国这南荒蛮夷之地,很自然的,来到了南冥城他们就开始指指点点,说这说那,之后一同聚集在凤来楼,准备过几日就开始在南冥王宫前开始演讲游说。结果,没有想到,当他们准备到凤来楼投宿时,被告之一个天字号房的单天住宿费要十金。
“苍天!天理何在啊?一个小小的蛮夷之地,三流客栈居然要价十金!”那锦衣公子对着客栈老板吹胡子瞪眼道,“掌柜的!你确定是十金?”
“十金,分文不少!”那凤来楼掌柜表面上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其实内心已经笑如夏花般灿烂,这个点子其实他们最最敬爱的国王我出的。对于南冥城的所有商贾来说,自从我当上国王之后,他们的日子可以说是泡在蜂蜜水之中,那个叫滋润啊。对于老百姓来讲,我的新政是实打实地落实在他们的身上。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南冥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我的强力打击之下,南冥国的贵族们望风而逃,他们直接拖家带口地逃离南冥国,或是进入江夏国,或是逃入东吴帝国,总之如今南冥国的领土上,只有极少部分安分守己的贵族。其实,在新政颁布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他们失去了一部分土地,但是由于我并没有撤销奴隶制度,所以他们依旧可以买卖奴隶,只不过无法对本国的平民进行自由买卖了。
而贵族的奴隶若是想成为南冥平民,则必须要有一技之长,一旦他经过官方验证成为平民之后,他原来的主人,就能够获得十金到一百金的奖励,这对贵族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余外,我也对这些贵族设定了一些安抚措施,致使他们的日子照旧过的十分滋润。
另一方面,南冥国的平民们经过一系列的土地改革,挨家挨户都分配到了土地。这些土地的所用权归国家,但是使用权他们却可以世袭,也就是说,父亲如果有十亩地,在父亲死后,儿子依旧能够继承这十亩地。至于土地不能私下买卖这项命令,对于平民来说等于废话,君不见每个平民都将自己的土地当成了命根子?
土地有了,官府还派人为他们统一建造房屋,维修水利、规划村镇,统一编排。对于我这个国王,南冥国所有平民对他无不感恩戴德,每家每户都为我立了一个长生牌位。
至于商人,新政更是他们的福音。
首先是自由通商、除了一些违禁物品之外,我丝毫不限制商人的任何牟利手段。而且,我更是大肆鼓励奴隶商人从各地买进奴隶,然后贩卖给巴克,也就是我的代言人。说起来,巴克如今身份也变了,他成了南冥国首位御聘奴隶商,专门为我物色奴隶,挑选各行各业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