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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阮止的神情很复杂,白绾屏退了一众的侍女,问他:“怎么了?与严明铮重遇,你好像又不是在难过,又是在高兴。出事了吗?”
魏阮止很轻地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白绾笑了笑:“不着急。走吧,陪我一起吃一顿早点,我听你慢慢地说。”
魏阮止“嗯”了一声,与白绾一道走进了她房中,早点还未撤下,不过已经有两个吃过了的空碗,侍女正准备收拾。
“你们都且退下吧。”白绾吩咐了一声,牵着魏阮止一同在桌前坐下来。
“皇上呢?”魏阮止四处打量了一番。
白绾笑道:“你也知道他是皇上,那他不得有很多需要忙碌的事情吗?现在我与皇上在这凉州城待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朝中一直都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成养佩很担心,他连着寄了两封信来凉州城,现在皇上应该是去忙了。”
魏阮止微微点头,看了看白绾的肚子:“主要还是皇后娘娘你不是很方便……”
“好了,不说我了,”白绾笑了一下,“说说你吧,你和严明铮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说?”
魏阮止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我死的那一瞬间,我其实是已经想明白了的,虽然严明铮他欺骗了我,也伤害了我,但是情有可原,所以我原谅他了。但是问题就在于……”
他停顿了片刻,沉吟着说道:“问题在于,我希望他可以长大一点。”
“长大一点?严明铮现在可早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男孩了,”白绾笑眼道,“他可不是什么孩子,这些年的安排,他都是为了要继承北国皇位,寻找父母的死因。他的心思实际上比你我想象的要更为深沉。”
魏阮止倒是一愣:“什么父母的死因?”
他记得他只是知道了严明铮要继承北国的皇位,还有什么父母的死因吗?这是什么?
白绾叹了一口气:“还是顾顺正告诉我的,说是严明铮的父母亲当年死因不明,严明铮一直想要找出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否则的话,他可能对于继承皇位也没有什么兴趣。”
魏阮止睁大了眼睛,垂下脑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沉默了良久。
白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是在愧疚吗?”
魏阮止摇头:“不是愧疚,只是我在想,过去我和严明铮之间好像一直都有着很多的误会,而现在误会没有了,可我已经不是辛夷了。我是魏阮止,一个男子。”
“即便是男子,他不也是对你很特别吗?”白绾笑眼说道。
“但是我还是辛夷的时候,他可以立我为后,虽说我的身份不太明了,但毕竟皇后娘娘您当初说了要让我做南国的郡主。那南国的郡主嫁给北国的皇帝,那倒也是门当户对,可现在……”魏阮止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是个男子,即便他是什么君王,什么王爷,都没有办法再嫁给严明铮。
这是一个绝对不会被世人接受的事实。
白绾也知道他在叹息什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是问:“那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点早饭?”
魏阮止望着面前的早饭,不由得感慨:“过去吃早饭,都是严明铮带着我一起的。他很清楚地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还……”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绾无情地打断了他。
魏阮止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皇后娘娘,我正感伤着呢。”
白绾冷酷道:“就问你,吃不吃?”
魏阮止沉默了片刻,最终因为肚子饿,而对白绾的冷漠强权表示了妥协:“好,我吃。”
早饭已经有些凉了,白绾却也不给他换掉上新的,魏阮止吃得有点憋屈。
白绾则坐在一边,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怎么样,有些东西是不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再吃,就没有原来的滋味了?”
魏阮止深深地看了白绾一眼:“皇后娘娘,我觉得这样的心灵鸡汤对于我来说是没有用的,我只是记住了你是怎么虐待我的。”
正准备好好地批评他一顿,门外侍女进来,对白绾道:“皇后娘娘,有位公子来了院子,说是与娘娘是旧相识,准备要好好地与娘娘聊聊。”
“哦?我的旧相识?”白绾挑起了眉毛。
“是啊,那还是个长得挺不错的公子哥呢。”侍女笑眼说道。
一边的魏阮止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哎呦呦,真不错呀,竟然还有皇后娘娘的老相好来,可别叫皇上知道了,不然的话,那吃的醋可得把我们都给淹没了。”
白绾不搭理这个阴阳怪气的,只是向侍女笑道:“快些去将那公子请进来吧。”
“是。”侍女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魏阮止继续对白绾挤眉弄眼:“我说,皇后娘娘,真是不错啊,还能有那旧相识,老相好呢,甚至是还找上了这里来。”
他又唉声叹气,装模作样道:“可皇后娘娘,您现在可都有皇上的骨肉了,哪能还跟着老相好跑呢……”
恰在此时,那所谓的“老相好”便跟着侍女一同进来了。
侍女行礼:“皇后娘娘,张公子到了。”
白绾微微点头,魏阮止本着看好戏的心情一眼瞧了过去,正准备好好地看看这张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这么一眼看去,却是对上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