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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北冥非夜和过去她记忆中的那个北冥非夜完全不一样,白绯烟觉得很害怕。
过去的北冥非夜一直都对她很好,即便她对着北冥非夜耍小性子,也还是会对她温温柔柔的。可是现在的北冥非夜却是拿出了这样的一个香囊,又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么些年忍辱负重”这样的话语。
“我不是忍辱负重。”白绯烟咬着嘴唇,盯着他看。
“哦?不是么?”北冥非夜笑着看她,“绯烟,你还准备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我早就知道了。”
一时间,白绯烟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她对他……真的没有感情吗?这样的问题,白绯烟不是没有问过自己,而只是不肯认真地去思考,更不可能认真地回答自己。她对于北冥非夜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北冥非夜见她垂眼不肯言语,心中却是一片空荡,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波澜起伏。
他盯着她有一瞬,微笑了一下,扬声道:“天气寒冷,便带着皇后娘娘回马车休息,退居后方,待会儿战胜了回去,再与皇后娘娘送礼。”
说着,他将白绯烟与那一把油纸伞一起递给了边上随侍着的下人,自己一个人站在了雪天之间。雪已经下得很大了,他很快就被飞扬起来的雪花落了满身的洁白。他最后只看了一眼白绯烟,便转开了目光:“叫跳舞的都退下,我们,要进攻了。”
白绯烟被下人护着往马车走,穿着黑色甲胄的将士与她逆行,走上前去。
她不住地回头去看战车上一身银白的北冥非夜,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不安的感觉。她想要转过身去再给北冥非夜一个拥抱,她在那时候想起来,好像有很长的时间她没有拥抱过那个男人了。
可是下人紧紧地拉着她,道:“皇后娘娘,皇上的命令,叫您快些回马车去。”
“我是皇后,我要往哪里走,不是我的自由么?”白绯烟颇为不耐烦地怒斥。
“回皇后娘娘的话,虽说皇上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但到底皇后娘娘的身份低于皇上,小人都只听皇上的话。”那下人说完,再多道了一声“冒犯了”,便将白绯烟往马车所在的方向脱去。
因为动作之间的挣扎,那把油纸伞已经掉在了地面上,很快就被人给踩坏了。
白绯烟无力挣脱那下人的束缚,只能不住地回头,可是因为走过了太长的距离,她已经看不见北冥非夜了。白绯烟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怅惘。
下人将她安然护送到了马车前,扶着她上了马车,便准备离开。
白绯烟拉住了他,下人一愣,立马转过身来,问:“皇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么?”
“你觉不觉得,我一直都在叫皇上伤心?”白绯烟皱着眉头,很小声地问。
那下人愣了一下,很快道:“皇后娘娘说什么呢?皇上宠爱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会叫皇上伤心?”
他再道:“皇后娘娘还是请快些放开小人吧,这样也不合适。”
白绯烟皱着眉头,不肯松开他:“可是我觉得我一直都叫他太难过了。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不讨厌他,我甚至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他比所有人对我都要好,我究竟是为什么才会不喜欢他的?”
闻言,下人倒是笑了一下:“皇后娘娘,要是您早知道这样的道理,便不会有人死在战场上了。北国现在一定欣欣向荣。”
白绯烟一怔。那下人又道:“但是事情如何挽回呢?根本是挽回不了的。所以,皇后娘娘,还是请您松开小人吧。若是您真的回心转意,想要与皇上一起过安稳的日子,便在今天这一场战役之后,与皇上一起回到北国。”
白绯烟觉得这个下人的话很有道理。她点了点头,松开了他。
她坐回马车里,找到了自己的汤婆子抱着,呆呆地想:“是啊,这一次战役之后,我就要告诉北冥非夜,让他带着我一起回去。我不喜欢战争,我不要战争了,我……我只想要他。”
下人驱策马车,很快地朝着阵营后方而去,那里比较安全,是北冥非夜对这位皇后娘娘的关照。
皇帝可以身先士卒,战斗在最前线,但是皇后的性命必须优先保全。
马车离后方还有一段距离,白绯烟坐在马车里,很认真地想着以后与北冥非夜之间的将来,却忽然听见四面想起了一阵轰然的巨响,像是天崩地裂,末日降临。
马匹也因此而受了惊吓,停顿了下来。
白绯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问驱车的下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下人竭力稳定下马匹,闻言看了她一眼,蹙眉道:“不清楚!皇后娘娘,您一定要坐稳了,不要随便乱跑。”
白绯烟不肯理会他,一手抓着马车边缘,朝着前线看去。只见黑压压的军队之间,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炸开了好些个黑洞,原本布置好的阵营都因为那样的袭击而溃散不堪。北冥非夜构思了好些个夜晚的军队安排,就在这样的一瞬间毁于一旦。
白绯烟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听着四面的哀嚎,眼眶忽然一红。
雪花落在她的眼睫毛上,却是没有融化。她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皇上……”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意